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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你的软肋,也太明显了

    她认定的答案,从来不会更改。

    既然认定这个人是弛净川,那她,就不会因为任何人的任何说辞而更改。

    懒得再听他瞎扯,穆尤皖直接挂了电话。

    烦躁地丢到床上,整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神色晦暗不明。

    心中情绪翻滚,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是什么。

    像是甜,可又有些酸。

    像是涩,可又带着极细微的香。

    黑夜沉沉,弯月懒懒挂着,周边围着几颗星星。

    交相闪映间,就连清冷的月,也逐渐变得朦胧。

    一如她的心。

    忐忑,又鲜活。

    其中,升起一抹期待。

    害怕那个人是他,但又担心那个人不是他。

    如果是他,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有点……喜欢我呢?

    穆尤皖默默想着,隐约间有些期待。

    仔细想了想,她决定去试试。

    试试看是不是他。

    试试看,他是不是也有点喜欢自己。

    这般想着,又薅起丢在一旁的手机,在他们几个人的小群里,喊他们出来吃饭。

    发完特地等了一分钟又撤回,之后又一个个单独给他们发消息来吃饭。

    周萱、李斯琪、孙正豪都收到了聚餐的消息,唯独弛净川没有。

    他还是打电话问了李斯琪才知道的。

    他们明天要吃火锅,就在穆家别墅。

    虽然李斯琪说话支支吾吾的,但他还是听清楚了。

    薄唇紧抿,垂眸看着置顶的小群里那个撤回的消息,眼眸逐渐黯淡。

    星光点点,落在窗外。

    屋内,除了手机屏幕,没有一丝光亮。

    手机屏幕的光打在他侧脸,衬的鼻梁更加高挺,可鼻尖那颗小痣,却意外凄凉。

    像是被人抛弃的布娃娃,孤独又无助。

    夜,渐渐加深,手机亮光淡去,眸底如泼墨般黑沉。

    这是一个不眠夜。

    不仅是他,对穆尤皖,亦是。

    甚至对褚梦柔来说,也是。

    一下班,褚梦柔就打车到了地方。

    开门进去,还没换鞋,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手急/不/可/耐地覆/上,揉/捏。

    不用看,褚梦柔就知道是谁。

    鼻尖腥臭席卷,令人恶心。

    可她却不能反抗,只能柔声笑着迎/合。

    天,渐渐变亮。

    太阳冲出地平线的时候,褚梦柔还看了一眼,眼尾泪光闪烁,屈辱至极。

    可眸底,却满是怨恨,让人触目惊心。

    床/上一片凌乱,衣服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床单上,红/梅闪烁。

    褚梦柔余光瞥见,只觉得讽刺至极。

    急忙就想扯被子盖住。

    这一动作被戚玮看见,顿时不耐烦地打她一下。

    白/藕般的小臂上留下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戚玮看的,没来由地激动。

    绿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溜一转,手下打的更起劲。

    余光瞥见床上的红/点,戚玮立马就察觉到她要做什么。

    脸色猛地一沉,恶狠狠地骂她“婊/子”。

    同时还掰着她的头摁在上面,一下接一下的打。

    褚梦柔只能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害怕地求他,可戚玮却下手更狠。

    她这才意识到,求他,没用。

    默默闭嘴,眼泪砸在被子上,晕湿一片。

    狠狠咬牙,眼底恨意滔天。

    她很穆尤皖。

    如果她早说她是“小伯沙夫人”,她又怎么会和她赌,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她很戚玮。

    恨戚玮这个老色/鬼,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他,可是她不能。

    她要靠着他,才能扳倒穆尤皖。

    她恨弛净川。

    恨弛净川为什么就看不到她的好,为什么不替她说话?为什么还要帮穆尤皖那个贱人!

    褚梦柔默默想着,后槽牙发出可疑的嘎吱声。

    而另一边,弛净川在椅子上坐了一夜,脊椎酸痛。

    缓缓抬眸看着外面洒进来的光,眸底满是迷茫。

    他想了一晚上,可还是没有想明白到底该怎么做,穆尤皖才能不讨厌他。

    触碰过光、感受过温暖的人,是回不去那阴冷恶臭的水沟的。

    因为知道光有多么美好后,就再也无法忍受片刻的阴冷了。

    八年。

    他感受过光后,又在阴沟里待了八年。

    那里很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

    四肢八骸都是凉意。

    弛净川以为这一辈子他都会继续待在那阴冷的下水道里,不会再看见她了。

    可是现在,她又回来了。

    节奏被打乱,可之后,就是狂喜。

    他能感觉到,自己是渴望着靠近她的。

    可是她……

    好像还在讨厌他。

    弛净川默默想着,眼神逐渐黯淡。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脚边,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

    睫毛低垂,静静看着,像是木雕般一动不动。

    忽地,他动了。

    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后又猛地握住。

    阳光的温度顺着指尖上传,四肢八骸渐渐回暖,弛净川忍不住缓缓笑开。

    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控制不住。

    既然无法控制,那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无论成功还是失败,试过,就是不悔。

    这般想着,就起身洗澡换衣服。

    他记得他们约的是中午在穆家别墅吃火锅,还有几个小时。

    光,温暖又恣意,怎么能控制住不去靠近呢?

    弛净川每天都在告诉自己,就这样看着她、护着她就好。

    可随着时间越久,心也越不受控制。

    他知道自己这样太贪心,知道是不自量力,可他就是想试试。

    活了二十七年,弛净川从来没有冲动过。

    他很自律,自制力极好。

    就连每天的咖啡浓度和微信步数都偏差不大,在他预想的幅度内跳动。

    可这一次,他想放纵。

    就放纵一次。

    一辈子,就放纵这一次。

    喜欢,就去追。

    想,就去做。

    不计后果、不问前程地,放纵这一次。

    其实,这样想的,不止他,还有穆尤皖。

    一夜未眠,早上眼睛都带着红血丝。

    可其中神采飞扬,分外明亮。

    一晚上,穆尤皖想了很多。

    从回国到现在,她其实一直都在逃避。

    不!

    甚至可以说是从复读那年错过高考开始她就在逃避。

    她迈不过去那个坎儿。

    想见他却又躲着他,想知道他过的怎么样,却又忍着不去听、不去看、不去问。

    时间长了,反而对关于他的事关注更高。

    这不像她。

    也不是她。

    穆尤皖也知道这样畏手畏脚只会错过更多,可她就是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