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听着穆温言的话，陈楚怀只笑了一声，一句话都没有说，只不过是看着面前的人，给了一个难以言喻的微笑，过了一会儿，才靠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坐在对面低垂着头的穆温言，语调极轻的道了一句，“穆如净还没有找到？就算是尸体？”

    听着陈楚怀的话，穆如净差一点儿又站了起来，只不过过了一会儿，却是将这冲动压了下去，看了面前的陈楚怀一眼，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没有找到……我已经尽力去找，然而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穆家的人也在找，可……”

    穆如净这么一跳，就好似真的就失去了所有踪迹一般，无论如何都没有找到一点儿线索，搜索力度还有范围已经一次一次扩大了，然而不管是怎样，都是一无所获……

    穆家甚至找到了最熟悉那一段的海鱼渔民，可还是一点儿线索都找不到，唯一找到了的就是穆如净遗落在岸边的包，可那是穆如净跳下去之前就随手遗弃在岸边的。“她还是失踪……下落不明。”

    实际上，穆温言还知道一点，如果再找小半个月找不到人的话……“穆家打算给穆如净准备葬礼了。”

    听着穆温言说出口的话，陈楚怀抬起头来，有几分意外，“人还没有找到……”

    看着穆温言不似开玩笑，也不会用这种事情来看玩笑的表情，陈楚怀顿了一下，却是笑，“立衣冠冢？”

    听着陈楚怀的话，穆温言收紧了一瞬的指节，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着面前的人，一时之间没有开口说话。

    陈楚怀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去招惹穆温言的晦气，所以便只是一笑，举杯，茶盏和穆温言的酒杯磕碰了一下，再没有开口说话。

    穆温言也没有，他只不过静静地待在那个地方，陈楚怀看着他，只觉得后者身上好似是多了什么，又好像是少了什么，整个人都变得开始不像他记忆里的穆温言了。

    只不过这种事情……对于陈楚怀来说，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总归他今天的目的达到了，原本，他应该是要庆祝的才是，可不知道为啥么，陈楚怀只觉得没什么意思，提不起什么心情来做这件事情，所以也就是饮尽了茶水，而后往背后一靠，只觉得……

    自己大概是不大适合继续在证券大楼里安营扎寨了，穆如净之前说过很多次，他却不以为意的一句话，穆如净说，证券大楼红色的数字光线刺眼，陈楚怀之前一直都没有觉得，然而如今，却是真的有几分觉得，它是真的有些刺眼了。

    原本一直看的很顺眼的东西，莫名的不顺眼了起来，陈楚怀也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所以只是一小，试着淡化自己心下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痕迹。

    穆温言手中的酒瓶差不多空了大半，只不过陈楚怀没有提醒他，更没有去在意自己的杯子里早就没有茶水了。

    他不醉，只不过是有些困的感觉，看着面前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开了目光，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