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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勾引

    赵蔓蔓是沐歌最疼爱的外甥女,逃课诚然有一半原因是为了疏解她的闷气,还有一半自然是他最近看上了一个姑娘。

    姑娘每日这个时辰都会去南街的花市买鲜花,正好经过醉霄楼的西南角,是以在这个包厢是看得最清楚的。

    “你又看上的这个姑娘是哪家的?”赵蔓蔓用字很精准。

    沐歌嘿嘿一笑:“就是南街街头李家药材铺的小姐,昨日我打马经过,她正被两个地痞无赖欺负,我就出手了!”

    一说到相识经过沐歌便义愤填膺一脚踩在了凳子上。

    赵蔓蔓对于这种遭遇已经习惯,毕竟,沐歌的爱好就是英雄救美,梦想就是从一段英雄救美衍生一场刻骨铭心的生死爱恋。

    只不过,大概他还差些运气,他每次救的美人都会因各种各样的原因不了了之,沐歌便要大哭一场,来纪念他还未开始就已结束的爱恋……

    不对,似乎也并不是每一段都不了了之,好像还有一段结成了冤家仇敌。

    包厢门突然被打开,龙轻雾捏着帕子笑得灿若烟霞。

    沐歌愣了一下,冷了脸色,侧身坐下,斜眼看她:“你来做什么?我可没有请你。”

    龙轻雾手绢划过沐歌的眉骨,轻蔑不屑地笑了一声:“需要你请吗?小郡主自然会请我。”

    她顺势坐下贴在赵蔓蔓身边,赵蔓蔓噎了一回,接收到沐歌凶狠的眼神硬着头皮低下头:“大,大概吧……”

    龙轻雾心满意足地执起茶杯,杏眼似是含情地挑了沐歌一眼,其实意味甚是得意挑衅,她绕着前胸的青丝,神秘地看着赵蔓蔓一笑:“我有一件事想说与你听。”

    “咱们大名鼎鼎的凤相救他的表妹回京,这事你是知道的,可你知道为何只有凤相一人回京吗?”

    沐歌黑了脸差点跳脚,赵蔓蔓两眼弯弯,笑意浅浅透着一股子冷意:“为何?”

    龙轻雾掩嘴一笑,煞是风情万种,只是这风情万种里隐隐透着一股幸灾乐祸:“据我的情报而来,半月前,他们已经抵达距离盛京几十里处的城郊驿站,柳若嫣忽然就病倒了,戚戚哀哀拉着凤相的手,泪眼盈盈,多么娇弱无助又可怜。”

    说完她假意用锦帕拭泪,又道:“结果凤相只是淡然道,‘你病了不必急着回京,我会派人护你周全’,说完片刻也不留,连夜回的京,真是好生无情呢。”

    龙轻雾几乎快忍不住自己的笑声,又打量了赵蔓蔓愣神的模样,俏皮的眨眨眼:“据说,凤相回京路上望月轻叹,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离京时日甚长’”

    赵蔓蔓从愣神中回过神,不得不叹服道:“轻雾,你终身事业的情报爪子已经伸出盛京城了”

    龙轻雾哑然,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就听沐歌轻叹一声,她立即两眼放光看过去,就见沐歌做着忧思模样:“想不到小凤如此殚精竭虑忧国忧民啊!不愧是首辅!”

    龙轻雾抽了抽嘴角,对于他们甥舅俩的迟钝,她只想要表演胸口碎大石,但转念一想,难道是自己太敏感误会了?她摸着下巴皱了皱眉

    “嘿,闲话说完了,你可以请了。”沐歌不客气道。

    龙轻雾却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眼波微挑:“闲话虽说完了,好戏还没看呢。”

    “什么好戏?”沐歌故作镇定地看着她。

    “自然是你的好戏咯,我等不及要看你落拓的模样了!”龙轻雾眼底浮上一抹激动,全然不顾沐歌几近狰狞的脸。

    赵蔓蔓趁他们还没有拳脚相向的之前走到窗边,好奇地看着街上行人:“舅舅,李姑娘还没来吗?”

    至于他俩为何闹成今日这样互看不顺眼的境地,究其缘起,她至今也想不通,也不明白,有时候实在好奇问上一两句,两人都是一样铁黑的脸,她虽受尽宠爱,沐歌总是她的长辈,见他真的恼了,总要敬上一敬,不好再问;至于龙轻雾,一贯任性,惹恼了她,她回头激情澎湃给你来一通胡编乱造的话刊,赵蔓蔓招惹不起……

    沐歌大概还在气头上,回答的有点迟钝:“可能时间还早吧。”

    赵蔓蔓靠在窗沿边,四月午后的阳光已经有些炎热,站在赵蔓蔓后背热得痒痒的,她侧首眼眸笑成了月牙儿:“那你打算今日向她表明你的心意吗?”

    沐歌和龙轻雾眼神有一瞬间的交错,嘴角扬了扬,同赵蔓蔓认真探讨:“我是打算这么着,你看行不行,我打算用我的一颗真心和一腔柔情去打动她!”

    赵蔓蔓干笑了两声,觉得是不是太过笼统了?

    谁知龙轻雾托着腮,眼底满是疑惑不解,很真诚地看着他,问道:“她要这些垃圾做什么?”

    ……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一位妙龄女子款款而来之余,及时制止,沐歌拉着赵蔓蔓激动地指着长街上拈花而来的姑娘,欣赏之色溢于言表。

    龙轻雾漫不经心踱着步走到赵蔓蔓身边,不是十分在意地瞟了眼那位姑娘,再多瞟了几眼。

    是个长得好看的清秀姑娘,这是龙轻雾很中肯的评价,毕竟这样的姿色在赵蔓蔓面前半分也没得瞧。

    “瞧瞧,多恬静的姑娘,站在那就是一副岁月静好,国泰民安的样子,哪像有些人啊”沐歌斜斜瞥了眼龙轻雾。

    赵蔓蔓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急忙去看龙轻雾的脸色,谁知她却没有预想中的气恼,目光闪闪地看着一处,隐隐透出一丝幸灾乐祸来,素手纤纤,娇俏一指:“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