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饭从饭店里走出来，顺着羊肠道往民宿走，路上时烟买了个花脸面具，戴上脸和他们闹。
齐慈一直是正儿八经的样子，可平时活跃闹笑得周轻尘，此时却闷闷不乐，连笑都没笑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小尘子，怎么啦？被你的蛋搞抑郁了？”
时烟打趣似的，搭着他的肩膀说道。
“没…”心情复杂是真的，可你说话也是真不中听，周轻尘嘴角扯了扯。
齐慈闻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街道上有不少小贩在卖陶器娃娃，周轻尘百无聊赖的看着，突然就在一个混卖的摊铺前顿了顿，看着一个精雕玉琢的年画娃娃发呆。
那葡萄大的眼仁越看越有灵性，胖嘟嘟的小脸上有两颗小酒窝，周轻尘忍不住笑了笑。
卖娃娃的是个50多的大叔，见状笑嘻嘻的说：“小友，喜欢就拿一个吧，都是淘来的玩意，不值钱。”
不值钱=便宜，周轻尘琢磨着然后咧嘴朝大叔笑，嘴甜的说：“叔，你可真有眼光，这淘的都有点东西啊！”
见他这么上道，大叔爽朗的笑了笑，大手一挥：“便宜给你！15一个怎么样？”
周轻尘使劲点了点头，屁颠屁颠的从兜里掏了几张纸币出来，让大叔赶紧给他包起来。齐慈看了会即将要被包起来的陶器娃娃，突然伸手点了娃娃的头一下。
“齐慈，你也喜欢？是不是很可爱？”周轻尘眼睛放亮的凑上来，看着他说道。
齐慈只是瞥了他一眼，悠悠收回手来了句：“很有趣。”
晚上一行人回去后，孟肃还是躺在床上，他们出去什么样，回来就保持的什么样。周轻尘拿着陶瓷娃娃跑到孟肃床边，拿着娃娃就要怼到他的脸上：“大老虎，看看我闺女，漂亮不？”
孟肃眼神呆滞，没有任何反应。
周轻尘看着突然想起来餐馆老板的话，浑身一毛，顿时一溜烟的冲到客厅，客厅里，齐慈在泡茶，应该是红茶，整个房间都飘着香气。
“哎哎！还记不记得我们今天去吃饭！”
时烟刚拿起杯具，有模有样的浅浅抿了一口，“不记得。”
周轻尘懒得离她，刚坐下手里就被塞了杯茶，他牛饮一口有点烫嘴，嗦着舌尖说：“我中途不是去了趟厕所吗，然后正好遇见老板，我就问了问他关于三山大道的事，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齐慈随口应了一句：“怎么？”
“那店主说，三山大道根本不是地方，是阴路，好像是给纸人开道用的。”
时烟把茶杯放下，拧眉问：“怎么个给纸人开道？”
周轻尘想了想，回忆着说：“就是……他们这边的习俗，是说如果哪户人家里，有非正常死亡，需要操办的都得用纸人开道，下葬安魂。”
齐慈又给他倒了一杯，声音冷清道：“纸人开道常有，但一般是大凶枉死之人，即便是被撞死或普通杀害的，都不需要纸人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