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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遇袭

    十个大字刺痛这徐川的神经,一阵悲恸重重的砸在徐川的心上,徐川知道这是属于这个身体的悲伤,属于亚瑟的悲伤,尽管灵魂已经改换,但是身体却对自己父亲的死亡做出最直接的反应,夜间的寒风席卷宿舍,宿管当然知道深夜的急信代表着什么,为学院服务半辈子的老人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拍打几下少年的肩膀以示安慰,便离去了,徐川下意识的紧握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一头站立咆哮的狮子,斯图亚特家族的徽标,冰冷的钢制项链使徐川的头脑重回清明,看着天穹的寒月,徐川已经做出了决定,回家,回亚瑟的家,回徐川的家,一夜未眠。

    清晨的禅达是忙碌的,镇民们忙着去奔忙生计,浆洗衣服、饲育牲畜、好一点的则伺候自己的小店,学生们则忙着赶赴学校,抄写昨夜没有完成的诗词作业,大街上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活力,长久的和平与较低的税收促进了禅达经济的蓬勃发展,禅达原本是个小村,人口稀少,由于人们盛传小村的空气中存在这“魔鬼的气味”所以商队也鲜有光临,小村也一直保持这自给自足的状态,直到一个叫奥克托的年轻斯瓦迪亚商人光临此地,登上了那座人们恐惧至极的,“散发这魔鬼气味的山”,然后告诉村民们,他愿意出800第纳尔买下此山,之后他带来一群人,砍光山上的杂木,种上名贵的凤凰木,土地上则种满鲜花,之后运来一车一车的石料与细沙,10年后,一座吸引无数贵族商人的温泉疗养院就建成了,小村也成了闻名大陆的旅游胜地,后来奥克托利用温泉山庄所赚的钱修筑了最负盛名的禅达城,然而谁也不知道,历史的齿轮,在今日的禅达城里,开始缓缓转动。

    胖子严肃的看着徐川,不善言辞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的好友,在不断的叮嘱路上的相关事宜后,两人最终相对无言,为了保证路途安全,徐川特地搭上了一支途径家族的20人商队,在商队头领的再三催促下,徐川终于踏上了路程,3个小时后,徐川旅行的美梦被彻底打碎,且不说磕磕绊绊毫不平整的土路,光是因为骑马导致火辣辣的大腿内侧,就足够徐川痛不堪言了,在不断变换坐姿几次后,徐川仿佛已经听到商队其他人的细声嘲笑了,“小伙子以前从没骑过马”?商队的头领“羊胡子”调笑到,这个中年人身上显出一套不属于库吉特人的油滑,一身破烂的维基亚式棉布甲和一头斯瓦迪亚传统发型,在一张库吉特人脸的承托下有一种怪异的不和谐感,“得了吧,羊胡子,我打赌你第一次骑马比他还惨”说话的是一个蓝色眼睛的金发壮汉,鼓鼓囊囊的肌肉上套着一副半袖式锁子甲,腰间的两把钢制手斧显示出使用者不小的力量,露出的胳臂上几道狭长的伤疤显示出他身经百战,“瞎说,我们库吉特人就生于马背”,“羊胡子”脸上露出一种特殊的骄傲,每个库吉特人都骄傲于自己是库吉特人,父亲这样告诉亚瑟,“我叫达格摩,这个商队的护卫队长”金发男子驱马与徐川并行,“等到露营地,去我那里取些药膏,初次骑马的人都是这样的”。达格摩拍拍徐川的肩膀,“谢谢,您是诺德人?”徐川对于这个第一个像自己示好的陌生人产生了一丝好感,“我的母亲是诺德人,父亲是斯瓦迪亚人,我在库吉特出生,在罗多克长大,之后随着商队跑遍大陆,您说我是哪里人?”达格摩调笑到,“卡拉迪亚之子”徐川一本正经的回答,达格摩哈哈大笑,最后欢乐蔓延到了整个商队,以致“羊胡子”不断回头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叫亚瑟,兄弟”徐川伸出了手,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在强迫自己吃下大半块硬的咯牙的黑麦面包后,徐川终于放弃了进食,一支酒壶被抛进徐川的怀里,“来一口吧,可惜今天没打到好猎物”,达格摩重重一屁股坐在徐川旁边,徐川急忙拧开酒壶,试图用酒冲下堵在自己喉咙硬如路石的面包,然后又把他们集体喷了出来,“这根本就不是酒!”徐川呛得满面通红,用力拍了几下徐川的背,达格摩大笑不止,“诺德烈酒,仅供壮汉”,说罢,把一瓶用蜡封住的陶瓶递给徐川,今天睡前抹上这个,否则你明天保证骑不了马,现在该去搭帐篷了,达格摩猛喝一口酒后,摇摇晃晃的起身,丝毫没发现自己的脸也被烈酒辣的通红。

    所谓的帐篷再次打破了徐川对“露营的一切向往”,简单到只是用几根树枝撑起一张只能钻进一人的防水皮革,在往里面铺一张厚兽皮所谓的“单人帐篷”就完成了,甚至这个都不是人人能享受到的,徐川亲眼看到几名护卫爬到货车顶上就匆匆入眠。

    入夜,疼痛的大腿与家族的信让徐川难以入眠,辗转反侧许久,正当睡魔来袭,半梦半醒间的徐川忽然听到一阵极细的脚步声,学院里的知识终于派上用场,徐川佯装入睡,脚步身停在了自己的帐篷口,在几秒短暂的沉默后,一阵劲风呼啸袭像徐川,于此同时一只脚已经踢中袭击者的腹部,对方因为突然袭击明显站立不稳,显然对方是一个熟练的老手,借势直接压在了徐川的身上,突然袭击变成了肉贴肉的搏斗,锋利的匕首早已把徐川的胳膊划的鲜血淋漓,在奋力打掉对方的匕首后,两人最终回到了最原始的搏杀,两人用尽身上可以用的所有器官,膝盖,头,牙齿,手,指甲,最终袭击者终于占了上风,双手死死厄住徐川的脖子,肺内的空气被一点点的挤压出去,大脑因为缺氧开始变的混沌,又要死了吗?,徐川右手碰到了一个冰冷而坚硬的东西,匕首,强大的求生欲望瞬间给本已无力的躯体强大的力量,徐川抓起匕首像袭击者捅去,使对方不得已松开一只手来控制徐川持刀的手,匕首在离对方面前停住,

    肺部终于重获空气,咽喉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匕首被袭击者压的渐渐转向自己,左手无力的捶打这对方的头颅,袭击者脸上露出了即将获胜的快意,左手无力的抓着袭击者脑后的头发,结束了吗?头脑愈发混沌,不!至少不是在这里,至少不是死在一个偷袭的懦夫手上!左手按住头袭者的头猛然下压,猝不及防的偷袭者面部直接撞在了匕首尖端,血液飞溅,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徐川脑中剩下的只有攻击,知道达格摩把袭击者的尸体和徐川强行分开,世界重归黑暗。

    再次醒来,徐川在马车上,满是刀伤的手臂被包扎完成,喉咙则是火辣辣的疼痛,干渴的像是要着火,无力的拍打木板终于引起了守卫的注意,在喝下整整一罐水后,达格摩黑这脸钻进车厢,“那个人伪装成搬运工,之后在夜里杀了我三个放哨的兄弟,他是专程来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