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交易？”王长林盯住眼前林云生，手里的枪丝毫不敢松懈。

    “薛城是我杀的。”林云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巴，“但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是谁？到底是誰？”王长林语气中有些生气，他最恨跟罪犯讨价还价，“只要你供出背后指使之人，我可以饶你一命。”

    “警官救我！”被挟持的孙涛突然发了疯一样，挣脱了林云生的控制，就在这一刻林云生准备开枪射杀人质，同一时间只听“嘭”一声，一颗子弹瞬间射向林云生胸口，鲜血涌出，林云生倒地。

    “不！”王长林跑过去，两只手按在林云生胸口，他想止血，可是鲜血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不断从这具肉体中逃跑出来，“告诉我名字！我只要一个名字！”

    “咳……咳……”来不及说话，林云生嘴里嗓子里全是鲜血，他拼尽全力说出了一个名字，“张鹤……”便失去了力量，双眼睁开仿佛不想离开人世，整个人像是瘫掉的烂泥一样，就那样毫无生机，死气沉沉。

    “谁他妈开的枪！”王长林放下林云生，站起来看这众人，他浑身沾满了血液，仿佛一头吃人的野兽，盯着众人嘶吼，他揪起孙涛的衣领，“你跑什么跑！”

    “我怕他开枪……”孙涛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两腿发抖，难以站立。

    “林……林队……我们没开枪……”

    “什么！”王长林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松开孙涛的衣领，“回所，做弹道分析。”

    美国是一个枪支合法的国家，但是购买枪支一定是实名认证的，如果有枪击事件查询一下。枪支的编号就可以查出谁是这枪支的拥有者。然而我们国家情况却并不相同，先不说很少能看见枪支，即使有也是自己自制的土枪。

    王长林之所以要求做弹道分析，主要原因在于他怕这枪是前几天警局丢失的那一支，而更巧的是，丢失的这支枪正是张鹤退休之前所配备的。

    弹道分析结果出来，正是张鹤的手枪。

    有了犯罪嫌疑人的口供，又有了这支枪的弹道分析，人证物证聚在，人就是张鹤所杀。通过车站机场的监控以及实名认证调查，张鹤应该还留在依泓市。

    “可是我还是不相信……”刘如水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联系王长林，“林队，您是知道我师父为人的，他不可能杀人的！一定是林云生嫁祸栽赃！毕竟他都骗过我一次了！”

    “所以他在死之前又加上给你师傅？”王长林苦笑一声，“那你说家长给你师父林云生图什么，他都是要死的人了。”

    “而且连珏死的时候，正是你那位好师傅拿着刀蹲在死者面前，第一起案件，受害人的胸口也有他的指纹，你能跟我说这三起案件都是巧合，都是栽赃？可能吗？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王长林听着电话那一头微微抽泣的刘如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并不是做了一辈子警察就是好人。人都是有两面的，只是我们愿意去发现人最善良的那一面，往往忽视了它，还有恶的那一面。小刘，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最短最快的时间内找到你师傅，问清楚。当然，就目前的证据来看确实是你师傅，但是只要有一丝丝的可能，我们就不能放弃，还你师傅清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