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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陆家家丑

    难得的周末,叶纾宜吃过晚饭之后就推着陆近屿在院子里消食,时值盛夏,花园里的夜来香开得正盛。

    叶纾宜找了个位置坐下,冲着面前的陆近屿说道,“没想到你还会喜欢这么平凡的花卉。”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高贵和平凡之分?”陆近屿笑了笑,冲着面前的叶纾宜说道,“相比较温室里那些对温度、日照和浇水量有着严格要求的奇花异草,我反而更欣赏夜来香自由生长的性格。”

    就像是叶纾宜一样,虽然在那样的家庭里面长大,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没有因为那样的家庭环境而自怨自艾,更没有因为叶家人的虐待而性格扭曲,反而一直在积极努力地生活着,这也是叶纾宜身上最吸引陆近屿的一点。

    “你知道我最喜欢的花是什么吗?”叶纾宜问道。

    “厄瓜多尔甜心玫瑰?”陆近屿这话一出,叶纾宜整个人都愣了。

    她错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自己从未提过这一茬,为什么他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叶纾宜一脸诧异地问道。

    “上次看你从花店买了这种玫瑰花回来,我猜的。”

    叶纾宜愣了一下,没想到陆近屿的心竟然细到这种地步,她点点头,继续说道,“我第一次看到这款玫瑰,就想起了张爱玲写在《红玫瑰与白玫瑰》开头的一段话……”

    “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粘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叶纾宜说这番话的时候,眼底透着浓浓的悲哀。

    她的上辈子,就是这段话的真实写照。

    她一直以为周砚是排斥在一众俗人之外的例外,刚开始的时候,周砚的确与众不同。或者更确切地说,他一直在努力地使自己与众不同。

    她从未过多的过问周砚的家庭情况,但心里清楚,周砚家境贫寒,所以她无条件的帮他、让他站在了更高的位置。

    可到头来,男人终究逃不过那个所谓的定律,当他有钱有势之后,便开始嫌弃身边陪他打天下的人,最终害得自己横死。

    叶纾宜苦笑了一声,拉回思绪,“张爱玲的文字,我一直觉得矫揉造作,对于现代快餐式的爱情来说太过于丧气,也不适合给我们这些过日子的凡人,但自有她的道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从未见过任何一个男人逃出这个定律。”

    爱情这种东西,叶纾宜早就已经看透了,对她来说,这已然成了生活的奢侈品。

    她不想再以生命为代价,去购买这昂贵的东西。

    “进口的厄瓜多尔玫瑰,花瓣看起来是纯白色的,可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其实她的底色是透着温暖的鹅黄,花瓣外缘是曙红色,像是女孩子亲上来的口红唇印。”

    “她的花语是,不是墙上的蚊子血,也不是衣服上的饭粘子,我的红与白,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