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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白离眨眨眼,难得的,她对现在发生的事情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怎么会有人突然从医院一楼的窗户里跳出来,然后一屁股掉到她身上呢。

    只是出来遛个弯,还能有小女生对她投怀送抱的?白离有些美滋滋,两年里她是瘦削了不少,可魅力这种东西娘胎里带出来的,谁看她不都夸一句漂亮。

    这个每天早上都要照镜子,自知美貌的alpha眨眨眼睛,捧读似的对怀里人说,“哇哦,好古朴的漫画男女主角的相遇剧情呢?”

    “你觉得呢?”

    沈镜月脸色黑得快挤出黑水了,她只觉得倒霉。

    怎么会遇上她?戴着眼镜的少女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

    没听到正确回答,白离也不生气,她垂目看着怀里的“天降之物”——是昨天的女孩。

    alpha微笑起来,也绝不尽然全是善意,“你看我都救了你一把,你也不说声谢谢?”

    没有回应。

    沈镜月抿着唇瓣,她在平复呼吸,刚才的跳窗对一个三天只喝过一点米汤的瘦弱女孩来说,体力消耗更大了。

    而且,镜片后冷漠的黑瞳看着眼前的人,沈镜月咬起口腔的软肉,好死不死,她撞上的是这个人。

    白离吃了个冰碴子,也大致知道这是个冷性子了,她就侧过脸饶有兴致的看看那个打开的窗户。

    早在拐角,她就听清了病房里的争吵声了,所以真当沈镜月拉窗跳出来的时候,白离一点也没慌,白发美少女脸上其实还挂着笑。

    腿长脚长的人手一勾,穿着短裙的女孩就被她揽到了腿上。

    “你为什么要跳窗?想不开,还是被讨债了?”

    白离摸摸下巴,打趣她,“这里只是一楼,你要是想找个风水宝地,要不我给你推荐个地方,这医院也不是特别高,肯定出不了大事,而且也一定能让你完美达成目的。”

    没心没肺的alpha还有句话憋在心里,其实她觉得自己病房上面的天台就很适合往下看。

    沈镜月闭了闭眼,辛苦的把一句“人渣”敛回喉咙里。

    “…嗯…”白发美少女为难的看着自己怀里的清瘦少女,“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呢?是觉得我烦吗?”

    沈镜月起身,她一刻都不想和这人有接触了,多呆一秒简直让人气的想给白离漂亮的脸蛋来一巴掌。

    要走了?白离看她的动作,又看了眼她撑在扶手上的细瘦手指,颤颤巍巍的,不知道的以为这个学生妹才是病人了。

    有人眉梢一弯,就是要使坏的前奏了。

    alpha的大腿面刚挨上沈镜月的后腰处,肉眼可见的,那一条硬脊骨像是被抽了气一样,黑发少女的手一下失措的顶在白离的肩膀上。

    肤白貌美的大小姐眨眨眼,嘟囔了声,“好痛啊…”

    说着痛,白离依旧坏心眼的把下滑的人往上带了一把。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看人要往后倒了,她才把自己身体一部分借出去给人当支撑板的。

    但一直抿唇不说话的女孩终于像是被惊到了,跌坐在那轮椅主人的怀里“啊”了一声。沈镜月的脸耷在白离的肩上,那声音立即软软绕绕的就钻进了白离的耳朵里。

    年轻alpha的笑戛然浅了些,她淡着脸色重新仔细的,认真的看起这张贴近的面容。

    沈镜月的声音,冷感,质感,跟个cd机里唱出来的音质,漂亮又清透。要是能参加个什么唱歌比赛,妥妥的就算是个五音不全的主,也能靠修音和营销小火一把。

    没什么不好的,除了这小声和她那些疯批前女友们的声音差不了多少外。

    白离第一次开始认真端详沈镜月的脸,这张被过长的额发和宽大的眼镜遮住的五官,和女孩身上洗得发白的校服裙子。

    朴素,干净,似乎是没什么特别的。

    白离审视着她,眼里浮现了些探究。

    “你叫什么名字?”

    沈镜月浑身僵硬,她的情况算得上艰难。而且……女孩敛上自己眸中的水色,很慢她才吞掉了要被震出来的尾音。

    “…你给我放手。”这是她第一句完整的话,语气冷漠又短促,但确实是能磨人心痒的声音。

    白离的想法顿时掉头了,她笑眯眯的说,“你声音很好听呢,为什么刚才一直不说话呀?”

    同时,环抱在背后腰肢间交叉的十指动了动,少女搭在轮椅扶手上的颤抖更明显了。

    “你这…”显然是被压到了敏感处,沈镜月的声线也开始抖了,耳尖蒙上了层羞红,她盯着面前这张和白染极为相似的五官,但心里全是厌烦和反感。

    她声音冷冷。

    “新修改的法案里,违背个人意愿的身体触摸,全部都算作性骚扰。”

    白离听这威胁,她似乎完全无所谓的样子,依旧乐呵呵的瞧她。

    沈镜月更为恼火,阴沉沉的黑眸看她,警告她,“你大可不必放手,我会去警局采样,性别保护法之下没有一条漏网之鱼。”

    她心想马上白离就会变脸色,发脾气,然后把她推落倒地,肆意的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白离和她妹妹完全不一样,同样是姐妹,她偏要什么都争,什么都要学白染。

    “白离”是一个极为嚣张的,目中无人的,不知尊重和分寸的人。

    这是沈镜月从另一个人长远的苦痛中总结出来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