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怎么进来的？”

    乌司奴的思绪被话语打断，转身一看，是一个姑娘，也没敢细看，赶紧低下头，抬手作揖。

    “定是在下响动太大打扰姑娘了。实在抱歉。在下今日赶路，走的着急没有备伞，在贵店门口避雨时，有位小公子好心收留我进来了。”乌司奴言简意赅说明情况。

    也不知是哪句话说的不对，姑娘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乌司奴只好讪讪陪笑。

    姑娘笑够了也没有要回答乌司奴的意思，又转身上楼了。

    雨还没停，既然没有人要赶乌司奴走，乌司奴决定就呆在这儿直到雨停。

    且说刚才在门外闻到的香气，与刚才遇到的姑娘身上的香气十分相似，如此，乌司奴更加确定，那就是胭脂水粉的香。

    在大堂坐的乌司奴直打盹，甚至淋了雨的衣服都已经干了，从琉璃瓦看出去，虽然雨朦朦的样子不好分辨几刻，但还是看得出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仿佛忽然之间，这里就热闹了起来，戏台子上开始有人弹琴拉胡翩翩起舞，楼上的房间都亮起了灯，大堂里坐满了人，还有许多姑娘，露着香肩扭着腰身，一口一个公子、官人的招待来客。

    乌司奴仿佛被雷劈中，一下就醒了过来，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就好像之前跟着那个南下的戏班子，遇到的招娣姑娘。

    乌司奴仍然觉得这些姑娘十分可惜，以后要想找一个正经人家，恐怕比登天还难。那她们老了以后的生活，只能是孤苦无依。

    乌司奴紧锁眉头，一眼瞥到方才遇到的那个笑自己的姑娘，虽然打扮没有其他姑娘那么花枝招展，但也很露骨了。

    乌司奴脑子一热，就冲了上去。

    “姑娘，我见你也是初入此地，不要再越陷越深了，我给你赎身，你离开这儿吧。”乌司奴拉住要走的姑娘，情真意切的说道。

    那姑娘显然愣住了，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乌司奴，笑了笑，挣脱了乌司奴的手，提起裙摆上楼去了。

    姑娘显然是好生梳妆打扮了一番，身上的胭脂水粉香越发浓重了。

    乌司奴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姑娘的背影，十分伤感。

    其实这些姑娘，与那些山匪无异，不过都是些可怜人罢了。

    夜色浓重，戏台子上的人离了场，本热闹的大堂安静了片刻，忽然叫嚷起哄声更大了。这便是那小厮说的开场舞要开始了吧。

    忽然有许多花瓣飘了下来，当大家都抬头去接花瓣时，一个蒙着面纱，穿嫣红色的轻纱，光着脚的姑娘从花瓣中飘然而下，轻盈地点在戏台上。

    好像有什么魔咒一样，大堂所有人，都在桃姑娘一曲歌舞中沉迷。

    乌司奴终于理解什么叫余音绕梁，直到老鸨把大家从沉迷中喊醒，乌司奴才回过神来。

    只是回过神来时，那桃姑娘已经下台了，乌司奴只看到一个侧脸，虽然只一眼，乌司奴却还是认出来，桃姑娘就是刚才自己心一横冲上去拉住的姑娘。

    看着桃姑娘离去的背影，乌司奴十分怅然，但更让人气愤的是，乌司奴听到周围的人如何讨论桃姑娘。

    想象把她骑在□□的样子，就算让我春宵一夜就死，我也愿意啊

    刚才桃姑娘跳舞，我看到她的腿了，想想那细绵的双腿缠在我的腰上，啧啧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