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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伤口形成的时间似乎不长,里面的皮肉还没有长好,有些触目惊心的往外泛着肉红色,因为这个伤口的影响,他的右眼完全睁不开,眼皮上也有刀子划过的深痕,不知道有没有伤及到眼球。

    莫鸢知道楚梁一直很注重自己的相貌,笑一下能迷倒一众女人,板个脸能让一群人心情不好,无论什么时候看到他,他总是带着痞子般的笑意,一挑嘴角坏笑。

    可现在她面前的楚梁,那张几乎无法挑剔出瑕疵的脸庞因为这条刀疤而显得让人恐惧,像一条爬在上面的虫子,那么突兀。

    莫鸢手中的那扇小窗几乎被她握碎,心中对龙秦的仇痕从未这样的强烈过,她恨不得立刻一刀捅死他,然后用同样的方式在他的脸上划上几刀。

    楚梁装做一脸无所谓,睁着一只眼睛安慰她:“干嘛摆出这副表情,我又不是你们女人,毁个容无所谓。”

    莫鸢咬唇不语,她怎么会不知道龙秦的阴险用心,那个人喜欢往对手的弱点上插刀子,他知道楚梁是他训练出来的,那些刑罚对他来说或许会暂时造成肉体上的伤痛,却不足以让他的意志也垮下来,他了解楚梁,他很在乎自己的相貌,所以他才狠心的毁了他的眼睛,让他这一半的脸都变得丑陋,更残忍的是他还故意在四周挂满了镜子,让他时时刻刻可以看见自己现在狰狞的模样。

    莫鸢想像不到,当他看着那把尖刀自他的脸上划过时的感觉,皮肉翻飞,血花四溅,一点点的将他的意志摧垮。

    楚梁看着莫鸢呆若木鸡的样子,不由苦笑了一下,他指了指另一边的脸说:“这一半恐怕也保不了多久了,如果你还想记住我的样子,就趁现在多记一些,我怕你最后看到我的时候会认不出我。”

    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将那张毁掉的脸转到她看不见的方向,“我希望那个时候,你能别过头去。”

    “不会的。”莫鸢大喊出声:“我一定不会让他得逞,我要救你出去,你记住我的话。”

    莫鸢说完,擦了把眼中飞奔而出的泪水,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跑出这个地下牢房。

    她没有回去,而就是这样灰头土脸,一身脏水的来到龙秦的房前。

    门卫急忙拦住她,眼神看向她的身后,外面的大门紧闭,这个女人是从哪里跑来的,如果让龙秦知道有人闯进来他们还没发觉,这个疏于职守的罪责他们可承担不起。

    一个守卫二话不说,上前一把将莫鸢夹到腋下,他要把她从墙上扔出去。

    莫鸢奋力挣扎了两下,扯开嗓子喊:“龙秦,救我,龙……”

    没喊两声,嘴巴就被守卫堵住,另一个吓得面无人色,急忙阴狠的说:“直接做掉,再让她大吵大叫,你我兄弟都没命了。”

    守卫闻言,拿出刀,对着莫鸢的后背狠狠的刺去。

    “住手。”突然一声冷喝,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威胁。

    龙秦站在台阶上,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

    莫鸢的嘴被捂着,说不出话,她只能对着龙秦舞动着手脚,因为用力,上衣的衣襟被扯到了胸前,雪白的皮肤暴露在森冷的空气里,以及,那两个男人的视线里。

    “把人放下。”龙秦缓步走来,直到走到二人面前,守卫才从惊惧中回过神,急忙把手松开了。

    莫鸢脚一落地,立刻钻到龙秦的怀里,那脏乎乎的小脸上似乎挂满了委屈。

    龙秦一阵心疼,她怎么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把自己整成这个模样,最可恶的是,这两个不知死活的男人竟然敢碰她……

    他二话不说,劈手夺过守卫手里的刀,在另一个人瞪大的眼睛里,其中一个的胸口便被刺穿,他又将刀指向那个目瞪口呆的守卫,莫鸢急忙伸出手按住他的手臂,小声的恳求道:“他刚才什么也没有做,放过他吧。”

    “谁说他什么也没有做?”龙秦手臂一用力,另一个守卫也倒在血泊之中:“他看见了你那里。”

    莫鸢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只是看到了她脖子往下一点而已,他就在片刻间要了两个人的命。

    虽然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总归是条活生生的人命。

    莫鸢心里虽然不忍,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善心去悲天悯人,他要取得这个男人的信任,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阿纨,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我……我呆在那个房子里就做噩梦。”她低下头,因为头发被盘起,所以露出她修长的粉颈,以及小巧白皙的耳朵。

    龙秦心中一动,俯下身轻轻含住她的耳朵,“你真是个小妖精。”

    说着,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迈开大步朝房子走去。

    莫鸢将头埋在他胸前,她已经想到了这样做最坏的结果,他会把她扔到床上,然后彻夜的与她欢爱。

    她闭上眼睛,眼前立刻浮现出临行前,陆西决看她的那个绝望的眼神。

    他那充满了最深的忧伤的双眸,在阳光下泛着黑色的光亮,像一把剑穿透了她的心。

    她忘不了自己第一次的时候在他身下所承受的疼痛与欢愉,他留恋着她身体,一遍又一遍。

    虽然已经过了那么久,但是身体仍然记住了他唇边呼吸的味道,他略带薄茧的指尖火一般的触感,她一直认为,这副身子只是属于他的。

    她心中悲凉不已,两只小手在袖子里攥成了拳头,她现在只是他的一个玩物,她又有什么力量反抗他。

    如果陆西决知道,他一定会嫌弃吧。

    如果陆西决知道,他是不是会带她逃出地狱,不管逃去哪里。

    龙秦抱着她走进房中,一脚踢开了睡房的门。

    感觉到身下一软,莫鸢被他轻轻放到床上。

    她闭上眼睛,等待着他接踵而来的动作。

    谁知过了半天,并不见这个男人有所动静,莫鸢睁开眼,身前哪还有半条人影,再侧耳一听,屏风后似乎正传来哗哗的水声,她正迷惑着,就见龙秦走出来看向她说:“水放好了,我的阿纨弄得这么脏,要好好的洗一洗。”

    莫鸢这才看到自己此时的一身狼狈,她不由难为情的低下头,两朵红云染上柔白的脸庞。

    龙秦被她此时如此娇人的模样弄得心痒难耐,不等她起身,他便走过去亲自将她抱起来往屏风后面走。

    “我……我自己来。”莫鸢推着他的胸膛。

    “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是我没看过的吗,嗯?”他发出轻挑的笑,然后就熟练的动手解她的衣服。

    莫鸢慌张的捂住领口,脸上红如晚霞。

    他扯开她的两只小手,将衣服一拉到底……

    “你叫什么?几岁了?”眉眼清秀的少年皱着眉头问道

    她惨白着一张小脸,低声说:“我没有名字。”

    遂又补充:“五岁。”

    “一个人竟然没有名字?”少年奇怪的蹲下身,上下打量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倒是个美人胚子,如果好好养着,将来会是个很好的宠物。”

    少年伸手拉下她那破衣服,五岁的孩子并不知道羞,所以任他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少年的手在她婴儿般的肌肤上留恋,带着惊叹:“真是个小美人。”

    他看着一脸懵懂的女孩,帝王般的施舍:“我叫龙秦,以后你就姓舒,叫舒纨。”

    “舒纨。”她小声的念叨着这个名字。

    龙秦拿起她的小手,打开她的手心,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着“舒纨”

    写完后抬起头问:“记住了吗?”

    她摇摇头。

    “你没念过书?”

    “嗯。”

    “那你要感激遇上我,因为我是这里的主人,你以后就是我的小奴隶。”他拉过她的小脑袋,狠狠的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五岁的时候,她开始在他的影子里长大,他给她请了最好的先生,他统统都找人教她。

    每当她看着窗外想要出去玩耍,这个时候,她就会遭到先生的毒打,当然这种毒打也是由龙秦暗暗授意的,他的目标是要把她培养成自己身边最出色的奴隶。

    十岁的时候,龙秦在院子里养了一条蛇,这种蛇非常凶狠,以捕食活物为食。

    她那日在院中,见罂粟花开了,于是就想偷偷的摘一朵,可她的小手刚伸出去,忽然就眼前一晃,一条大蛇便将她的手缠了起来。

    她吓得大声尖叫起来,看到不远处的龙秦,她用眼神向他求救,可是龙秦只是站在台阶上抱着手臂,似乎正无比享受。

    大蛇冲着她吐着蛇信子,缓缓的逗着她。

    她摔在地上,身上破了很多处,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蛇便游走上了她的身体,缠上了她的脖颈。

    脖子被缠得紧紧的,几乎不能呼吸,她快要昏过去了,但那条蛇似乎还不肯放过她,探向她的后背,在她的后肩狠狠的咬了一口。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顿时陷入昏迷,唯一的感觉就是痛,痛死了。

    龙秦慢悠悠的从台阶上走下来,然后伸出脚踢了踢不醒人世的小女孩,忽然没来由一阵怒火冲天,一只手忽然拽住蛇的脑袋,然后在手里将它一下撕成了两半,血肉横飞,溅了他满身满脸,他在鲜血中笑得阴森:“是谁让你这么对待我的宝贝的。”

    伤还没好,龙秦就在她背后的伤疤上纹了一条蛇,一针一针刺下去,疼得她几度晕了过去。

    纹好后,他搂着她的肩膀在那上面吻了好一阵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

    “阿纨,以后你只是我的阿纨。”

    她害怕的颤抖起来,他是一个嗜血的魔鬼,他是一个残忍的疯子。

    十三岁,她已经发育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就连下人见了都要忍不住偷偷多打量她一会。

    她喜欢穿一身白色的衣裙,素得就像她的人一样。

    她的长发及腰,柔顺黑亮,就连梳子放上去都会滑下来。

    她坐在后院里看书,后院便成了一幅画。

    她站在湖边看水,湖水就变成了一道风景。

    她像一只耀眼的明珠,放在哪里,哪里就在发光。

    龙秦给她读更多的书,几乎想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她的脑子里,她聪明绝顶,几乎过目不忘,连那些先生都连连称赞她是自己最得意的学生。

    每每听到这样的夸奖,龙秦就会笑得很有成就感,可只有她一个人黯然失色,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想看看外面的世界,那里是不是有更美的江山,更旖旎的画卷。

    当龙秦又一次责打她的时候,她背着所有的人逃了出去,她在城外拦了一辆马车让车主人带她到可以离开这里的地方去,因为路途太远,她便在车上睡着了,等她一觉醒来,竟然看到是龙秦手里的皮鞭。

    那藤条编成鞭子每抽一下在身上,就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痛,她在地上哭着求饶却丝毫没有让他停下手来。

    他打累了,就将鞭子交给手下去打,直到打得她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在她神智不清的时候,他贴在她的耳边说:“阿纨,还敢逃吗?”

    她疼得醒来后就再也无法入睡,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他拿了药酒进来,然后冰凉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游走,抚过那些伤口,竟然有种奇迹般的止疼功效。

    他又说:“阿纨,打在你身,疼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