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跟汤姆联系个时间吧。”何南拿出手机：“感觉他应该随时有空喝酒……那直到下午这段时间就别浪费了，去请他吃顿饭吧。再给他点分成做谢礼。”

    “嗯，不过汤姆跟我们这种人喝酒会扫兴的吧。”雪莉呵呵轻笑起来：“咱们都不喜欢喝。”

    “没关系。真正的酒鬼是不会在意这些的。自己喝爽就行了，哪管他人呢。”何南拨通号码，片刻后便接通了。

    而谈话的结果也无比愉快。

    何南提出把收入的一成给汤姆作为提成，以后还有案子再介绍给他。

    但意外的是，一向爱财的汤姆居然拒绝了，说这钱就用来感谢何南上次帮他从黑帮手里逃脱以及帮亚伦洗清冤屈了。

    如此讲义气，还是令人没想到的。

    由于上次其实是因为自己撒谎套情报才导致黑帮盯上汤姆，所以何南有些愧疚，便再次确认这钱他是否坚持不要——可有八千美元呢。

    对方听到这个数字，确实是犹豫了一下。

    可随后，还是坚持拒绝。

    他说自己不会破案，就算不把案子介绍给何南他们也拿不到钱。

    那么也就是说，以后只是介绍案子给他们就能拿一成，已经算是他交好运了，就从下次起再说吧。

    甚至说要请他吃饭，汤姆也没有狮子大开口。

    就是说有家自助餐厅他一直想去吃个够，这次去那就最实惠了。

    人均四百美元。虽然也够贵的了，但在纽约这种大城市，这种价格只能说是勉强跟高档次搭了个边。

    断指汤姆虽然是个流浪汉，可不至于只听说过这种价钱的自助馆子。

    所以他提要求可以说是非常有节制的。

    “那就说好了！”何南兴奋地问道：“我们这个下午到五点前都有空。你呢？”

    “哈哈，我也是啊——虽然要翘个班！”汤姆哈哈大笑着：“中午十二点半到那门口结合，怎么样？我得先打理下自己的胡子，让它不会被高端场所拒之门外！”

    “好了，雪莉。咱们十二点半到大西洋自助餐厅就行。”何南挂断电话，扭头跟正在闭目养神的雪莉说道。

    “喔。”雪莉闭着双眼的表情上多出了一丝微笑：“也好，这家我也一直想去呢，舍不得这么多钱啊……正好趁着请客也体验一下。”

    “可不是。”何南看了看电子地图，估算了一下车程：“半个小时后从家走就好……雪莉，这次还真是让我对断指汤姆刮目相看啊。”

    “嗯，实在人……真让人意外。”雪莉呵呵一笑：“从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些话来看，我还以为是个爱贪小便宜的家伙呢。没想到还挺懂得放长线钓大鱼的。”

    “是啊，不过倒是那次就看出来他够仗义了。”何南说到这，不禁吐槽了一下雪莉刚刚的说法：“不能叫放长线钓大鱼吧？”

    “……那细水长流。”雪莉惬意地在雪莉卷里扭了扭身子，又换了个躺姿：“反正不管怎么说，可靠的流浪汉线人一直都是好侦探必须发展的，可偏偏这种人非常少……你很难在这么恶心的城市里找到能相信的家伙，尤其是常年徘徊在污秽街头的角色。”

    “嗯……”何南说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当然，汤姆肯定不能彻底信任。只不过比其它家伙可以多泄露点消息就是了。”

    “呵呵呵……”雪莉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那来吧？把信任分成十个等级，汤姆排在几级啊？”

    “十级最高？”何南想了想：“那五吧。”

    “及格都没到？”

    “肯定没到啊。”何南苦笑了一番：“艾迪·布洛克也最多六分，实际上允许小数点的话，我最多给他个五点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