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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年

    寒来暑往,春去秋又来,无情的岁月并不会因为何人、何事、何物,而有丝毫的止息。岁月的魔轮在运转,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弹指间,又是三年。

    森木峰,山之巅。

    白弟将胸中的最后一口浊气吐出,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看着黎明的空中,数颗星星点缀其间,他站起了身子,面向天空伸起了懒腰。

    山风吹动,他身上那件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舞动着额前的缕缕青丝,丝丝飞扬。

    较于三年前相比,他并未有多大变化。只是比以前长的高大了许多,脸庞还若以往,胖瘦依如往昔。不同的是他那双眼睛,较于以前,少了几分稚气憨态,多了数分深邃睿智。

    每次练功完毕,白弟总是感觉很是惬意,通体有种说不出的舒坦,这种感觉是由内心的那种舒坦,给他种祥和安谧之感。他喜欢这种感觉,而每当这个时侯,他也总是习惯性的伸个懒腰。

    “三年了,都已经三年了,姐姐,你在那边还好吗?你知道吗?弟弟好想你!”

    白弟仰望着天际最亮的那颗星星,喃喃的说完,眼角的湿润又再次迷失了双眼,滑落腮边。他习惯性的摸着挂在胸前的那只小布囊,将之取出,放至鼻间深吸口气。

    那还是三年前白弟在“百合谷”中装有沾满他姐血肉的泥土,他在拜入森木峰后没多久,便做了一个小布囊,将他的“姐姐”装在其中并一直挂在身上。三年的时光,早已将泥土中存有他姐的气味消磨的一干二净,但是白弟就是喜欢常常拿出来嗅上一嗅,似乎与三年前并无两异。然,每每过后,他总是要忧郁很长一段时间,这给众师兄及师傅种总是郁郁寡欢之感。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因此,众师兄总是常常寻些乐子来逗他开心,尤其是他那三师兄吴桂。

    想起三师兄来,白弟笑了,嘴角露出丝发自内心的笑意来。三师兄吴桂对他确实很好,好的就像是亲哥哥一般,无微不至。

    三师兄说他是“天才”,此话诚是不假,在吴桂三年前将呼吸吐纳之法传于白弟之后,而白弟亦果然在三个月后练出了“气”来,此事在当时轰动森木峰一师七徒八人。

    端木更是高呼:“我森木峰之幸哉!”

    《元一真诀》总分三层境界,其分别为:虚、幻、真,每境又分作上、中、下三小层。当然,越往上则愈难练。

    白弟天赋确实不错,现在已练至虚之界第二层了,比他的七师兄韩杰还高一层,天赋好固然是一部分,又有谁知道在夜深人静时白弟又是怎样的苦修?在他的七位师兄当中,最数他的大师兄陆子峰修为高,现已达幻之境第三层了;其次则是他的三师兄吴桂了,亦是幻之境,不过稍次于陆子峰,现为第二;二师兄冯翠山亦是第二,只是刚练至而已,是不能与吴桂相比的。

    “差之毫厘,间之千谬”,虽然有些夸大,但却是不能相比的。有些人数年苦修想要突破一层都不甚易,可见修道是多么的艰难,剩余几个师兄不等,皆在虚之境三与幻之一间。

    “喔喔...”

    一阵嘹亮的山鸡叫声自山间传来,听见鸡叫,白弟笑了,抬头看向天空。

    都说山上的夜空是最美的,这话一点不假。此时的天空很蓝,璀璨的星星悬自上方,其中有那么一颗,是那么的亮、那么的亮,亮的白弟都舍不得撤去留恋的双眼。

    “姐姐,弟弟先走了,明天我会再来看你的。”

    喃喃的说完,白弟收回仰视的目光来,摸着胸前的至宝抬腿向着山下走去。

    走进厨房里,只见白弟熟练的往锅里加水,而后用打火将柴草引燃,未几,灶炉中的柴草已被烧的烈火熊熊。

    “小师弟,今天还是你先来呀!”

    随着话说完,只见三师兄吴桂自门口走来。

    “呵呵,早啊三师兄。”

    白弟笑着与三师兄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