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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真神
清虚连连摆手，受宠若惊道：“不不不，我是个道士，出家人慈悲为怀嘛，哈……哈哈。”他说着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看着清虚因为饥饿而下陷的脸颊，王恒直言不讳的说：“可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觉得你还有能力养活他们和你自己吗？”
清虚无奈回答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吧，我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王恒觉得机会来了，于是抛出了他的目的：“来给我做事，其他不敢说，起码让你和这帮孩子，吃饱喝足是没问题的。”
要是换成其他人，清虚也许就答应了，在这乱世中能吃饱饭就是极为不错的待遇了。可他知道，眼前这人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他手下做事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可知的危险，要是只有他自己一人也就算了，但他不想连累这一帮孩子们。
所以，他没有回答王恒，反而长久的沉默下来。王恒看清虚没有回话，却也不是太着急，今天他本就是势在必得。清虚要是个小人，他就诱之以利；是君子，他就欺之以方；要是威逼利诱都不行，他就不信这人连命都不要了。
这时，名叫玄真的孩子端着一壶热水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为两人各斟了一杯茶，接着安静地站在在清虚身后。清虚怜爱地看着他说：“玄真，这里不用你，出去跟孩子们一起吃点。”
玄真渴望地舔了舔嘴唇，眼神闪烁中，十分勉强的答道：“师傅，不用了，我还不饿，让弟弟妹妹们多吃点吧。”
清虚的双眼瞬间湿润了，语气呜咽中，竟不知说什么好。王恒抓准时机，一拍桌子昂然说道：“够了，看看你把孩子们都饿成什么样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顾虑。不过，怎么看现在都是先顾眼前比较要紧吧，否则你就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蛋。”
听到自己视如至亲的师傅，被人这样辱骂，玄真恼怒的说：“你这个坏人，不许你骂我师傅。”
清虚生怕触怒对面这个煞星，赶紧捂住玄真的嘴，向王恒道歉道：“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请原谅他的胡言乱语。”
王恒懂得趁热打铁的道理，于是进一步逼迫他道：“好，只要你答应给我办事，我就原谅他。”
清虚感受着玄真那瘦骨嶙峋的身体，再也止不住眼中的泪水，哽咽地答道：“我答应你。”
在将玄真打发出去玩后，两人再度落座，清虚开门见山的问道：“我只是个没用的道士，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呢？”
王恒微微一笑，指着清虚道：“当然是做你最擅长的，当好你的道士，还有你懂怎么传教吗？”
清虚越发不懂，这人到底要做什么了：“传教？这没学过，但一些法事科仪倒还算是熟悉，你要做这些干嘛？”
王恒长身而起，运起散发着炙热气息的手掌，在面前的木桌上，拍出一个斗大的焦黑窟窿，接着仰天狂笑道：“当然是要做当世‘真神’，效洪秀全旧事耳。”
清虚整个人都呆住了，那闪耀着妖异火光的手掌，打碎了他一直以来的价值观。他虽然身为一名道士，但从来也没相信过经书里描述的那些，飞天遁地、移山赶海的所谓神仙故事。也许刚入门的时候，也曾幻想过“御剑飞仙，除魔天地”这些虚妄之事，可多年的修炼之后早就忘光了，只将道家学说当作一门修身养性的哲学来学习。
但今天，清虚那点残余的虚妄之心，又猛烈跳动起来。原来它从来没有消失，它只是在沉睡，在等待着。清虚着了魔似的，一步步接近王恒，想要触摸那炙热的火焰，弄清楚这到底是他的幻觉、还是真实的。
王恒怕误伤了清虚，于是收起手上的火焰，谁知道清虚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掌，不住的搓揉、翻看着，可他丝毫看不出烧焦的痕迹，清虚疯了似的大叫起来：“没了！没了！火没了！”
王恒一把甩开清虚，见他还是那般魔症的样子，无奈之下有将手举到空中。
渐渐的那手掌上，泛起了诡异的红光，周围的温度骤然上升，不一会就有火焰的虚影在那手上燃烧，火焰烧焦了空气中漂浮的细微颗粒，爆出一声声极细微的爆裂声，这微弱的声音听在清虚的耳中，却不亚于黄钟大吕。
王恒静静的说：“想学吗，我教你啊。”
清虚五体投地，痛哭流涕地哭喊道：“求老师慈悲！”
一时间，小屋内充斥着大笑和哭喊声。
等到清虚收拾好情绪，两人重新在桌前坐下，这时他恭敬得与之前判若两人，不论王恒问他什么，清虚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么说，你们道观的那些家伙事，都被市政府征收了。”
“是的，把我们赶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让我们带，只有身上穿得衣服和一些个人物品。”
“哦，那些东西里，有什么对我们传教有利的东西吗？”
清虚急忙回道：“有，有很多，基本上我们都用得到，而且里面还有一件‘金缕八卦衣’，那可是我们观里的镇观之宝，老师穿起来一定很有威严。”
王恒不耐烦的说：“行了，你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叫我‘老师’，叫得我怪不舒服的，以后要叫我‘教主’，懂吗？”
清虚老实答道：“好的，教主，我懂了，教主。”
王恒满意的点点头，突然开怀大笑起来，其实他也有其它准备。不一定要建立一个邪教，来达到他的目的。但这样不显得很有趣吗，王恒心中得意的想着。这是多日以来，难得可以让他觉得真心高兴的事了。
清虚在一旁，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教主怎么突然这么高兴，不过他可不是不识趣的人，于是也附和着笑起来。
“教主这么高兴，不如趁此机会，给咱们教门取个名字吧。”
“真麻烦，直接叫你们那个什么观的名字，不就好了。”
“那怎么行，静明观虽然也薄有威名，但怎么也配不上教主啊，您是有真法力的修士。”
王恒无所谓的道：“拍马屁不要那么明显，不过改个名字也好，那就叫‘白阳教’好了。”
清虚惊讶的说：“白阳……白阳，敢问教主，可是看过一本叫《龙华经》的经书？”
“没错，以前在路边卖书的摊子上看过，有点意思。对了，现在我也是出家当道士了，应该有个道号，干脆就叫‘龙华’。嗯，白阳教教主龙华真人，还挺有点意思的。”
清虚一本正经道：“启禀教主，那《龙华经》，是本引人入邪道的伪经、邪经啊！”
看着清虚因为饥饿而下陷的脸颊，王恒直言不讳的说：“可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觉得你还有能力养活他们和你自己吗？”
清虚无奈回答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吧，我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王恒觉得机会来了，于是抛出了他的目的：“来给我做事，其他不敢说，起码让你和这帮孩子，吃饱喝足是没问题的。”
要是换成其他人，清虚也许就答应了，在这乱世中能吃饱饭就是极为不错的待遇了。可他知道，眼前这人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他手下做事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可知的危险，要是只有他自己一人也就算了，但他不想连累这一帮孩子们。
所以，他没有回答王恒，反而长久的沉默下来。王恒看清虚没有回话，却也不是太着急，今天他本就是势在必得。清虚要是个小人，他就诱之以利；是君子，他就欺之以方；要是威逼利诱都不行，他就不信这人连命都不要了。
这时，名叫玄真的孩子端着一壶热水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为两人各斟了一杯茶，接着安静地站在在清虚身后。清虚怜爱地看着他说：“玄真，这里不用你，出去跟孩子们一起吃点。”
玄真渴望地舔了舔嘴唇，眼神闪烁中，十分勉强的答道：“师傅，不用了，我还不饿，让弟弟妹妹们多吃点吧。”
清虚的双眼瞬间湿润了，语气呜咽中，竟不知说什么好。王恒抓准时机，一拍桌子昂然说道：“够了，看看你把孩子们都饿成什么样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顾虑。不过，怎么看现在都是先顾眼前比较要紧吧，否则你就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蛋。”
听到自己视如至亲的师傅，被人这样辱骂，玄真恼怒的说：“你这个坏人，不许你骂我师傅。”
清虚生怕触怒对面这个煞星，赶紧捂住玄真的嘴，向王恒道歉道：“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请原谅他的胡言乱语。”
王恒懂得趁热打铁的道理，于是进一步逼迫他道：“好，只要你答应给我办事，我就原谅他。”
清虚感受着玄真那瘦骨嶙峋的身体，再也止不住眼中的泪水，哽咽地答道：“我答应你。”
在将玄真打发出去玩后，两人再度落座，清虚开门见山的问道：“我只是个没用的道士，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呢？”
王恒微微一笑，指着清虚道：“当然是做你最擅长的，当好你的道士，还有你懂怎么传教吗？”
清虚越发不懂，这人到底要做什么了：“传教？这没学过，但一些法事科仪倒还算是熟悉，你要做这些干嘛？”
王恒长身而起，运起散发着炙热气息的手掌，在面前的木桌上，拍出一个斗大的焦黑窟窿，接着仰天狂笑道：“当然是要做当世‘真神’，效洪秀全旧事耳。”
清虚整个人都呆住了，那闪耀着妖异火光的手掌，打碎了他一直以来的价值观。他虽然身为一名道士，但从来也没相信过经书里描述的那些，飞天遁地、移山赶海的所谓神仙故事。也许刚入门的时候，也曾幻想过“御剑飞仙，除魔天地”这些虚妄之事，可多年的修炼之后早就忘光了，只将道家学说当作一门修身养性的哲学来学习。
但今天，清虚那点残余的虚妄之心，又猛烈跳动起来。原来它从来没有消失，它只是在沉睡，在等待着。清虚着了魔似的，一步步接近王恒，想要触摸那炙热的火焰，弄清楚这到底是他的幻觉、还是真实的。
王恒怕误伤了清虚，于是收起手上的火焰，谁知道清虚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掌，不住的搓揉、翻看着，可他丝毫看不出烧焦的痕迹，清虚疯了似的大叫起来：“没了！没了！火没了！”
王恒一把甩开清虚，见他还是那般魔症的样子，无奈之下有将手举到空中。
渐渐的那手掌上，泛起了诡异的红光，周围的温度骤然上升，不一会就有火焰的虚影在那手上燃烧，火焰烧焦了空气中漂浮的细微颗粒，爆出一声声极细微的爆裂声，这微弱的声音听在清虚的耳中，却不亚于黄钟大吕。
王恒静静的说：“想学吗，我教你啊。”
清虚五体投地，痛哭流涕地哭喊道：“求老师慈悲！”
一时间，小屋内充斥着大笑和哭喊声。
等到清虚收拾好情绪，两人重新在桌前坐下，这时他恭敬得与之前判若两人，不论王恒问他什么，清虚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么说，你们道观的那些家伙事，都被市政府征收了。”
“是的，把我们赶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让我们带，只有身上穿得衣服和一些个人物品。”
“哦，那些东西里，有什么对我们传教有利的东西吗？”
清虚急忙回道：“有，有很多，基本上我们都用得到，而且里面还有一件‘金缕八卦衣’，那可是我们观里的镇观之宝，老师穿起来一定很有威严。”
王恒不耐烦的说：“行了，你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叫我‘老师’，叫得我怪不舒服的，以后要叫我‘教主’，懂吗？”
清虚老实答道：“好的，教主，我懂了，教主。”
王恒满意的点点头，突然开怀大笑起来，其实他也有其它准备。不一定要建立一个邪教，来达到他的目的。但这样不显得很有趣吗，王恒心中得意的想着。这是多日以来，难得可以让他觉得真心高兴的事了。
清虚在一旁，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教主怎么突然这么高兴，不过他可不是不识趣的人，于是也附和着笑起来。
“教主这么高兴，不如趁此机会，给咱们教门取个名字吧。”
“真麻烦，直接叫你们那个什么观的名字，不就好了。”
“那怎么行，静明观虽然也薄有威名，但怎么也配不上教主啊，您是有真法力的修士。”
王恒无所谓的道：“拍马屁不要那么明显，不过改个名字也好，那就叫‘白阳教’好了。”
清虚惊讶的说：“白阳……白阳，敢问教主，可是看过一本叫《龙华经》的经书？”
“没错，以前在路边卖书的摊子上看过，有点意思。对了，现在我也是出家当道士了，应该有个道号，干脆就叫‘龙华’。嗯，白阳教教主龙华真人，还挺有点意思的。”
清虚一本正经道：“启禀教主，那《龙华经》，是本引人入邪道的伪经、邪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