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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真假千金5

    “姑娘,我家主人有请。”青衣侍女不见冰玉说话,又重复了一遍。

    冰玉懒懒道:“我走得累了,这时候不想见什么人。”她来宴会的目的已经达到,这时候才不会去见什么来路不明的人。

    青衣侍女道:“我家主人绝无恶意,只是曾在余府听过姑娘弹过一曲,自此便念念不忘。”

    原来是这样,冰玉上下看了眼青衣侍女,“那就带路吧!”

    “姑娘。”蔷薇有些不放心,“万一……”

    冰玉道:“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蔷薇还想再说什么,冰玉已经跟着青衣侍女走了。

    西宁侯府占地广大,冰玉跟着那青衣侍女在园子里绕了半天,方才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

    这时候春光正好,西宁侯府到处都是争妍斗艳的花木。偏偏这小院周遭一棵花草也无,阳光径直照到地上,映得院子里的青石都有些微白。

    院子当中的石桌旁摆放了一副棋案,两人正在专心致志的下棋。其中一人中年模样,穿着银灰色的方胜纹暗花缎袍,五官不怒自威,正是这府里的主人西宁侯。

    而坐在他对面的是个三十来岁的文士,穿着玄色的直裰,头上则戴着白玉冠,五官清俊,肤色白皙,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闲云野鹤的气质。

    青衣侍女走到那文士面前,“主子,陆姑娘已经带来了。”

    西宁侯这时候正要落下一子,闻言便抬起头来。

    “这就是你说的那位陆姑娘?”西宁侯好奇的打量了冰玉几眼。这姑娘这么年轻,琴技真有那么出色?

    文士也就是沈宁尘微微笑道:“棋也下了,人你也看了,这下你可以走了吧。”

    他的语气没有半点客气,仿佛对方不是炙手可热的西宁侯,而是普通人一般。

    偏偏西宁侯没有半点脾气,笑呵呵的就站了起来,“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只管让人到外书房找我。”

    西宁侯离去后,沈宁尘这才将目光落在冰玉身上,“那天的琴曲真的是你所弹?”

    冰玉淡淡一笑:“大人若是不信,为何还将我找来?”

    她语气不是太好,沈宁尘却没动怒,“你叫我大人,你怎么知道我在朝为官?”

    这还用说,如果不是朝廷大员,西宁侯会对一个普通人这么客气吗。

    沈宁尘像是读懂了冰玉的神色,笑道:“也许我是皇亲国戚也说不定。”

    西宁侯不就是皇亲国戚,皇亲国戚中比西宁侯地位高的就那么一两个。

    眼前这个文士模样的人可一点都和那两个人对不上。

    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眼里的意思却是明明白白。

    沈宁尘将手中的棋子扔到棋盘上,含笑道:“小姑娘还挺聪明,那你知道我请你来的目的吗?”

    冰玉懒得去猜,便摇摇头。

    沈宁尘收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我请姑娘来是为了那天你所弹得琴曲。”

    “姑娘可否告诉我,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冰玉有些猜到了来人的目的,淡淡道:“此曲名为《清心》,是我从一本残破的琴谱上所得。”

    “姑娘可否让出此琴谱,我愿以千金相赠。”

    冰玉摇摇头:“不是我不想给,而是这本曲谱已经被人不小心烧掉了。”

    “那姑娘能不能将此曲的曲谱默写下来?”沈宁尘殷切的问道。

    冰玉看了眼对方,“不是我不想写,而是这谱曲给了别人也无用。”换了其他人,未必能弹出同样的效果。

    沈宁尘却不大相信,以为自己开的条件不够丰厚,“只要姑娘肯将此曲谱默写下来,我可以答应姑娘一个条件。”

    以他这样的大人物,许诺出的一个条件可比千金来的更为贵重。

    沈宁尘盯着冰玉的表情,他不相信对方不动心。

    冰玉听他这么说,就知道对方不相信自己的话,既然不相信就算了。

    “曲谱我可以给你默写,不过条件就免了。”反正这曲谱默写出来,也没人能弹奏出来。

    沈宁尘没将冰玉推辞的话放在心上,以为对方只是假意客气而已。不过这时候他顾不上客套,赶紧吩咐人去取笔墨来。

    笔墨取来后,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冰玉就把曲谱默写了下来,“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沈宁尘拿到曲谱,高兴归高兴,却没忘记自己许下的承诺,收好曲谱后,便从身上解下一枚印章,“这是我的一枚私章,来日你若遇到麻烦,可到京郊的山泉别院找我。有这枚私章在,谁也不会拦你。”

    那私章是上好的田黄石做成,石质温润,色泽金黄,一看就价值不菲。

    冰玉却是看也不看,接过以后直接就装入了荷包里,“那我就先告辞了。”

    沈宁尘朝一旁的青衣侍女使个眼色,对方便上前几步,领着冰玉顺着原路返回。

    蔷薇在凉亭里等了半天,终于看到自家姑娘的身影,忙迎了上来。

    那青衣侍女把冰玉送回凉亭便走了。

    “姑娘,怎么去了这么久?”

    冰玉道:“没什么,路上耽误了些时间而已。”对于刚才见的人和事,她只字未提。

    “我有些不大舒服,想回去了。”

    蔷薇原本还想问姑娘见了什么人的,听到冰玉这么说,马上就转移了注意力,“姑娘哪不舒服?”

    冰玉抚了抚额头,“大概是刚才吹了些冷风。”

    她大病初愈未久,在外面吹多了风自然会不舒服。

    蔷薇没起疑心,后面向西宁侯夫人辞别时,对方也没疑心,还贴心的让人给她准备了一顶软轿。

    从冰玉参加宴会到离开,全程没见到那位陈三公子,就好像今天的宴会跟他无关似得。

    “姑娘,你说西宁侯夫人费了这么大力气,到底是为的什么啊?”蔷薇上了马车,看冰玉的样子并不像有大碍,便有了闲心,多嘴问了一句。

    冰玉往嘴里塞了颗蜜饯,慢吞吞的咽下去方道:“西宁侯府出了位贵妃,可是听说这位贵妃至今都没生下一男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