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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陆织织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她拿着一张89分的语文试卷回家,打开家门便看见一个男人坐在桌边喝酒。

    潜意识告诉她,那是她的父亲。

    瞥见她进屋,男人朝她招了招手,说:“过来,让我看看你考了多少分。”

    不知为何,离他不过几步,可她的脚像是被粘住一般丝毫迈不动,拿着试卷的手开始微微颤抖着,害怕,是她脑中唯一想到的词。

    她不敢走过去。

    男人见她不动,脸色变得铁青,突然暴怒般地将啤酒瓶砸在桌上,冲她吼道:“你过不过来!”

    她抖得更厉害了,腿……不由自主的向他走去,停在了离他一米远的位置。

    “你想死吗,站那么远!”

    她又向他迈了一小步,男人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试卷。

    不安的情绪从心向全身每一处神经延伸,恐惧如生长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四肢,枝条丝毫不懂得满足地不停向她的心脏靠近,再靠近,然后慢慢附住,盘绕收紧。她有点喘不上气了。

    啪。

    藤蔓散了,炙热而刺辣的疼痛感在右脸扩散。

    陆织织猛地睁开眼,杏色天花板映入眼帘,转头,看见邻床熟睡着的周冉时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还好是梦。

    但是那种压抑、窒息的感觉太真实了,而且梦中自己竟是现在的身体的模样,甚至长相更稚嫩,难道……是这副身体原本的记忆?

    这个念头一在脑子里冒出,陆织织的后背立马又出了一身冷汗。

    她迅速坐了起来,拿起手机翻看着图册,希望找出原主父母的照片。

    但里面基本都是一些自拍、他拍和风景照,翻着翻着,她的注意被一张画风明显不一样的照片吸引住。

    拍的是一份很久之前的报纸,纸张有些泛黄,上面印着的字也模糊了,加之拍摄时有阳光照射,大部分的字反光看不清楚,段落一旁的照片更是糊得面目全非。

    陆织织花了些心思才勉强辨认出,这是一篇九年前对某个案件的报道,报道里面的主人公林茵瑕长期陷于丈夫陆明的暴力行径之下,这次因防卫过当错手杀死了陆明,涉嫌故意杀人罪,被法院判处无期徒刑。

    陆明,林茵瑕,好熟悉的两个名字。

    陆织织思来想去,仍是想不到一点关于这两人的信息。

    为什么原主要拍下这份报道?

    为什么她会对这两人名字感觉熟悉?

    难不成,是他们与原主之间有什么联系?

    疑惑在陆织织心中越堆越多,可她目前找不到任何答案或说法去解开,原主的手机里也没过多的信息,只能等录制结束,回家找找看有没有别的信息了。

    晚上做的噩梦害她出了一身的汗,现在浑身黏糊糊的,实在难受,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7点了,便打算起身洗个澡。

    又担心这个点在房内洗澡会吵醒周冉,便拿了衣服打算去楼上的厕所洗。

    这头她正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走到三楼,便与从房间出来的余山碰上了。

    陆织织小声喊他:“余山老师早啊。”

    余山颔首,也跟着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陆织织晃了下手里的衣服,解释道:“我做噩梦了,出了一身汗,怕吵醒小冉,就想上来洗个澡。你呢?”

    余山:“我生物钟,打算去晨跑。”

    陆织织思索了一下,又看了看手里的衣服,想着反正都一身汗了,干脆也去跑跑步算了,正好舒缓舒缓心情。

    如此决定后,便对余山说:“那你在楼下等我会,我跟你一起去。”

    得到余山同意,她便又潜回房间,换了套宽松的衣服,随便扎了个马尾就下楼了。

    余山见她只换了衣服,脸上依旧素面朝天的,不由地笑了:“还以为你要化妆呢,我都做好等一个钟的准备了,没想到你不到两分钟就下来了。”

    陆织织耸了耸肩:“一大清早雾蒙蒙的,出门哪有人看啊,而且跑步要化什么妆。余老师,你这就不懂了呀~”

    余山也跟着耸肩:“行吧。那我们走吧?”

    两人绕着小区周边跑了一圈,然后专门跑了一公里去节目组说的桃花林看了一眼。

    所谓的桃花林,就是一片连开垦都没开过的田。

    “节目组的套路实在是深啊!”陆织织在看到田后发出如此感慨。

    余山则下田实地勘测了一圈,摇着头回来,话语间尽是无奈:“今天的种树任务怕是任重而道远啊……”

    两人叉着腰站在田埂旁,望着那等待开辟的大片田地,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态度去面对。

    陆织织瞟了一眼摄像大哥,皱着眉头说:“种树好累的,人家是弱女子,怎么做呀。”

    余山翻了个白眼:“你可拉倒吧,搬了四个行李箱的怪力少女。”

    陆织织被戳穿也不尴尬,反正刚刚的话也是镜头前作秀。

    她突然想到什么,摸了摸口袋,嘴角挂上了笑,鬼祟地侧过头跟余山商量:“余老师,我们开溜吧,反正钱在我这,等他们种完了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