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总监？”助理顺着乔熙宁的视线看到凌亦涵身上，顿了一下，开口，“这是新来的设计师，大概还得磨合一段时间……”

    “我认识她，她之前是澄江国际董事长的秘书。”

    听着乔熙宁的话，助理微微有几分意外，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她是陈董安排进来的，或许是‘关系户’，总归也是上面的事情……也不指望凌亦涵能做出什么成绩了。”

    助理看了看乔熙宁的脸色，见着她没多反感，松了一口气，“就是她出了什么小差小错，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乔熙宁不置可否。却是想着，这件事情果然和陈楚怀有关……

    凌亦涵有些融不进设计部，只能先从做讨好的事情开始，帮忙下楼拿拿东西或者是跑腿点餐或者是送咖啡。

    凌亦涵原本是做助理的，做这些事情极为娴熟。

    她不找事，乔熙宁也没找她麻烦的意思，就容着她在设计部跳。

    设计部的人因为乔熙宁助理八卦的嘴，差不多都知道凌亦涵是靠关系进来的，对她客气，却也排外。

    凌亦涵也不在意，只不断的在设计部刷脸熟。

    直到有天乔熙宁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桌子上的摆设被动过，电脑也被打开过。

    不过她设置了密码，后者应该没解开，关机又太急，没正常关机而是拔了插座，看起来手忙脚乱又笨，乔熙宁差不多就知道是谁做的了。

    乔熙宁问了一下助理，“今天谁第一个来的？”

    助理略微眨了眨眼，几乎没多犹豫，“凌亦涵吧，她要了钥匙，接了打扫设计部的任务……而且今天我是设计部第二个打卡到公司的，一来就看到她了。”

    “那个时候凌亦涵在做什么？”乔熙宁整理着桌子上的东西，似乎是随口一问。

    “好像是在您办公室附近吧……”

    乔熙宁的单人办公室外面就是设计部其他员工的座位，办公室两面靠着大办公室的两面墙上半部分都是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面，外面也能看到里面。

    助理那个时候就在门口晃了一眼出去倒水了，也不能确定凌亦涵有没有进乔熙宁办公室。

    看着乔熙宁在整理东西的样子，助理反应过来一点儿，顿了顿，而后道：“乔总监，您是不是少什么东西了？”

    “没有。”乔熙宁勾了勾唇角，“就是桌子上的书被人整理过，我放东西有自己的习惯，别人动一动我反而不方便找自己的东西了，乱也让人不用动。”

    助理松了一口气，“公司的文件都特别重要，是需要保密的，就是设计图废稿都要过一遍粉碎机才能丢！我忘了和凌亦涵说，一会儿我提醒她！”

    乔熙宁目送助理踩着高跟鞋出去，把电脑里的设计案拷贝到随身笔电上，然后拿一份很久之前做的设计图，改成公司现在在做的方案名字，加密了两重丢在公司电脑里。

    乔熙宁接到穆温言电话的时候，有几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