南城。

    经过几天休养，南宫阙和顾明敏回到了阳明山。

    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夫妻俩就把在庄园工作超过二十五年的佣人依次叫进书房问话，问题都围绕着蒋涵来问。

    诸如蒋涵在庄园时，跟哪个男人好过，或者她私底下的生活如何，老家还有没有人等等。

    一番翻查下来，大家对蒋涵的评价几乎算得上很好，基本都说她是个尽职尽责的佣人，且很热心，对其他佣人都很好。

    顾明敏听得直皱眉。

    没想到蒋涵这么会装，明明做了丧心病狂的事，大家却都把她当做好人！

    最后一个走进书房的是徐姐，徐姐今年四十五岁，当初顾明敏生产时，她和蒋涵一样，已经来庄园帮工三年了。

    顾明敏看着她，突然就想起什么来了，激动地望着徐姐，“我记起来了，我生产时，你也在医院。”

    徐姐并不知道主家让老佣人一个一个进来是干什么的，这会儿听到女主人这么说，便点了点头，“是的夫人。”

    顾明敏目光锋利地盯着她，沉声问：“那你当时在场，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人抱过我刚出生的女儿？”

    根据记录，蒋涵当时在庄园已经工作了三年，那年春天，她突然要请假四个月，说是家里的老母亲中风瘫痪了，要回去照顾。

    洪管家准了她的假，她消失了三个月，当她回到庄园重新上工时，说家里的老母亲不幸去世了。

    如今想来，她在庄园上工时就已怀孕四五个月，之后请假偷偷生了孩子，调包之后又若无其事地回来工作。

    细想一下这整个过程，不禁令人心头发憷。

    曾经看着那么好的一个女佣人，居然做出了这种事！

    压抑着心头的愤懑，顾明敏尽量淡定自若地问话。

    徐姐是个认真的人，听主家这么问，细想了一下，“当时老爷不在家，我跟夫人到医院后，洪管家也紧跟着到了，二少爷和晴丝小姐出生后就被护士送去洗澡了，当时是洪管家跟着的，孩子是护士抱过去的……”

    “那你没有跟过去看看？”顾明敏心里莫名发紧，或许就是在那时候，孩子离开她的身边，才被调包了。

    徐姐摇头，目光瞧着顾明敏，“当时夫人您很虚弱，又大出血，我没敢离开……”

    顾明敏当初是早产，比预产期提前了一个多月，因此她分娩时，刚好宫老夫人和南宫阙都不在家。

    问完后，南宫阙抬手挥了挥，“今天的谈话，不要告诉别人，知道吗？”

    每一个被叫来谈话的人，他们都这样叮嘱。

    徐姐慎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老爷。”她开门出去，顺手关上了书房门。

    洪管家就守在书房门外，见徐姐出来，抬眼瞅了她一下。

    她是最后一个，他便陪着她一起向后面的小楼走去，路上，他问：“老爷夫人问你什么了？”

    徐姐虽然忌惮洪管家，但仍记着老爷夫人的吩咐，“问了些我老家的情况，看我还能做多久。”

    洪管家深深看她一眼，嘴角扯起一抹明了的冷笑，“不是问有关蒋涵的事？”

    徐姐不明白怎么一下子扯到蒋涵身上了，她摇了摇头，“没有。”

    或许其他佣人被问的事是有关蒋涵的，难道老爷夫人没有叮嘱他们不要说给其他人？

    看样子，这座庄园的佣人，私下里都听洪管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