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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遇见

    时间流逝得很快,眨眼间一下午的时光不见踪影,姚佳恰好掐准时间,准时飞奔出了教室,路凡在跟后阵狂追。“姚佳,你慢点跑,我这脚跟不上你的度啊!”姚佳回头,给他一个自信的眼神,说他召唤队友开练足球。路凡一听姚佳开溜是为正事,自己还是别耽误他,一瘸一拐的往家的方向赶。

    路凡与尹湘家相隔不过几百米,回家给手机续上电,扯张小板凳,靠墙边坐下来,QQ上打了声招呼,问尹湘现在在干什么,许久也不见回。路凡把手机随手扔到床上,用药酒擦拭揉搓受伤的脚,擦了不会儿,感到全身暖洋洋的,放下手中的药酒,放回原处。

    重拾起手机,刷新好几次,对面的对话框沉静地恨压抑,没有半点要回复的样子。叹了口气,这也不是办法,心想自己还是去她家走一趟,路程不是蛮远。

    关上房门,又一次一瘸一拐上了路。沿路的风光掠过,秋意逼人,北国的秋总来的早,寒风中携带收获的芬芳,风吹拂过脸庞,不如夏风暖和刺人,寒风自然带着寒风,又不似冬风船刺入骨髓的寒冷。三者各有千秋,要说刚刚好,非秋风莫属。

    刚刚好,路凡上前探视许久,尹湘她自己说向来是自己住着,一日三餐许是有人照料,瞧她那笨手笨脚的,像是会做饭。庭院里空空然,靠近那边温室的花圃,夜来香冒着新芽,与秋风斗起了风格。眼下夕阳临近山头,扯山头作遮掩,骄羞地惹人疼爱,别墅里没有光亮传来,许是不在家。

    路凡被秋风一个激灵,不想停留下去,晚秋的晚风煞是不招人喜爱。打定回家的念头,转身的那刹那,夜来香又映入眼帘中,路凡心血来潮。自己想再次去老伯的花圃转转。

    又回到熟悉的地点,那晚记忆在脑海中一闪过,笑意索满他英气逼人的脸庞。夜来香的花再过争妍斗艳,始终傲不过秋风的铮铮铁骨,一朵两朵,一簇两簇在秋风面前败下阵来,重头丧气托着调零的花朵,偶然很不服气的花在寒意浓浓的秋风中昂挺胸,傲然凌于其他花之上,路凡不禁感伤,再坚强,再不屈的花也得臣服于自然的安排,否则失去土壤,失去根基凭何再讲傲然。

    那边,尹湘也在凝视寒风中最后的夜来香,“难道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空欢喜吗?不,夜来香能凌着秋风绽放,自己难道不如她们吗?”对方突兀出现的人影看实惊讶着她,路凡也若有阶思想着什么。一扫惆怅忧伤的不良情绪氛围,尹湘静悄悄地走过去,从背后拍了拍路凡厚实的肩膀,随之闪到一旁。路凡回头,尹湘似笑非笑看着他。

    “尹湘,你怎么在这儿?”路凡惊讶的语气尹湘自然听到耳里,“还能干嘛,我在这里随便看看,夜来香绽放的还少,我也被她们惊艳到了呢?”

    “别的不说,你的出现惊艳到我!你今天怎么没来上课,你好像晨会后就不见了!”尹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与路凡单薄的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路凡打了个哆嗦,“你这么怕冷?穿着大冬天的衣服,不觉得很麻烦啊!”

    “人心觉得冷,再暖和的衣服也不能让我感到温暖!”尹湘叹了两口气,心头感觉压抑。“怎么?有心事吗?要不要和我说说?”路凡又捂了捂,搓了搓,好歹能让自己暖和些。

    “我们边走边说聊,这样感觉没那么冷!”尹湘走了两步,回头对尹湘说。刚走了段时间,尹湘和路凡谁也不说话,气氛一如冬风凛冽肃杀,沉默压得路凡心头直呼:“不是有什么要说,你再不憎我就回去了,这地方怪冷的!”

    “好啊!那你快走吧,风大别把自己刮跑了!”尹湘言罢,转头要走。路凡心想这是不好的征兆,平时不甚开朗的尹湘现在怎么了?这气势连秋风也占不着几分便宜!“你要真有心事就和我这个同桌说说,表示我对你的友好关心嘛!”

    路凡的声音刚落下,寒风携着示意而至,风一过来,尹湘没有站稳,往路旁的台阶倒下,路凡伸手扶了他一把。气氛略显尬尴,路凡轻咳两声,想着掩盖过去。“行了,我们这么熟了,还不好意思?”尹湘看到路凡这副难受的样子忍俊不禁,路凡瞧见尹湘,自己也跟着尹湘笑起来,笑声镇着秋风,诉说刚才的情仇。

    “行了,就你没心没肺的,能笑这么久,不会肚子疼吗?”尹湘鄙视着路凡,路凡不甘示弱,霸气回应着“你自己不也笑这么久吗?还好意思说我!”

    “我是女生,咱俩能一样吗?作为同桌的你就不能让着我吗?”尹湘争锋相对,作势要把路凡的气势打压下去。路凡哪能如她所愿,当即回应着尹湘:“都说男女平等,我干嘛让着你,那不是男女不等了吗?你真的要这要吗?”

    “我真是被你的天真打败了,说吧,你想让我让着你吗?”尹湘气鼓鼓看着路凡,一副你再顶半句我就要揍死你的表情。路凡一看这还得了,“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今天放你一马,下次可就没有这幺糊弄了!”路凡大言不惭。“要不是看到你脚受伤,我早就要动手了,这次先放过你吧!”

    “聊了这么久,你有什么心事还没说吗?还不如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得吗?”路凡正气凛然,义正辞扯着大皮,尹湘捧腹大笑,“路凡,你真是大才,我被你这么一弄,什么坏心情都到云端了!”

    路凡一听,自己的目的早已达到,我该功成身退了!“尹湘,天色不早了,风又这么大,我怕把人都刮跑了,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早些吃饭吧!”路凡脚再不怎么好,也不是能走的。“路凡,走什么,风不大,刮不跑你?”尹湘的话在秋意中传很远,剩下她一个人在秋风中凌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