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减……？你是说篡改吧。”

    “呵……差不多。”

    雪莉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

    接着，再次如此提及。

    “我们说的一些内容，可能被他们认为不便于透露。或者呢，就是要在这节目中额外添加其他人的访问。例如……多出个现场目击者。利用我们前面给出的证词，就能使其可信度大增，从而达到扭曲事实的目的。”

    何南听她这么说，微微皱眉。

    这一切当然是有可能的。

    然而，真这样发展的话，那就实在太恶心人了。

    他们的采访可能会成为精心策划的谣言的助推器。

    “《环球日报》毕竟也是受资本控制、以营利为首要目的的企业。他们可能会在某些大人物的施压下轻易屈服——不，可能是愉快的达成合作吧。拿诺曼·奥斯本举例，他现在最想散播的谣言，便是拼接怪是斯塔克工业搞出来的。矛头直指复仇者们……”

    “嗯。”雪莉轻轻点头，语气很是不悦：“脏水很容易泼到人身上，可要将它洗掉就很麻烦了……说不定啊，所谓的现场目击者还会声称看到斯塔克的人直接把拼接怪运过来屠杀呢。至于现场的监控，反正可以说它们全坏掉了，然后根本不公开内容嘛。这样人们有再多怀疑也没意义。”

    “……如果是这种进展的话，我肯定得找他们要个说法。”何南想想都觉得要吐：“啧……我记得已经在采访里说得很清楚了吧？我们清查了检查站的每一处角落，如果还有人活着，那咱们肯定能看到。不可能出现其它的现场目击者。”

    “别忘了我们的采访完全可以被选择性播出。随便剪掉一些影响带节奏的声明毫无难度。”雪莉轻声如此说着，叹了口气：“总之啊，静候接下来的发展吧。到现在都没播出节目，就是够奇怪的……那记者明明说了急着采访我们就是为了趁这事刚出、热度还没过，赶快给大家敲响警钟呢。”

    “嗯。明明是为了引起大家对拼接怪的重视，结果今天居然不播出……正常来讲，如果没有幕后交易，那么就算站在纯粹的商业角度考虑，也是越早播出访谈内容越好。绝对是轰动新闻。”何南说着说着，听到手机里传来电子邮件提示音。

    “……我猜是艾迪·布洛克。”雪莉伸出手来：“你开车不方便，给我看看吧。”

    “嗯。”何南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她递去，瞥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发件人：“……显然你猜错了。”

    “这还真是没想到。”雪莉笑了笑，滑动起屏幕来：“嗯……简单来说，就是月光骑士告诉我们，密室找到的那管药剂和头盔的检测结果差不多告一段落了，犀牛药剂的搞不定，成分太复杂。”

    “结果如何？”

    “说那个药就是针对恐惧墨迹造成的幻觉有强效抑制作用的镇静剂。如果直接用作解药会导致人浑身瘫软失去战斗能力。所以他得改良一下，看看能不能将它做成单纯的解药。”雪莉低头望着手机说：“头盔里的芯片也被它分析了，得出的结论是这破东西完全看不出有锤子用。似乎必须是正处于恐惧墨迹幻觉影像下的人才能对其独特的VR视角产生反应，造成类似心里诱导的效应。”

    “……也就是目前我们没办法验证就是了。毕竟少了背后的操纵者，那面具也没有效果了啊。”何南这样说着，刚要再提些什么，便被雪莉的一番话憋了回去。

    “另外，他还说，今晚他袭击了象棋大师跟九头蛇的交易现场，抓了他的司机回来。今晚要通宵审问，应该能把一些信息用在明天的行动之中。”

    “啊？！”何南一听，顿时觉得有些恼火：“这家伙……明天星期三啊！晚上六点就是约好的行动时间！他这么一搞，象棋大师有戒备了怎么办？说不定会直接取消活动！这不就全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