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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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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唔……”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要她一开口,激烈的吻便印了上来。

    他到底怎么了?又想干些什么?她心里有些慌,又有一点期待。靠在潭边,他的手掌顺着她光滑的背脊,一路抚到那丰满的翘臀。她身子轻颤,心口像有一把火在烧着。

    “唔……”他又吻住她,另一只手却揉向了她胸前的柔软。“嗯……”她扭着身子,唇间窜出一记甜腻的娇吟。

    他的手指捻起她胸前一抹红蕊,乍见蕊花开放,春景满堂。

    情不自禁,他低下头,含住那点嫣红。

    “啊!”她弓起身子,只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但又有一丝酥麻,说不出是舒服,还是痛楚?很复杂,又很迷人。

    一边舔吮着那娇艳红蕊,另一边,他抽回揉抚她臀部的手,改而抚向绿柳般纤细柔韧的腰肢。

    他的掌心可以感受到她身子的颤抖,还有因兴奋而骤升的体温。

    高温烫着他的舌,却也扇起他体内的欲火。

    大掌沿着腰肢慢慢滑动,她身子剧烈一颤,不知道是他手指的突入剌痛了身体,还是温泉水的乘机涌入烫着了芳心。

    “唔……”她摇着头,被情/yu薰迷了理智。

    他把她抱起来。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很有气力,在水中,她的身子软得像棉花,轻轻巧巧地,他分开她的双腿,让自己进入了她。

    “啊!”她仰头,发出一记既苦闷又欢愉的哼声。娇吟化成一道雷打在他脑门上,瞬间,他的理智飞了,眼里、心里只剩下她。随着律动加快,她的喘息也更加剧烈。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刹那,也许是一个春秋,她被情/yu推到了快乐的巅峰。

    “啊!”她双手紧紧地抱着他,螓首搁在他的肩膀上,无力地娇喘。

    他的气息也很急促,却比她好一些。他还舍不得放下她,紧拥着她,让两人的身体密不可分。她闭上眼,兀自回味着方才的激情。

    突然,他靠近她耳边,低低地说了句话——

    “可心,你患了痘疮。”

    ***

    月华完全不在乎齐皓的冷淡,坚持这一生他就是她的天。上了山,虽得知寨里正发疫症,她也不怕,就在前寨留下来,给寨中人洗衣做饭。当然,被隔离在后山的病患们,以及齐皓、秦可心的饭菜也都由她来做。

    尽管齐皓多次或规劝、或恐吓她下山,她始终不为所动。今天,她又来给齐皓诸人送饭菜,同行的还有风五娘和阮娇娇。

    齐皓非常无奈地看着这三个姑娘,实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们如此执着地非留下来不可?

    最后一次了。他决定,最后一次与她们谈判,她们能理解、下山便罢,否则,今生今世,再不相见。

    “恩公。”如同过往的每一次,月华一见到他,总是三分兴奋中带着七分幽怨。“今儿个大家的身子好些了吗?我做了很多好吃的东西,也许他们吃了身体就会变好——”

    齐皓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今天又死了一个。”算下来,染病的十八人中,已有十二个魂归黄泉。

    月华小脸惨白惨白的,嗫嚅半晌才道:“恩公莫担忧,那个……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便。”

    “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我想了解的是……”他目光轮流扫过风五娘、月华和阮娇娇。“值此危急时刻,三位姑娘不求自保,反而自陷险境,所为何来?”

    “我生是恩公的人,死是恩公的鬼。”月华抢先表明态度。

    风五娘和阮娇娇对视一眼,耸耸肩。风五娘心里还想弄清楚山上的疫症,好下山向官府通报,领赏银,而阮娇娇只是对齐皓起了点好奇心,才留下来。

    她们知道疫症的事,却因这里防范措施做得甚好,心里并不担忧自己会染病,所以不急着走。

    不过天天听齐皓说这个死了、那个挂了,多听几回,她们心里也有些不安,琢磨着是不是该逃命要紧?

    齐皓看出了风五娘和阮娇娇的心思,也安心了。也许因为她们见识得多,没那么死心眼,不似月华那样由女诫、闺训教育出来的姑娘。

    他看着月华,良久,长喟口气。“为什么认定我?”

    月华愣住了。跟定齐皓的原因是什么?他长得好看?的确,她长到十六岁,没见过比齐皓更好看的男人。

    还有一点,齐皓很可靠。从小,爹娘就教她,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她一直谨守不违。

    可是娘死了,没几年,爹也跟着走了,全家只剩她一个,穷得连葬父的钱都没有,是齐皓帮她,才让她不仅保住自由身,还得了钱财埋葬父亲。

    但葬父后呢?她一个人要怎么过日子?

    女人家一辈子就是围绕着“三从四德”这句话生活,而她爹死了,她又没有许人,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该去顺从谁?又有哪个人能给她的人生指出一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