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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没有演技的伪装

    现在,林刁手中已经有了一张王炸,这张牌成为了他能够开启任意门的□□。

    太微山上再次聚集各地豪杰,不同于百花盛事的轻松愉悦,太微山上满是白骨累累,每三年都要留下诸多人命,用滚烫的血肉堆砌权力与威能。

    这也是碧云轩为何在若生谷中元气大伤后不得不赴约的道理。此次她们若是不来,盛会结束后就会成为群狼的肉料。

    林刁大腿侧挂着杆细长的白铜烟杆,烟袋里塞满了阿丽娜特意准备的烟草。

    这人不愧是掌管了婆娑阁近十年的地母神,做事毫无疏漏。

    逍遥公子请戴着黑怖尊面具的男子入花帐内说话,林刁从善如流,踩上厚毯,甫一靠近就闻到了他发间落雪泥的香味。

    顾缘君坐在另一侧的辇内,外面护卫着三男三女,显然是山鬼六将那几只疯狗。

    白发公子从方才就一直凝眉不语,看着外面的眸色极为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鬓发插花的逍遥公子姿态很柔和温软,一股娇花不胜风雨的模样。

    “不知该怎么称呼公子?”他面带笑容,肩上搭着一整条雪狐皮,“虽一直与婆娑阁合作,却从未见过公子呢。”

    “可称我为佛耶舍。”面具下的声音有些失真,开门见山,道“上次若生谷之事你失手了。”

    “圣舍利被吞吃实属意料之外。”逍遥公子不动声色,“谁能想到法华寺的佛子竟然胆敢私自服用呢?我的人可是尽数死在了谷内,唉。”

    逍遥公子不着痕迹的打量他,自然看到了这高大男子两个手臂上都戴着黄金臂环,上面雕刻着上位阶级才能使用的火象纹。

    又去看他裸|露的双臂上用金色勾勒出可怕的骷髅喷火图纹,逍遥公子有了几分猜想。

    这是来了位杀神啊。

    “我神教扶持你多年,逍遥公子未免让我太过失望。”黑怖尊下声音依旧,缓慢平淡。

    逍遥公子露出了忧愁:“并非是我失职,只是力有不逮,日月岛那白头公子着实不好对付,先前不过是稍稍试探,我那玲珑狗儿就死在了谷中,更别提与魔教的生意尽数付诸东流。”

    “白头公子灭了魔教,卧织罗那魔头都化成了白骨,我哪里是这种人的对手,唉……可怜我那玲珑狗儿,再没有哪只能比她更合我心意。”

    林刁对他悲伤柔软的姿态无动于衷,他坐在椅子上,从坐下便没有再动过一丝。

    “既然如此,那就先放下那白头公子。”

    听到这句话,逍遥公子悄然松了口气,如今日月岛如日中天,憾幽宫的少宫主都被他废了,那泉兮老魔也无一声责备,又不是活腻了,他哪里敢招惹人家。

    更别提婆娑阁这等没有人性不通礼数的蛮荒邪|教,现在他恨不得立马与婆娑阁割席,又实在畏惧翠玉耶兰那冷酷残忍的手段。

    林刁言语上试探了几句就看透了,这人不过是婆娑阁众多棋子中的一枚,若是想要快速攫取力量只有一条途径。

    s-01也急,虽然来到这个世界才半年时光,但他却觉得度日如年,作为系统的他没有一点能量就等同于废物点心,除了开启穿梭通道那是屁用没得。

    s-01眼珠一转,想偷点这个世界的能量来运转恶欲程序。

    只要他小心一些,将用于捕食且附带吸盘的触丝撒出去就好了,触丝头部有探测装置,会自行寻找世界的薄弱处,只要咬住……

    婆娑阁显然是要闷声作大事,林刁没有坐以待毙的习惯,摸清门路后就起身离去了。

    逍遥公子皱着眉心中不安,那位佛耶舍戴着黑怖尊面具,只露出一只左眼,从上至下没有一丝破绽,群雄赏剑大会与其余江湖盛事不同,尤其经历若生谷后,各大门派都损伤不小。

    这次的群雄赏剑必然会有潜龙出水,吞吃海上鱼群。

    而林刁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个机会,做那只饥饿的龙。

    群雄赏剑,实则就是一群顶尖门阀派系的斗殴比赛,只要站上恶崩锁桥上,是生是死就只能看手里的剑器。

    太微山顶风雪凛冽,山巅被一剑削成了平坦的观台,北侧挂着一根儿臂粗的黑锁,长约百米,这恶崩锁桥下是一片幽深漆黑,从那黑暗中散发出腐朽的味道,看着就不是什么好出去。

    此时站在山巅观台的人即将决定安国未来三年江湖走向,这是一股可以在海面冰山之下影响国运的一群人。

    林刁戴着黑怖尊面具冷眼观察,场中站位很是讲究,憾幽宫自然独占鳌头,令林刁吃惊的并不是憾幽宫那位身着黑衣抱剑而立的宫主,而是并驾在一侧的顾缘君。

    楼泉兮将剑抱在怀中,闭眼站在那里,身侧是一位脸上剑痕交错的少年,这少年额头有着飞花破浪般的黑色花纹,依稀可见他原本容貌不俗。

    不同于冷漠站在那里的楼泉兮,一头银雪长发的男子则是坐在舒适的圈椅中,身后站着山鬼六将。

    虽是初春,却是倒冬寒的天气,从昨夜起便在降雪,此时地上已有积雪,索桥自然也凝结冰霜。

    “您身体还好吗?”身侧的阿苟罗见佛耶舍似是入神,他上前小声关怀,“从昨日便不见您捧烟含草。”

    阿苟罗额头上用骨灰水涂白,眉心用血点画了三道竖纹,看着就透着股鬼气,森绿的眼眸却分外明亮清澈,像一汪被阳光照射的泉水。

    林刁取下腿侧的白铜烟杆,卸开面具下颚,将玉白滤嘴含在沉红的唇间,细白的飞雪纷纷飘来,落在他冷绿色的纱衣上。

    阿苟罗立刻从怀中掏出掐丝小盒,捻了一撮白色的粉末塞进去后才填满烟丝。

    阿丽娜真是煞费苦心。

    他垂着眼睫这样想,成|瘾|物一个接一个,生怕自己脱离了他的掌控。

    烟杆上缠绕着的白铜链垂下来,随着他吸含的动作轻晃。

    顾缘君凝眉看他,想要从这正在抽旱烟的外域人身上寻找些什么,他从那人戴着的可怖面具往下看,这人的臂环,手臂上金色的恶鬼花纹,红衣绿纱……

    是他。

    比斗已经开始,林刁唇间流淌出迷蒙白雾,被裹挟着细雪的风卷走。

    这种比斗向来是从低往高走,而婆娑阁往年一直隐于水下不曾显露,因此在数排行的时候今年婆娑阁便是垫底。

    林刁将烟杆丢到阿苟罗手中,在众人耐人寻味的注视下踩上了结了薄冰的黑锁上。

    众人只见这人身材颀长匀称,高出寻常人一两个脑袋,不由猜测这婆娑阁今年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下燕子楼,李山风。”

    来人剑尖朝下,踩在铁索上拱拳见礼。

    林刁回礼,然后一脚将人踢下场。

    “好轻功!”

    “这是什么功法?”

    “我、我还什么没见着呢,怎的就结束了?”

    “怕什么,每年都是车轮战,谁胜了谁守擂,还有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