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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三章

    荀双不理莫名其妙的储哲,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两人此时身在山崖下深潭旁边的浅岸上,不远处还有一个山洞。

    他又低头看向自己拼命弄到手的剑,拔出剑鞘也没看出来什么不同。硬要说的话,就是剑柄比一般的剑粗一些。

    身上的湿衣服穿着不舒服,但荀双觉得此刻最优先的应该是回去向小王爷复命。于是,他忍着贴身的湿漉衣物,转身寻找路,打算回到山崖上面去。

    储哲没有任务在身,他跟在荀双后面,心里想的都是一直穿着湿衣服会得风寒的。他想劝对方别急着走,先生个火把衣服烤干。

    但碍于自己刚被荀双叫了“登徒子”,这个时候开口让人家宽衣解带,难免不会由“登徒子”再晋升为“采花贼”。

    于是,储哲明智的选择了保持沉默,但他心里还是忍不住鸡婆。一直在为对方担心,却忘了自己也穿着湿衣。

    深潭边是一片密林,他们只能在林中摸索着前行。可天色都暗了,两人还是没有找到出口,没有办法只能停下来想对策。

    储哲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他一直用行动主张着存在。他趁荀双坐在石头上,对着“如峰剑”沉思的时候。先是在对方附近生起一堆篝火,然后又从林中打来两只野兔,放在火上烤。

    荀双被烤肉的香气给勾回了神,他刚抬头看去……储哲已经把一只烤得外焦里嫩的野兔,送到了他面前。荀双不由感叹这个人还真是什么都会,连“庖厨之道”都有涉猎。

    鉴于跳崖一事储哲给他添了乱,但荀双都大度的没有计较。所以,这个兔子他也接得理所应当,就算是储哲给他的赔罪了。

    见荀双没有跟自己客气,储哲眼中盈满了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心里莫名有些痒痒的,心情颇佳地啃起了自己的兔肉。

    填饱肚子后,荀双破天荒的主动开口道:“之前,你说我的‘秘密’是安全的……是什么秘密?”

    ———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荀双行事向来顶天立地,另外他又不是那些个“江湖中人”。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秘密,或者把柄可供人要挟。

    本来荀双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但看小王爷和邵盟主处得还不错的样子。荀双觉得八成自己还要留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

    他认为有必要,跟储哲这位能干的“管家”搞好关系。这样今后不但可以成为小王爷的助力,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储哲吃完自己的兔子,他擦了擦嘴角上沾的油。然后,犹犹豫豫地开口回道:“就是你……冒充太监一事,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荀双不由瞪大眼睛,他堪堪呆愣了半晌。

    储哲继而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冒充内侍太监?是因为缺钱吗?”

    荀双脸色一沉,垂着头站起身来,他周身孕育着肉眼可见浓厚的怒气。储哲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就在他也准备站起身时……

    “唰!”的一声,只见荀双从腰间抽出一柄隐藏的软剑,剑锋直指储哲的下半身。接着,就听荀双一字一顿,沉声道:“我·要·阉·了·你!”

    储哲不禁脊梁骨过电般,后背寒毛直竖。他感觉到了危险的杀气,常年习武练就的条件反射,让他拔腿就跑!荀双黑着脸追了上去……

    躲过背后袭来的一阵阵剑锋,储哲觉得自己从前小看对方了,或许荀双的武功不在他之下。自己如果不拿出真本事,只是一味躲避的话,没准儿真要变太监了!

    眼下应该尽快把事情解释清楚,可储哲一是嘴笨、二还要逃命。他只能将想说的话暂且咽下,运气让轻功提速。二人就这样你追我赶,逃出了这片密林。

    但如今夜色已深,小王爷和邵盟主早就不在山崖上了。他们可能是找了客栈落脚,于是储哲二人只能进城去寻。荀双还没有原谅对方,但他同样知道应该优先何事。

    而储哲已经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自己着实是误会了。荀双不是“太监”,对方从一开始就不是服侍小王爷的内侍。以他的身手,八成是保护小王爷的真正“大内高手”吧?

    两人在铺子尽数打烊的城里寻找着客栈,夜深人静路上已经看不到几个行人了。储哲走在荀双身侧,他突然低声开口道:“对不起,我先入为主误会你了。”

    荀双:“………”

    见对方说完这一句后,又认真找起了主子们可能落脚的客栈。荀双默默叹了一口气,他刚要开口给这人一个警示。岂料,储哲突然伸手一拉,把他拽进了旁边昏暗的小巷。

    荀双顿时额头青筋暴起,敢情刚才的道歉都是做戏?他想张口发难,孰料储哲洞察先机,蓦地捂住了他的嘴。荀双抬眼瞪向对方,储哲示意他看街对面……

    荀双顺着对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个身影闪过。那婀娜的线条,他们今日白天刚刚见过!是绯霞派掌门仲婉乔。她一个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只见仲婉乔闪身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储哲率先跟了上去,荀双无法只能紧随其后。他们又看见仲婉乔翻墙进了一个院子,荀双和储哲不由对视了一眼。

    荀双抽出腰间的“如峰剑”,这个东西就是仲婉乔最先寻到的。他们有必要去探个究竟!储哲可谓是心有灵犀,他指了指房檐,随即二人动作轻盈地一起跃了上去。

    这是一个小四合院,只有一间屋子仍然亮着灯。荀双和储哲去掀那间屋子的瓦片,可惜房梁碍事什么也看不到。无奈他们只能隐藏气息悄声落入院内,一左一右趴在窗户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