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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褚奚池头疼欲裂,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听到纪南迩这个名字。

    身为原著中的攻三,纪南迩出场篇幅远远低于原身与陆渐同,但却是整本小说中对纪予薄伤害最大的角色。

    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让纪予薄真正心动过的人。

    从纪予薄被接到纪家之后,因为私生子的身份,上到纪父下到佣人,几乎没人拿正眼去瞧纪予薄。

    而纪南迩身为纪家明面上的大少爷,本该是最憎恨他的人,却是整个纪家唯一一个没有刻意欺压男主人。

    对于从小缺爱的纪予薄来说,纪南迩只是将他当一个人来平等对待,就能让他封锁的心有所触动。

    所以在小说后期,攻三纪南迩卸下伪装,露出原本病|娇的性格将纪予薄囚禁在家中时,就成了纪予薄信仰崩塌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且,哪怕是纪予薄在黑化复仇时,也将离得最近的纪南迩留到最后,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地把已经有了新欢的原身第一个给手刃了。

    褚奚池:“”

    褚奚池靓仔无语。

    这不就是妥妥的pua大师吗!

    他用余光偷瞄了眼身旁的纪予薄,少年站在沙发旁,拿着他刚喝完药的杯子,神色清冷淡漠,一副让人难以靠近的疏离模样。

    啧,纪南迩什么都没做,就能让黑化前的纪予薄念念不忘。

    他现在每天追在纪予薄身后,又是挨打又是花钱,生怕男主受一点委屈,累的都发烧了,结果每天还是提心吊胆。

    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褚奚池有些情绪外漏,在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感受到名为委屈的情绪。

    纪予薄看着面前突然陷入悲伤之中的青年,抿起唇角道:“你先休息,我去”

    他原本是准备去厨房给对方接一杯热水,可话才说了一半,就被青年抓住了手腕。

    对方并没有用劲儿,只是虚虚的握着他,轻轻一甩就能挣脱。但纪予薄并没有这样做,他感受着手腕处的温热,垂眸静静地注视着青年。

    褚奚池现在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高烧让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察觉到纪予薄要走,只是单纯地不想对方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手就先一步顺应本心拉住了对方。

    意识回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褚奚池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声不吭地维持抓着少年的姿势。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一时间客厅只剩下钟表的滴答声与两人的呼吸声。

    青年的体温比平时高出不少,纪予薄感觉自己的手腕甚至有些灼烧。

    “你抓着我干嘛?”沉默许久,纪予薄终于先开口了,打破了满室静谧。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青年,对方抿着唇,没有丝毫要说话的意思,因为发烧的缘故,青年蓬松的发丝都塌了下来,唇色苍白,但两颊却泛着不自然地酡红,是他从未见过的脆弱与委屈。

    “你不说我就走了。”

    纪予薄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却还是忍不住想听青年主动坦白向他示弱。

    褚奚池现在并不好受,他觉得自己意识已经开始犯迷糊,如果纪予薄真的狠心将他丢在这里,他严重怀疑自己说不定会被烧傻。

    “你别走。”他有些委屈地开口,在听到自己软绵的声音时,他被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攻能发出的声音?!

    瞬间,褚奚池强大的自尊心在此刻战胜了本能。

    “你现在是我的人,就要负责照顾我。”他清了清嗓子,努力端起霸总的架子,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道:“如果我死了,你再也找不到像我对你这么好的人!”

    想起纪南迩什么都没做就轻而易举地获得了男主的好感,褚奚池越说越悲愤:“我因为担心你昨天一晚都没睡好,害怕你被逃犯追饭都顾不上吃就去找你了!”

    褚奚池大脑彻底死机了,只记得要给男主疯狂输出自己对他有多好。

    “我,我还给你花了一千万。”他开始语无伦次,语气带着自己都意识不到地委屈:“你照顾我就是天经地义!”

    “我不走,就是去厨房给你接杯热水。”纪予薄有些无奈地打断了青年,他是真没想到青年即使发烧也不忘面子。

    “哦。”

    意识到自己想岔了,褚奚池钝钝地哦了一声,松开手后还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那你赶紧回来。”

    看到对方这副样子,纪予薄叹了口气,起身去厨房接水。

    接好热水后,他顺便冰了一块湿毛巾,敷在青年的额头来给对方降温,对方还很不买账地扭动着身子。

    纪予薄将手背贴在了青年的脸颊,有些出神地想着,平时不苟言笑的人怎么生病了这么小孩子气。

    随即,他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所作所为,指尖有些僵硬。

    当初,褚奚池的突然出现,打破了他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生活,纪予薄对青年有多憎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要是谁和他说,在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后,他会去照顾生病的褚奚池,他绝对会觉得那人脑子有病,他不趁着生病掐死褚奚池已经很不错了。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很不好。

    纪予薄恢复了淡漠的表情,他直起身子沉默地看着青年,指尖缓缓落在青年修长的脖颈,指尖在感受到那抹烫手的温度时,他顿住了,最终只是轻轻擦去青年脖子上的虚汗。

    感觉有什么东西失控了,在他的内心生根发芽,但他却无能为力。

    第二天。

    褚奚池睡到了自然醒,醒来时先活动了一下四肢,虽然大脑还是有些昏沉,可身体底子毕竟不差,一晚上的时间也回复的差不多了。

    他环顾四周,发现他竟然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努力回忆半天,他还是有些记不清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我自己走进来的吧!

    毕竟身为花市霸总,攻籍在身,纪予薄肯定是搬不动他的!

    还有力气走路,那我肯定也没做什么丢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