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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2)

    他梳弄着她的长发。

    让她坐在床上,他在她身后,手指把玩她的发,卷绕、梳顺、爱抚,她不明白他为何那么爱玩她的发,但每当这时候,她便犹如深陷魔咒,冻结着、颤栗着,期待着。

    他抓着她的发,将她往后拉近,俊唇在她耳畔俯下,吹着暧昧的气息。

    说点什么啊……

    她的心跳狂乱,野性奔腾,等着他说话,等着他做些表示,但他只是沉默着,用无声的语言折磨着她。

    忽地,他锐利的牙咬住她耳垂,用那不轻不重的力道,咬着,她不觉得痛,反倒瘙痒。

    这是吻吗?这样的吻好奇怪,像是侵略,又似呵护。

    矛盾。

    她总在这男人身上感到矛盾,自己也变得矛盾,该狠下心来继续与他斗争,或者弃械投降?

    崔梦芬用力掐住自己,指尖陷入大腿肉里。

    他注意到了。大手覆盖她掐握成拳的手,将紧张弯曲的手指一一扳直。

    “不要这样。”他在她耳畔低语。

    那要她怎样?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勾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握,她想抽开,他强悍地勾紧。

    “你……放开我。”她徒劳地表达抗议。

    想也知道他不可能放,他从喉咙里滚出哼声,那么讽刺,那么沙哑,偏又性感万分的声音,挑动她心弦。

    他持续地抚弄她的发,编起辫子。

    他疯了吗?变态吗?为何要为她编发?

    但他编发时,轻柔地拉扯她的发绺,偶尔抚过头皮,彷佛按摩,好舒服。

    变态的不只是他。

    他爱玩她的发,她也喜欢被他玩,享受那难以言语的绝妙滋味,不可自拔。

    对两人来说,这样的弄发就是做ài的前戏,令她头皮酥痒,汗毛兴奋地竖起,女性核心温暖潮润。

    为她编完发辫,他掌住她半边颊,让她往后侧过脸来,与他亲吻。

    他的吻,是另一种甜蜜的酷刑,悠慢含吮,尽情挑逗,舌尖舔过她唇瓣的每一道细纹,诱她张开唇迎接。

    别的男人或许会急于征服,但他不会,他总是彻彻底底地尝遍她,不放过任何一丝微妙的滋味。

    他不急,急的是她,不明所以地哽咽一声,转过身来,双手环抱他的腰。

    她想要更靠近他,与他身体的每一寸亲密相贴,想得全身发烫,脸颊染遍蔷薇色,瞳眸氤氲。

    “想要了吗?”他沙哑地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拇指拨过她盈软的唇瓣,缓缓顺着脸源滑下,经过线条玲珑的锁骨,停在她胸前第一颗衣扣。

    他开始解她罗衫,像她为自己缝制的娃娃穿衣脱衣那样,慢慢地、细心地解,她觉得自己就是他的娃娃,受他控制。

    她忽然想哭,泪水不听话地漫上眸,胸臆横梗着酸楚。

    她悄悄吸气,他没察觉到她的异样,专注地解衣扣,褪下她衣衫后,滚烫的唇烙上她丰盈的乳房。

    她直觉挺起胸,螓首稍稍后仰,无言地恳求他更进一步。

    他拨开她胸罩,唇角噙着的微笑近乎邪佞。他的牙再度咬住她,这回是粉桃色的乳珠,依然是用那恰到好处的力道,咬啃、逗弄、吸吮。

    她呼吸急促,他气息也变得粗重,欲火在空气中熊熊灼烧,爱欲的味道深浓而黏腻。

    他忽地将她压倒,由上往下俯望她,坚硬炙热的阳刚之处顶磨着她,她阵阵轻颤,汗珠湿了刘海。

    他腰一沉,占有了她。

    她激动地逸出呜咽。

    “梦芬,你听着,”当她恍惚地沉沦于情潮时,他从齿间迸出低语。“你,别想跟我离婚……”

    他不可能答应跟她离婚,对她绝不放手。

    那夜,他对妻子下了通牒,宣示得明明白白,他知道她听懂了,但她不做任何反应。

    不点头,不摇头,也不看他,那一刻,她的神魂恍若藏匿在一个密闭空间里,他摸不着、触不到,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