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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休若姑姑微笑着对霁月说道:“此时此刻,奴婢也不再瞒您了,我本是南蛮道清山玄武真人的关门弟子,这套‘水月镜花’神功,便是我师父玄武真人所教,这水月镜花之中,能回望过去之事,亦能预料未来之事,当年我入王府前,我师父玄武真人被如今的煜帝胁迫,演示这水月镜花之功,帮他预测国运,然而,当他看见神功预测的结果,便说我师傅蓄意颠覆朝廷,拔剑将我师傅玄武真人杀害。”

    “那,煜帝究竟看到了什么?”霁月激动地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告诉郡主的是,当时我师父水月镜花之功中预料的所有事情都已发生,我与师兄从道清山离开后便来到了京城,投靠了京中显要府上,为的就是寻找这水月镜花之中能解救黎民苍生的两个人,如今,我已经陪伴其中一人十余载。”休若姑姑看着霁月,坚定的眼神在告诉霁月,自己就是这其中之一!

    “姑姑,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霁月追问。

    “一切有为法,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应做如是观,所有的一切都不可知,也不能知,你今天在我的水月镜花中所看到的一切,一会也会马上忘记,这,就是缘法。”

    霁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既然郡主已经知晓自己身上的使命,就按照奴婢所说的去做吧,唯有这样,所有你在乎的人才能得以保全。”

    霁月刚才在光幕上看到的场景越来越模糊,甚至很多已经忘记,但一个念头在脑中越来越强烈,那就是听姑姑的话。

    霁月看着香案上的古籍,“那,这个又是做什么用的?”

    “这是我师父当年自创的神功,另外还有一本《揽月神功》,由我师兄用来训练另外一位将来会和你一起解救苍生的天选之人。”

    “姑姑的意思是,要教我武功?”霁月看着休若姑姑说道。

    “霁月郡主冰雪聪明,而且,练完此功,郡主就要出发,离开京城。”休若姑姑握着霁月的手,重重地按了一下。

    “恩。”

    霁月就这样再一次陷入命运的漩涡,远方像有一道光,牵引着她,此刻这道光将她心中填满,让她充满斗志和使命感!

    休若姑姑起身准备离开,嘱咐霁月收起那本‘拦星神功’,并从今日起,每天晚上子时去抚烟阁后的水塘边与她相见。

    休若姑姑出去后,两个侍女走了进来。

    “休若姑姑跟郡主说什么呢,这么长时间?”侍女春耘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说了一些在外的见闻,我听着有趣,便缠着姑姑多说了些,快,给我更衣吧,误了今天的水龙功,父亲晚上回来又要责罚了。”

    说完,众侍女开始服侍霁月更衣,准备前往枢事房领取水龙宫的竹筒。

    霁月郡主去往枢事房的路上,花园一处,春姨娘还在扯着嗓子掐着腰,教训手下的侍女婆子。

    “大夫人没说过?那你们既然知道此事,为何不去求着大夫人让她开开恩,带上我们云溪过去月华宫夜宴?!多好的机会,倘若我儿云溪将来不能嫁入豪门,你们这些腌臜泼才都要跟着受罚,仔细我不发卖了你们!”春姨娘一字一句,看似是埋怨下人们知情不报,耽误她女儿与那些豪门公子相看,却是指桑骂槐,抱怨大夫人不肯让她的女儿上官云溪出席这样的场面。

    霁月早已见识这个春姨娘的诸多无理取闹,自然明白。

    “姨娘不必如此苛责,这月华宫宴会,本就是嫡出儿女们才能参加的,如若我母亲带着云溪姐姐前去,岂不是让在场所有王宫贵戚笑话?”霁月郡主经过旁边,对着春姨娘分辨道。

    “哎哟,原来是郡主啊,姨娘我失礼了,”春姨娘说着便给霁月行礼数,这王府向来尊卑有别,即是春姨娘已经给王爷生育一儿一女,但也不敢逾越,怕招惹王爷不悦。

    “姨娘向来懂规矩,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霁月早已看不惯春姨娘的处处争风吃醋,趁着这次机会,想好好给她上上课。

    “郡主说的是,可你姐姐云溪已经十九,咱们大夫人是最大度周到的,岂会在乎这些闲言碎语,耽误了云溪与那些豪门公子相见的机会?定是这些奴婢存心,坏了大夫人贤良淑德的名声不说,连带着让你姐姐云溪也白白耽误了,郡主您说对不对?”春姨娘严丝合缝,不落下风。

    “姨娘此话差矣,纵使去不了这场宴会,可母亲还是给姐姐寻了好人家,只是姨娘觉得只有豪门世子才配得上云溪姐姐,是姨娘耽误了姐姐姻缘才对。”

    之前大夫人已经给上官云溪安排了裕丰台和戎马台家公子的相见,但春姨娘觉得大夫人安排的不过是他们两家的庶子,看不上,非要拔尖攀上嫡出公子,甚至是王府世子才好,这才不依不饶。

    “也是我们云溪没有盘算,看不出这两家公子的大好前程,郡主和大夫人可不要见怪才好。”春姨娘又端着身子给霁月行礼。

    霁月不想跟她再做纠缠,但想着自己离开京城之前,一定要想办法料理了她,让这春姨娘安分一点,省得自己不在了,她又给母亲惹什么麻烦。

    “那就看云溪姐姐自己的缘法了,霁月有事,就不与姨娘闲聊了。”说完,霁月便带着两个侍女去往枢事房。

    春姨娘笑意盈盈,自以为在嘴上占了便宜,转头又开始责骂那些侍女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