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第20章 于禁,你跪还是不跪

    许都郊外的茶棚,张纮带着许褚交给他的两个少女,心中腹诽不定。

    这汉子刚毅沉稳不似寻常莽夫,他究竟是谁的手下?

    还有之前的少年,为何他能在许都呼风唤雨,就连不可一世的枭雄曹操也得听命行事?

    许都一行,毫无建树。

    替孙策、孙权谋划江东至今的老臣,此刻像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一样,百般不甘。

    但他丝毫没有察觉孙鲁班和张若曦之间微妙的变化。

    二少女赌气般相视一眼,各自别过头去。

    日渐西沉,张若曦仍旧注视来往之人渐渐稀疏的城门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可她的等待始终没再出现。

    她下意识摸了摸掩藏在袖口之下的玉镯,嘴角干瘪,似有无数心酸。

    “该动身了!你们准备准备。”

    行事沉稳的张纮好像也在等待什么,此刻见城门将紧闭,不由起身喟叹。

    不料茶棚突然来了几个醉醺醺的文士,身子没坐定就嚷嚷着茶博士上最好的茶。

    身为大儒的张纮自是对这些酸儒不屑一顾,正要拂袖离开,却听道其中一名文士高吟道:“我本许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

    张纮和孙女张若曦齐齐一怔,像是双脚被什么陷住。

    孙鲁班却是眉心紧缩,“又不走了么?”

    那文士轻摇扇柄,继续高吟曹冲所吟之诗,最后那句“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更是呜咽说出。

    令也有一士子仰天垂泪,悲啼不已:“仓舒之文,道尽了天下士气魂魄,奈何英主难识我等才气,要知韶华最易逝,我等何时才能批给雨支风券、去留云借月章?”

    其他几人不由摇头感叹。

    张纮也不禁皱起眉头,“仓舒是何人?为何这些士子对他如此推崇?”

    张若曦暗自惊叹世间竟有人能作出这般豪迈诗赋,想到曹冲那张俊脸,作诗之人会是他的朋友吗?他是不是也会写诗?

    想到此处,不由得红了半边脸颊。

    孙鲁班不屑轻狂士子,更对诗赋不感兴趣,只是紧盯着出神发呆的张若曦努嘴。

    那小子有什么好?

    还能有孙登前途远大?

    回到江东,定要让孙登加把劲,我孙家儿郎输谁,也不能输给那猖狂小子。

    嘿,我为什么老是跟那小子较劲呀?

    真是奇怪了!

    众人各怀心思愣了半晌,耳听这些士子诉说凌云之志,誓要跟随仓舒先生,张纮冷哼一声,百无一用是书生,率先掉头上了车辇。

    张若曦目送许都城头,紧紧抱着曹冲给自己的包裹,恋恋不舍间,那座城头渐渐变得迷离。

    ......

    丞相府别院。

    正在督促能工巧匠画图的曹琮,忽然起身奔入卧室,兴冲冲打量着曹冲:“父亲,您总算醒了!”

    曹冲拍了拍后脑勺,自言自语道:“‘烧春’的后劲真是烈啊!以后绝不能再喝,万一被人下了毒手,岂不是亏大了?”

    望向曹琮,曹冲不禁蹙额:“你一天天跟在我身边作甚?酒舍的生意不用做?”

    只有赚钱才能养家、养大家!

    这是古往今来不变的铁律。

    另外甭看曹仁、徐晃等人现在有依附曹冲的意思,后期若是从曹冲这边得不到好处,难免不会死心塌地做事。

    心不齐,不足成事。

    “父亲,孩儿在监工啊!这些工人太会偷懒了。”

    曹琮努力辩解道。

    监工?

    曹冲一拍脑门,旋即想起了以前嘱咐过的家具图纸。

    但他并不指望拿这些东西还钱,反而可以变相的拉拢人。

    荀彧就是第一个被拉拢的对象!

    大醉初醒的曹冲正准备安顿曹琮另一些事情,却有侍女禀报,“公子,荀老那边差人来了!您见还是不见。”

    曹冲欣然点头:“大厅看茶,我一会就来!”

    又对曹琮和气嘱咐道:“这些都是小事,交给管家操心便是。小琮,眼下玄武池那边要紧,自我掌管水师训练以来,可有不少人给你祖父打小报告,说是什么玩忽职守之类的。你带一瓶‘烧春’给于禁,让他加紧训练,我今天自会亲去督促。”

    曹琮见父亲并不怪罪,自是办事更加谨慎。

    ......

    到了客厅,与荀府来人聊几句后,才知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是荀彧长子荀恽。

    “原来是长倩兄弟,师父可还好?”

    曹冲见这少年谈吐不俗,对他有种说不出的喜爱。

    荀恽忙回应:“承蒙兄长记挂,父亲一切都好。小弟此次冒昧前来,只为请您去家中聚宴。”

    曹冲会心一笑,深知荀彧多半是为了那些家具感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