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无数生命的血债谁来偿还？”崆老沉声道。

    杨华无话可说，这就是大局与道德的审判，袁中正得了大局，失了德。

    崆老超然物外，不看重权势，连自己都可以被指挥，这种人往往对德行很看重，杨华估计他对于袁中正的印象肯定不好。

    “一万年刑期就是对他的惩罚，不管能不能救，我都不会救。”崆老道。

    杨华无奈道：“晚辈清楚，对不起，让前辈为难了。”

    崆老沉默了一会，道：“每个人都有其自身的价值，刑期是对他的惩罚，却不是目的，如果他能弥补这个罪，同样可以减少刑期。”

    杨华目光一亮。

    “晚辈清楚了，谢谢前辈提醒。”

    “很多人都说大局为重，但得了大局，就可以失德？你有底线，希望这个底线，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不要越过。”

    目送崆老的神识凝影溃散后，杨华也离开了钦天鉴空间。

    随后，收起钦天令后，杨华看向胭脂。

    “再等等吧！”

    胭脂抿嘴道：“谢谢殿下。”

    很快，胭脂离开，杨华想着崆老最后一句话，大局？德行？底线。

    ……

    源界，醉乡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而在之前岚襄的房间内，龙少脸色惨白，骇然望着面前两个女人，一个是岚襄，一个是项语烟，也就是龙少口中的雨襄。

    “你们？你们竟敢给我下毒？”龙少目光阴毒，死盯着岚襄。

    岚襄目光惊惧，对于龙少的恐惧让她内心不安，但看了看旁边的项语烟，底气又足了起来。

    她没想到项语烟的毒居然那么厉害，不仅是龙少他们，就连保护龙少的那个老者都中毒，变得无比苍老，生命都仿佛流逝了。

    更让她看不懂的是项语烟居然有两个人，不对，是一个人，两种性格，也不对，黑发，白发，变换莫测。

    黑发项语烟心地善良，白发项语烟手段狠辣，两种魂体却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果断，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暗行楼是谁的？”此刻的项语烟是白发，语气冷漠。

    龙少阴毒道：“贱人，你敢算计我，我可是龙晨的孙子，神源圣堂有多少人为我们家效力你知道吗？”

    白发项语烟根本没有废话，直接将龙少一条胳膊折断，龙少惨嚎。

    另一个房间内，保护龙少的老者越发沧桑，皮肤如同脱水的树皮挂在脸上，随时可能掉落，看上去很恐怖。

    他面前，葵娘恐惧，并非恐惧老者，而是对项语烟，有着深深的恐惧。

    她清楚这个老者的实力，居然连这种层次的强者都能毒，太可怕了。

    “快，通知龙晨，立刻，通知！”老者抬起宛如恶鬼的面容瞪着葵娘。

    葵娘恐惧退后，不敢应声。

    老者目光凶厉道：“你敢背叛暗行楼？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比死惨烈百倍，你想经历吗？”

    葵娘摇头，面色苍白。

    “我，我不敢，我不敢！”

    “区区两个女娃娃，有点毒药就以为能反抗暗行楼，立刻通知龙晨，快！”老者威胁。

    这时，门打开，白发项语烟走来，平静看着老者，随后看向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