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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传讯

    在荆何惜期待的目光之中,夏彩衣很快进入正题:“严格说来,剑影会其中一个首领是我师父的手下败将。”

    对此荆何惜也感到有些奇怪,诧异道:“听你言下之意,这个剑影会并不是由一人主宰,而是由多个首领共同执掌?”

    夏彩衣道:“不错,光是摆在明面上的就有三个。而且这三个首领的称呼也跟其他帮派的顶级人物不太一样。”

    荆何惜道:“愿闻其详。”

    夏彩衣道:“听说这三人之前就已经结拜为异性兄弟,排行老大的称作大剑首,老二称作二剑首,老三称作三剑首。虽然听上去有些拗口,但他们的名次排行还是互相对应的。”

    闻言,荆何惜还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一旁的郑盘就笑着说道:“其实就是花里胡哨的一帮人。如果他们的剑术真的可以达到天下魁首的地步,又何必蜷缩在端阳这种偏僻小城呢?”xs74w

    夏彩衣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人总是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这帮人唯利是图,自然也有相当世俗的一面。如果哪天他们变得淡泊名利,不再吹嘘自己,那才显得有些反常。”

    荆何惜道:“一个人如果有实力,那他吹嘘自己,叫做自信。倘若实力不足,也要吹嘘自己,那便是自负。到了这种境地,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这一系列成语自然会安插在他们的身上。”

    夏彩衣看向荆何惜的眼神之中陡然多出了些许欣赏之意:“这次你总结地真的很不错,可惜朝廷就是需要这帮鹰犬,来帮他们控制那些喜欢追求自由的闲散江湖客。”

    荆何惜的眉头似乎逐渐拧成了一股绳索:“朝廷?鹰犬?你的意思是……剑影会是大离王朝的重臣扶植培养的势力?”

    夏彩衣认真道:“是不是重臣还有待探查和商议,但剑影会与朝廷勾结,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们之前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样一番打扮吗?其实跟他们还是有些关系的。”

    荆何惜道:“所以之前你口中逼迫你的那些人,实际上并不是你的亲朋好友,而是剑影会的人。”

    夏彩衣正想开口解释一番,郑盘又先她一步,说道:“我早就觉得这个姑娘鬼鬼祟祟,奇奇怪怪,说话不怎么靠谱,前后相差如此之大,焉能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思?”

    夏彩衣顿时恨不得将自己口中的唾沫吐在郑盘的脸上,考虑到这样的动作实在有些不雅,更加有损她的形象,她才试图运功,平息心中的躁动。

    等到她的气息真的随着功法运转而逐渐平稳,她才冷哼一声,对着郑盘说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夏虫不可语冰,所以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郑盘目光虚眯,不怒反笑:“难得你此刻衣衫褴褛,还能出口成章,用出这么多典故,看来你之前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人。”

    夏彩衣先是翻了个白眼,接着面露得意之色,有些傲然地说道:“本姑娘之前都告诉过你了,我师承名家,当然是又懂文,又会武,哪能跟你这种粗鲁的人一样?”

    郑盘摇了摇头,随后对着荆何惜说道:“荆公子,你看,刚夸这丫头几句,她就蹬鼻子上脸,又开始人身攻击了,你真的觉得她是芳草仙姑这种儒雅之人教出来的徒弟?”

    荆何惜思索道:“这一点应该不假,除了芳草仙姑以及她的门人,我想不到普天之下还有谁会使用幻阴针法?”

    夏彩衣点了点头,接着对着荆何惜说道:“正是如此,所以我的身份毋庸置疑,倒是你身边这位车夫,可以通过那些特殊的剑气印记联想到剑影会,足可说明其见识不凡!而且他刚才那种瞬移出几十丈的身法,也很有门道,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刚刚那名死士前来偷袭的时候,丝毫没有反应过来,更没有出一招半式来抵挡那名死士的攻击……这实在显得很反常……就算你因为那位卓兄而相信他,不想将他与那名死士联系在一起,但他这种袖手旁观的心态,你难道一点也不想批评吗?”

    出乎夏彩衣的预料,荆何惜只是淡淡道:“我为何要批评他?”

    夏彩衣又一次被气地神色涨红,怒道:“究竟是我说的话你没听清楚,还是你的脾气太好了啊?他是把你领到这城南小道上的车夫,过程中遇到敌袭,本身反应如此淡定,丝毫不帮你除去压力,化解危机,只会当个马后炮,事后分析一下。这种人如果不是蠢的无可救药,那就是居心不良,坏的彻底!看你应该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到现在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荆何惜道:“你也说了,他现在的职责只是个车夫。身为车夫,只要能将我们按时送到目的地就行了,过程中有什么麻烦,我自会出手解决,不需要他来出手。就算他真的居心不良,回头自有卓兄来处理。我不用操这个心,你也不必操这个心,大家和和气气的,也省去了更多麻烦。”

    “……”

    夏彩衣完全没有想到荆何惜会站在郑盘的立场上考虑,还说出这样一番话。

    至于郑盘,听到荆何惜这么说,也是愣了愣,好在他的反应速度还是要比夏彩衣快上那么一些的,很快眉开眼笑地说道:“被我家公子的朋友这么信任,还真的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hTtPs://

    “呸!什么啊……我看这家伙就是太注重朋友之间的情谊,才被一叶障目了……”

    夏彩衣嘴里泛起嘀咕,虽然荆何惜与郑盘两人都能听见,但两人都没有对此解释什么。

    尤其是荆何惜,逐渐恢复到了沉稳之态,恰如深不见底的湖水,将石子投入其中,波澜不惊。

    不过此刻郑盘似乎并不想看到荆何惜进入这种状态,所以很快话锋一转,说道:“也罢,本来有些东西我现在不想说,免得徒增烦恼的。可是荆公子你这么信任我,信任我家公子,那这些你有权利知道的东西,我也不能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