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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两方弄出了这样大的动静客栈上下却仍是静悄悄的,让离便知这几人来寻自己之前已经排除了一切外界隐患,的确,如果不是自己的破魂散断了她那迷香的作用,那这一切当真是天衣无缝。

    只可惜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不敢不敢,我让离何德何能,值得阁下这样劳师动众!”让离冷笑一声说到,手已经握在了腰间的匕首上,身上的神经也慢慢崩了起来。

    绫不再言语,左手在身后比了两个手势,剩下的三人便从不同方向朝让离奔去,一人执剑直冲让离,左右两侧又分有一人堵着她可能会躲闪的道路,绫仍在原地站着,不时朝让离扔几把明镖。那人冲过来的瞬间‘刃’已被让离握在了手里,左手则握了一把片状的飞镖却不着急出手,她只在原地躲闪着绫扔过来的镖又左右移动虚晃着来人,就在剑逼到她面前的一瞬间,让离以床借力腾跃而起,以‘刃’助力贴墙离开床边,同时左手的镖也朝向床头的那个机括盒子飞出,她飞身起来的同时机括另一面的机关被引动,又是一阵暗箭射出,连绫也被打的措手不及,几人完全没料到这机关还可以二次引用,让离贴墙而立将自己没在黑暗里,静静的等暗箭飞完,随着一声声惨叫响起,她旋即左手抓了一味毒向那几人撒去,此时绫完全乱了阵脚,方才险险躲过机关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却让她大叫不妙,“自行封脉络出去!”说完也不含糊,一把银针便向让离抛来,此时让离手里已经换成了‘和氏箫’,她以箫挡针的同时悄悄向屋子里撒着粉末,许是觉得差不多了,她瞬间绕到绫的身后却不动手,快速给自己吞下一粒药丸后竟吹起了箫,此时绫的额头上已有冷汗渗出,让离边吹边绕着屋子游走,她无法判断出让离的位置心里也越来越急,只好四处扔镖,直到胳膊上的伤口莫名的开始痒痛起来,她才意识到不对,拔下头上的银簪子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瞥却引得自己一个踉跄,原本银白色的簪子此时已经由黑开始变红了,就在她失神的片刻没有意识到曲子已经停了,让离已经在她身侧,匕首反射出的凄冷的月光刺痛了绫的双眸,她慌忙侧身却还是被伤到了胳膊,身着夜行衣的人儿闷哼一声,转瞬便从窗户跃出,消失在了夜色中。

    让离并未追出去,留下这个人对自己不但没什么用处,反而还可能会引来更大的麻烦,只是这女子又是孔龙的第几个帮手,听声音似乎并不比自己大,如此的话她的心思也不算不缜密了,让离不禁摇头,又是一方人才呵。

    让离依旧没有点开烛火,去床上的包袱里找了个小瓶撒了些水在地上,又将那机括盒子收起来,这才去点开了蜡烛。

    她环视一圈不禁冷笑,这派人倒当真是谨慎,除了地下的几滴血丝毫痕迹没有留下,洛尘和玖安见她的屋里亮了起来便推门进来了,“我无碍,废了些药而已,新人,我手里并没有她的信息。”未等洛尘开口让离便说到。

    “这是二选一赌错了方才进了你的屋啊,我怕他们记下安儿的容貌便一直未同他过来,吃力么?”洛尘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心中微动,她自幼便是这般独立,从不麻烦别人,坚强的令人心疼,就连同自己,她也不愿过分劳烦,洛尘轻叹,“阿让,以后这种事便交于我。”

    让离闻言心中一暖,嘴角噙笑应到:“什么也不做那岂不是要闲死我~还好,亏了占大爷这小盒子,省了我不少力气,你做的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刚才还在想你怎么与我这样有默契!”

    一旁的玖安却是低头不语,让离想这小子怕是又在自责了,果然,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他低低的说到:“义母,安儿给您惹了好多麻烦。”

    让离摆摆手,“什么话,哪有嫌自己孩子麻烦的。来,安儿,告诉义母,窗边地上那蓝色的是什么?”

    玖安闻言走到窗边,拾起地上蓝色的晶体闻了闻,又仔细碾碎闻了闻抬头对让离说道:“破魂散破的是一味迷香,添了麝香、降香伪装,还加了甘草中和,安儿没有闻出是哪一味主迷香。义母,你是不是还用了别的香,这屋里味道杂的很…”

    让离点点头,“不错,是那嗜血的魔粉。好了,尘,你带安儿再去休息一下吧,今日我们尽早启程。”

    洛尘点点头便同玖安出去了。让离将屋内所有打斗的残余物全部烧毁,又将屋内略微整理了一下,见还有段时间才日出便从另一个包袱里取出了几个小容器研磨了起来,心中则在思索孔龙下一步会怎样出手,这次她下的药虽不重对孔龙一党也算损失颇大了,她便琢磨着下次让玖安来试试,虽然尘说的不错,太早将玖安暴露有危险,但这毕竟是他自己必须面对的。而且,这孔龙到底有几个心腹,各自的本事又是什么,还当真需要好好派人查查。她当即便走到窗边学了几声布谷鸟叫,只见天边飞来一只夜莺,让离从它腿上取下信纸,走到桌边写下几个字后将信纸一折贴紧它的腿放好,一扬手它便又消失在了夜空中。

    次日天刚破晓,三人就已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客栈了,让离又在桌上留了些银两算作那被‘折腾’没了的窗户的补偿,三人便离开了。

    另一旁茶楼里突然传出一声脆响,楼下的伙计一惊,又破了一个杯子?完了完了,老板又要发飙了。

    楼上的隔间里,绸正在给孔龙念绫传回来的消息,只见桌边的女子蛾眉紧蹙,在听到绸念出绫和她手下的伤亡情况时更是气的身子微战,握着茶杯的纤手竟生生将这冰釉坯子的杯子捏碎了,“好你个让离,这样戏弄我孔龙,好,好,好得很啊!”孔龙咬牙道。

    一旁的绸也是一脸严肃,最近是怎么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看了看座上的女子想了想小心的开口问到:“老大,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孔龙闻言冷笑了起来,“做什么?当然是去找让离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