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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意识慢慢清醒后,阳奕一直在告诉我关于我昏迷时的事。

    她说那天我摔下来没一会,郁寒就打电话给我了,电话是叮当接的,他只知道哭,还说小姨头上流了好多血,当时都把郁寒吓懵了。

    还好叮当没多少事,就是背上有些擦伤,他还被郁言笑暴揍了一顿。我突然就想起梦里叮当的哭声。原来是真的。阳奕说,医生说我得熬过十天,十天之后如果醒不来,以后就很难醒过来了,然后大家都在轮班照看我,阳奕,墨黎,郁寒,寒松,还有我爸,甚至连林木言林木语,青柠都来了,冷姗也来看过我。尽管有那么多人照顾我,郁寒还是十天没睡觉的陪我。

    阳奕说,她从没见过那样的郁寒,以前那么干净高傲的他居然那么邋遢,脆弱,在我第十一天还没醒来的时候,他的精神似乎都快崩溃了。他对阳奕说自己睡不着,也没法睡,他一闭眼感觉他的妈妈就在怪他怎么没把妹妹照顾好。医院的阳台上的烟灰缸里存满了烟,也存满了这些天他对我的担心。

    我出院那天,郁寒去染了头发,以他以前是绝对不会染头发的,更不会染其他颜色的头发。不过因为我的软磨硬泡他无奈染了种偏红的红棕色。说实话,效果真的很好,我都有点嫉妒他了。

    我问过寒松他在我醒来的那天去哪了,他说正好公司有事,没想到我会突然醒来。

    我把寒松介绍给我爸,他没说什么,只是说我觉得好就好,很快就又离开了,我有时候就在想是不是真的等我永远躺在病床上醒不来了,他才肯回来看看我们。

    一顿聚餐后,大家又各奔东西,阳奕提着一大堆慰问品上了车。

    当墨黎也尾随跳上车时,我跟奇怪的问“他跟着我们干嘛”

    “墨黎今年就毕业了,得应对毕业考,还得找你哥哥”阳奕说。

    我突然觉得郁寒真是一个老妈子命,得管着妹妹,管着媳妇,管着好基友的学习,还得管着学校里那些娃子们。

    听阳奕说,自从郁寒染了头发,学校里的那些小女生眼睛冒桃心的越来越多,更甚者还有写情书的。听得出来,她醋味很大。

    我说“那些小女生都清一色的没恒心,还很脆弱。”然后我又说“你知道为什么我哥喜欢你吗?”

    她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不是小女生啊。”

    她有些一愣,随即就笑了。

    她说她曾经嫉妒过我,那么幸运,有一个郁寒这样的哥哥。她还说她现在觉得自己也很幸运,能即将成为郁寒的妻子。

    二次手术时,很疼,可我一直没哭,当时郁寒当着我的面一抽一抽的,我笑了笑说“你哭什么”

    他说:“妹妹太坚强了,做哥哥的,只能替她哭了”

    这就是亲情,永远割舍不掉的血肉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