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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商量没结果

      常言道:“人活百年总有一死”。人有病死的,有老死的,还有掉诃里淹死的······死的形式千奇百怪五花八门。
  如果,咱说如果啊,如果说郝振山现在死了,那么他一定是难死的,是董艳伶给他出了那么个难题,让他无论怎样都难以解开,后来,他就难死了。
  能不为难吗?这边是他处长这个媒人,而且时时关注着他和王光辉关系的走向,不允许他有一点点的偏差,那边是王光辉妈那利诱加恐吓,甜枣加大棒,何去何从,你该如何取舍?而更为重要的是,一想起王光辉刚为他家解了两万元钱的燃眉之急,现在就提出和人家断绝关系,你的良心何在?就是大山沟里的狼,也不该这样丧尽天良吧?
  可是他却答应了董艳伶,换句话说,如果不答应,他这辈子就得过最糟糕的日子,那怎么能行?所以,目前的郝振山就像走进了人生道路上的大考场,面对着人生道路上最难解的题。
  当然,从本意上讲,郝振山还是非常愿意听从董艳伶的,陈静那种类型的,才是他的追逐目标,而且,他还能得到一套他目前想都不敢想的房子。
  星期六,郝振山专程回了郝家堡,决定先和王光辉谈一谈,看王光辉是什么态度。自然,他已经在心中写好了剧本,其主题思想是:在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某一个人的意志即使再坚定,也未必就能不折不扣地执行到最后,尤其当他是一个既无权又没钱的小人物时。
  郝振山走到村委会大门囗,刚好,王光辉等一干人正送两名警察朝外走。他不由一愣,不知道王光辉她们触犯了法律的哪一条,竟让执法人员前来造访。他只好站在一边,等两名警察走后大家返回来时,才上前和大家打了招呼。
  “发生什么了,警察怎么还来了?”郝振山问。
  “甭提了,”郝振亮答。“昨晚,不知是哪个混蛋把你家的车给砸了。”
  郝振山到车前一看,难免心疼又气愤。他问:“知道是谁干的吗?”
  郝振亮答:“知道是知道,可是没证据呀。”
  这和不知道一样。
  刚才,两名警察对郝振全好一阵询问,诸如昨晚你都在哪干了些什么呀,有谁可以证明呀等等。郝振全的回答和对郝振亮说的一样,上半夜打麻将,下半夜在家睡觉。和人打麻将太容易证实了,可是下半夜呢?去问郝振全妈,她说她连儿子啥时候回的家都不知道,就更不知道下半夜那小子都干些啥了。再察看受损的汽车,勘查,拍照,用到了一切该用的手段,但是始终没找到有力的证据。根据“疑罪从无”的法制理念,也只能对郝振全“当庭释放”。
  王光辉憋气,小雅憋气,郝振亮气得真想拿大棒子抡郝振全,抡他个“老实交待”。
  “那最后,警察怎么说?”郝振山又问。
  “哎,可气死我了,”郝振亮答,“人家说,暂时先这样,等我们有了新线索,再通知他们。这还成了无头案了呢。”
  就目前而言,谁也没有破获此案的线索,也只能看今后的了。
  “振山呐,咱进屋坐吧。”郝振亮说。
  “我就不进屋了,我找光辉有事。”郝振山对表哥说。
  王光辉对小雅说了句什么,和郝振山走出村委会的院子,拐向村后。
  村后是一座大山,大山脚是一个坵陵状的土岗,土岗上生长着杂七杂八的灌木丛和荒草。王光辉和郝振山走到山坡下。
  二人相对站住,王光辉开囗问:“你不是有事吗?什么事?说吧。”
  郝振山看一眼王光辉,却低下头,一只脚的脚尖在地上蹭来蹭去。王光辉催促道:“你怎么不说呢?我那边可忙着呢。”
  可是怎么开这个头呢?郝振山难呐,尽管他早已打好了腹稿。这时王光猜到了,郝振山一定有什么重大的、却难以启齿的事,但究竟是哪方面的事呢?她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猜到。
  又磨叽了一阵,郝振山终于开囗说:“你妈她、她找我了。”
  “啊?”王光辉吃惊,明确地认识到了她妈找郝振山的意图,但她还是不能不问,“她找你说什么了?”
  “她叫我和你分手。”
  郝振山背叛了自己对董艳伶的承诺,到底把董艳伶给出卖了。其实,他压根就没打算不出卖董艳伶。
  王光辉知道一定是这个内容,现在郝振山亲囗“招供”,她就不得不直接面对了。她问:“你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