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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累的日常之五

    “他是跟我说了,所以我在医疗室里等你啊。结果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下午两点钟,阳光灿烂,紫外线尤为强烈。

    这小姑娘宁愿在大太阳底下呆着都不愿意进有空调的医疗室。

    “要在医疗室里待一个星期呢,实在不太想。”真希叹了口气说,“太无聊了。”

    而且超级难受。

    但是谁让她是alpha。据科学家说,alpha和omega的存在就像是人类进化到了一半,还保留着原始的特征,而beta才是人类进化的主流。

    但alpha科学家则说alpha是人类进化的最高点,无论是体能还是耐性都是beta和omega无法匹敌的。

    有beta、alpha至上学说自然也就有omega至上学说,omega学说认为人类在进化过程中逐渐将不需要的能力放弃,未来高科技助力人类生存,所以人类只是需要保留智商和生殖能力,其余自然可以交给科技。

    是什么样的人推崇什么样的学说。但是在真正精明的人看来,当今三种人类三足鼎立才是自然选择的最好结果,不存在谁强于谁。

    真希再怎么不想待在医疗室也不得不待在医疗室,因为她的易感期在当天晚上到来,差点咬了降谷凛一口,被降谷凛反手按着打了抑制剂和舒缓剂,随即昏了过去。

    降谷凛把她抱上床,接着就听见背后门响了一声,五条悟走进来,站在床头看了看真希,问:“还有要做的吗?”

    降谷凛给真希盖上被子:“现在没什么事,等第二轮再打两针抑制剂,用上标记管就好了。”

    她抬眸问:“你任务做完了?”

    五条悟拉着她往外走:“基本上吧。今晚又不回家睡吗?”

    “我守真希。”降谷凛设下空间屏障,防止信息素外溢,轻声说,“休息室里有床,你去睡一觉?”

    “我还不困。”

    虽然说作为最强在睡觉方面也无人能敌,五条悟三天不睡觉精神仍旧吊打伊地知,而伊地知三天不睡觉第四天绝对带着五条悟撞进下水道。但是长时间不睡觉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作为一名医生,就算是特殊的医生,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看到不遵守的人上去教育一顿也实属正常。

    她领着五条悟进了休息室,往日里降谷凛不回家的时候基本就住在这里,和隔壁医疗室有一扇门相连,方便她直接从休息室里进去看医疗室里的人。

    “明天的任务几点钟开始?”降谷凛从衣柜里拿出五条悟的睡衣扔过去,顺口问。

    五条悟一抬手接住了,回答道:“上午十点的车,要出差,地点是熊本,大概两天就回来了。”

    他总是出差,降谷凛已经习惯了。

    “那好好睡一觉吧,”降谷凛回身道,“或者说你想吃点宵夜?”

    五条悟显得很惊讶:“诶?可以吗?”

    他把睡衣往床上一扔,朝着降谷凛走过来,把她堵在了衣柜门前。降谷凛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我说的是吃的,面、汤、饭什么的。”

    “可是那些东西明天早上也能吃诶。”

    “真希就在隔壁,你想延长她的易感期吗?”

    五条悟噎了一下。答案当然是不想,他只好委曲求全地要了一个亲亲,然后认命地拎起睡衣去洗澡。洗澡之前还在通向医疗室的那扇门前站了一会儿,思考了一下自己把真希扔回她宿舍且不被降谷凛发现的可能性。

    大概是零,太可惜了。

    身为特殊医疗师就是这点不好,总是和其他人——标重点:处于非正常时期的人——接触过多。

    半夜里真希醒过来了,五条悟还没发现,他只是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怀里空了,然后一找发现降谷凛身上罩了一层空间站在真希的床边,一边登记她的体温,一边拿标记管塞在她嘴里,顺便还给她打了一针抑制剂。

    alpha易感期时情绪脆弱,强大如五条悟也不能幸免,饶是他平日里再作天作地,照旧会在易感期的时候挂在降谷凛身上哭唧唧,更何况是真希。

    所以五条悟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号称自东京高专建校以来最不像女生的女生看着针头,静静地开始哭。

    画面用“美人落泪”来描述一点毛病也没有,但是问题就是人设不太符合。

    五条悟:“……”

    他难免开始思考自己易感期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降谷凛倒是显得习以为常,干脆利落地给真希打了第二针抑制剂,打完之后贴上创口贴,将一次性针管往垃圾桶里一扔,就完事了。

    真希默默地盯着她,然后咬紧了标记管。

    降谷凛走过去调高了角落里的特殊空气净化器档位,随后又走回真希的床位边上,弯腰问道:“饿了吗?”

    真希摇摇头,边摇边掉眼泪。虽然她也觉得自己这样超搞笑,但是耐不住这是生理性落泪,根本控制不住。

    大概我是泪失禁。她麻木冷漠地想,幸好这里除了降谷老师没有人。

    然而她不知道,在边上那间房里,五条悟已经从她身上思考到了自己的身上,现在正抱着被子反省自己身为一个最强会哭还合不合格。

    答案当然是合格的。最强就算哭也是哭得最狠最漂亮的那一个。

    他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