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有意识，可我始终是计算机。我的程序指令是一早就被输入设定的，我只能按照命令优先级执行。而我的最高命令，就是保护研究所。

    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在这个命令之上，还有一个命令，我不知道是什么，是隐藏的命令，是晴天的意识留下的。

    也许这个命令会对你们有所帮助。”

    她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了。

    转而看向牧师和蓝修，“她还记得你们。”

    少女的声音很清脆，没有一点杂质，在她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她突然变化的情绪。

    虽然她只是承袭了晴天的意识，但不可否认的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就是晴天，晴天就是她。

    虽然她的躯壳是人工智能。

    “弥生，修。”她再次开口喊了他们的名字，但这一次少女的声音里夹着成熟女人的声音。

    而这个声音，是蓝修从未听过的。

    可在弥生却是一直记得的。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母亲......”

    蓝修的眸子颤了一下，盯着眼前的少女，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即便是有，也被他藏得很深很深。否则......又怎么会连一点特殊的情绪都无法察觉呢。

    弥生还要再说什么，可眼前的少女已经幻化成了一道数据流消失在了空中。

    “母亲！”弥生还是大喊了一声，脸上是满满的失落和复杂。

    她握紧了手，她明明是痛恨的，可为什么......为什么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当知道她还在的时候，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有这样的反应。

    “原来，你是谷原晴天的女儿。”傅云深的语气里听着颇有些意外，可他的表情倒是没有一点意外的样子，似乎已经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