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流年当下双颊涨红，眼神左飘右荡，就是不敢落在辛斐身上，“不是！”说话间眼神里闪过几分欲盖弥彰的紧张。

    辛斐探身凑到他面前，挑眉，“真不是么？”

    方流年嘴硬，“当然不是了！”

    辛斐冷哼一声泄了气，觉得这样逗他很没意思，听见他毫不犹豫地那般笃定回答，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不知从何而来，她故意不去在意，冷淡地将脸朝向车窗。

    外面的大雪不知不觉停了，这座霓虹闪烁的城市已经被白雪覆盖，一眼望去，视野之中尽是一片白色。

    车子稳稳当当地在昏黄路灯照耀的大马路上行驶着，林澈平静地盯着车窗上氤氲的白雾水气，看着车子慢慢开进熟悉的小巷口，笛鸣声减少了，连同车流与行人也渐渐稀少。

    快要到小区门口了。林澈心想着。

    车子东拐西拐终于停在了阳光小区门口，铁栏门紧锁着，旁边的保安亭亮着暖色的灯光，保安大叔站在窗口边吹着热气搓双手，吐出的雾气在空中化为云烟，而他头上的房顶已经积起了一层厚雪。

    林澈和辛斐他们道别下了车，站在雪地里嘭地关上车门，冲着车窗里的人影挥挥手。

    辛祺摇下车窗的时候，林澈正微笑着和保安大叔打招呼，铁门很快被放行，她笑着对保安大叔颔首，“圣诞节快乐！”

    小区里的树枝被簇簇白雪覆盖，地面上铺着一层洁白的雪，她单薄娇小的身影走在黄昏的灯光下，渐渐地进入阴暗深处，角落的树荫遮住她的人，而留下的只剩下雪地里形状清晰的脚印……

    “哥！还看呢，人都走远了！”

    调侃的声音在后座响起，辛祺面无表情地关上车窗。车身在小区门口调了个弯，按着原路折返了回去。

    林澈进门在玄关处换鞋，抬头瞥见林妈妈拿着鸡毛掸子从楼上的书房出来，“妈！”

    林妈妈是听见开门的声音才出来看情况的，见到是女儿回来了，便关心地询问:“吃过饭了吗？”

    林澈忙着脱鞋，低头“嗯”了一声，“在外面吃过了。”从鞋柜里取出一双毛绒拖鞋换上，顺便从客厅倒了杯水上楼。

    林妈妈站在楼梯的扶手边，她经过的时候说道:“妈妈，我回房间了。”

    “嗯。”林妈妈点点头，心想着打算再去书房看看，搞搞卫生，视线一瞥，有什么东西在眼前飘过，“哎，等等……”她喊住女儿。

    “怎么了？”林澈捧着雾气氤氲的热开水困惑地转过头，林妈妈的目光却在她身上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