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涵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我这是在帮你！”

    “我也没说要告诉陈楚怀你泄露计划的事情。”乔熙宁安抚凌亦涵的情绪，顺带继续套话，“可你觉得陈楚怀是什么人？觉得他是傻子？他现在不知道是不知道，可如果他怀疑你了，开始查，会什么都查不出来？”

    凌亦涵皱了一下眉头，有几分慌乱，视线无意识的看了看四周。

    乔熙宁看着凌亦涵的反应就知道，后者大抵是怕陈楚怀的。

    害怕，还敢泄露陈楚怀的事情？

    乔熙宁轻扯了一下唇角，淡淡开口，“如果要陈楚怀自顾不暇，追查不到你身上，那就要有更确凿的证据，陈楚怀在做的事情，已经越了正常的商业竞争这条线了。”

    凌亦涵定了定神，掩饰一般端起咖啡挡着脸，一双眼睛却是明晰的透着淋漓的恨意，“陈楚怀做事一直都很谨慎，我没拿到什么证据，有的也就是那份名单和一些线索而已。”

    就像是凌亦涵一开始就和乔熙宁说了陈楚怀完整的计划，可听起来详尽，却也只涉及一个猜都猜得出来有问题的副董而已。

    就像凌亦涵找到的这份名单，之前凌亦涵的话里就完全没有提到过。

    只不过凌亦涵松了口，乔熙宁便接了下一句，“线索？”

    “名单里我认识的人都给你看了，还有一部分我不清楚的就没给。”凌亦涵随便扯了一个借口，见乔熙宁没说话，犹豫了一下，在揉皱又重新展开的纸上又写了三个名字。

    见着这三个名字，乔熙宁的脸色总算是凝重了几分。

    澄江有十八个股东，只有五个占股高，有一定决策权，其他都是坐吃分红的小股东，除非全都一起抛了手里的股份，否则五个六个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而凌亦涵在后面添上的这三个名字，是五个有决策权的股东中的三个，乔熙宁对他们的名字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有两个就是原来何氏的老人！

    乔熙宁皱了一下眉头，总算知道江兆霆为什么不想她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来了。

    原来何氏的老人，经历了何氏的起落，早就是惊弓之鸟，耳边听到一点儿风声就开始腿打颤，怕自己最后的一点儿利益也损在这里头。

    再说了，他们原本是何氏的老人，对澄江国际没什么情分，甚至有几分登堂入室别人家的不安，表面的和和气气全是虚张声势，全像一个膨胀的气球。

    这个时候，要是有人能从他手里接走这份或许会失去的股权，给他足够的好处，他们会选择抛售手中的股份，乔熙宁一点儿都不意外。

    她自然也清楚，怪不得这些股东，因为他们老了，只想吃吃老本，不想冒什么风险，而澄江国际是一个年轻有进取心的新新集团。

    江兆霆之前带她去公司听的那个股东大会，乔熙宁虽然错过了一半，却也听了一半。

    澄江的股东想创新进取，而何氏的几个老股东犹犹豫豫，在一些风险比较大的方案上，明明是有些想出言反对的，可支持的人多，他们张了张口又把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