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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甘

    盛时骁回到家,就有几个会议等着他紧急上线。

    男人随手把外套丢在一旁,被女佣小心翼翼地收走了。

    那只银盒子,也暂时被盛时骁遗忘。

    安晨负责那个海航公司的case其实挺重要,来得虽然只是总部的经理,但是那位史密斯其实是海航董事长的小儿子,不能怠慢。

    盛时骁这几天也跟人打了几场球,去了几个酒会,合作案基本谈得差不多了。

    这天上午,他们就在双方法务都在的情况下,签订了合作协议。

    “合作愉快。”

    两只戴着超过百万级别的名表的手碰在一起,紧紧一握。

    史密斯是个年轻的犹太人,和他的身份不同,他长了一张天生浪漫风情,甚至非常少年气息的脸。

    他仿佛对古老的东方带着浓厚的兴趣,这次来出差是半休假性质。

    盛时骁听说他想在江城多玩几天,就叫人妥帖安排好全称服务。

    “我就很喜欢你们中国人,骁,感谢你的地主之谊。”

    盛时骁听到他的成语,一向冷燥的眉眼舒展了不少,唇角带着点笑,“中文学得不错。”

    史密斯听懂了,风情的眉眼立刻一扬:“没想到吧,来中国前,我可是学了四年中文了。”

    盛时骁递给他一支烟,他拒绝了,盛时骁自己点了一只。

    他唇角笑意未减,可能因为这个单子签得顺利,合作人也比较对胃口,他很有耐心做起陪聊。

    “在孔子学院学的?”

    国外孔子学院盛行,很多家庭当艺术宫一样送小孩去体验。

    史密斯眼看他点燃一只细烟,男人面容罩在烟雾缭绕下,少了份商场上的冷厉精明,多了份慵懒随意。

    史密斯在心里称赞,这是个极有魅力的东方男人。

    他一向喜欢漂亮的人和事,便有心跟人交好,开口特别像朋友。

    “其实吧,是因为我遇到个中国老师。我这个老师特别厉害,不仅专业技能让我佩服,人也非常有趣。”

    史密斯眉开眼笑,“说起来她好像也提过,她的家乡是江城呢。”

    盛时骁挑了挑眉,有点意外,但明显不是很感兴趣,“江城确实人杰地灵,不奇怪。”

    下午史密斯代表团要去看江城博物馆,盛时骁让人陪着去了。

    他自己开车去了傅家,傅琛一家专门在主厅准备了一桌子宴席,红酒白酒哪样名贵抬哪样上桌。

    傅琛母亲方旭如一见到他,脸上就展开慈爱的笑。

    “阿骁,好久没上方姨这来了,你这个大忙人,要不是阿琛死皮赖脸把你拖来,你肯定都不愿意上我家大门吧。”

    傅琛在家还算随意,穿了件开衫羊毛衫,沓拉着拖鞋就大剌剌地坐下。

    准备开饭。

    方旭如拿筷子打他手背:“你穿得像个什么样子,滚去把衣服换了,丢人现眼。”

    傅琛:“……”

    傅琛抬头望向对面盛时骁,非常机智地岔开话题,“妈,你刚才说错了。”

    方旭如果然,“?”

    “老盛怎么可能因为我死皮赖脸就能把人求来,除非他自己想来。”

    傅琛眼里带着戏谑,“对吧,老盛?”

    盛时骁:“……”

    盛时骁果然是有目的来得,他眼里要笑不笑,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意思。

    半晌,他抬头看向方旭如,“是的方姨,我就是想你了,专程来看你的。”

    方旭如被他说得飘飘然,不说盛时骁长得好,一直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优秀小辈,再说以他现在的地位,能这么把人哄着,那虚荣心蹭蹭就上来了。

    方旭如让他好好坐着,她亲自炖的汤还在锅里,是压轴大菜。

    等方旭如完全忘了傅琛穿拖鞋的事,去了厨房,盛时骁的脸色才淡下来。

    他拉了拉领口,眼里的冷意泄了出来。

    “你弟呢?”

    傅琛觉得好笑,俊如朗星的眉眼微抬:“你问我?”

    他们兄弟向来关系不和,傅琛唯一关注的估计就是傅南晞的死讯,他平时怎么糟蹋自己,又上哪里去鬼混,傅琛一概不管。

    方旭如更是不管,就把人当空气一样。

    吃了还算合家团聚的一顿饭,盛时骁也摸清楚了一点情况。

    走的时候他问傅琛:“方姨不知道傅南晞的事?”

    傅琛穿拖鞋走草地,拖鞋里滚进去几块小石子,他停下来把小石子倒出来,才道,“我还不了解你,他说订婚对象是你家那位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脑子可能是被人灌水了。”

    所以傅琛一开始就封锁消息,并没有让家里什么人知道。

    他能赔傅南晞这么玩,也是因为盛薇薇,这可是位祖宗。

    “不过……”他嗓音微顿,“我推测他们订婚可能是做做样子,目的就是激你出来。”

    盛时骁又点了支烟,皱眉,“怎么说?”

    “你不是戒烟了?”

    “随时可以再戒。”

    傅琛笑,“还能戒得掉?”

    “我查到傅南晞这个傻逼,在拉斯维加斯被人骗了四千万,是你家祖宗出面保得他,还帮他还了贷款。”

    盛时骁一顿,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哪里来的钱?”

    这些年他打给她的钱,都还原封不动地在那张黑卡里。

    盛时骁一下烦躁郁闷的情绪更甚,在他不知道的四年里,盛薇薇到底发生了哪些事。

    这种无法了解她全部,无法让他掌控所有的情况,让盛时骁有些狂躁。

    傅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你自己去查吧,顺便我再跟你透露一件事,是薇薇要求请你当证婚人的,她亲口说得,这个我能保证。”

    这里面的猫腻,再怎么忽视,都能让人回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