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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2-3)李翰开棋局,九州思劫起

    接上回道,南莽暗探柳如烟,破防于静心亭下,南川世子李乘风,留下三日之期,可仅仅只是过去一夜,柳如烟便是低头服软,拜入了飞云阁。

    飞云阁三十五层内,形如槁木的老者面向李乘风,询问道:“现已收服柳如烟,下一步可有何打算”

    李乘风举起卧足杯,饮下一口普洱茶,缓缓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皇室那边,我倒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

    老者闻言摇头浅笑两声。

    沁心院内,语心房中,只亮得一盏昏暗的小灯,只见得一道忙碌模糊的身影,以及只听得咣当咣当的打铁声。

    “翰哥,风儿已经收服柳如烟了。”语心房外传来一道喃喃女声。

    她正值花信年华,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了个飞仙髻,一身淡绿色的华服,给人一种特殊的亲近感。

    语心房内的打铁声骤然一停,李翰道:“让镇天监那边也加把劲,最迟午时,本王便要看到成果。”

    “镇天监有薛老怪在,不会有问题的。”她又开口询问道:“今晚还是在语心房过夜吗?”

    她话音刚落,咣当咣当的打铁声,又是自房内传出。

    沁心院下,镇天监地牢内。

    一位身穿肉红圆领袍,束着一条犀角宝带,踏着一双歪头鬼靴,长着一部落腮胡,睁着一双灯盏圆眼,活如地府判官的男子,朝地牢七层而去。

    地牢七层关押的,正是状元郎公孙文轩,他四肢被铁链牢牢锁住,绑在了十字架上,已经昏迷了过去。

    狱卒见到来人,躬身解释道:“王爷要留这小子一命,很多刑法都没办法用。”

    镇天监里的狱卒,除了镇南王李翰、世子李乘风,其余人皆不用施跪拜礼。

    “哼!收起你们的借口,本官只看结果,我镇天监还没有撬不开的口!”薛老怪冷哼道。

    “弄醒他。”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两桶彻骨冰水便是被两名狱卒泼出。

    哗!

    “咳,咳,咳咳。”些许冰水呛进了公孙文轩的鼻腔,让他清醒了过来。

    薛老怪围着公孙文轩转了一圈,望着他深可见骨的鞭伤,佩服道:“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你这等人物倒是少见。”

    公孙文轩双眼紧闭,不视来人。

    “脾气还挺倔,你可知道刺杀南川世子的罪名,足以让你公孙家万劫不复。”薛老怪试探道。

    公孙文轩猛睁双眼,反驳道:“我虽科举状元,可还未授予官职,按轩辕律,民祸不及家小!”

    薛老怪听后已知其心中软肋,仰头大笑道:“科举状元看来你还蒙在鼓里,你所谓的状元,不过是我南川世子为你打点下来的罢了。”

    言尽,他便是转身就走。

    公孙文轩略带气愤的大喊道:“这状元是我十年苦读,靠自己一步步考出来的,与旁人有何干系”

    薛老怪闻言止步,他转过身去看向公孙文轩道:“往年的科举状元,七月份便可进京赴职,如今早已入秋,为何你还未被授于官职”

    公孙文轩听后浑身抽搐一阵,不可置信道:“京城不可能知道我会前往徐州刺杀!若京城早就知晓,我又怎会来的了徐州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你说的根本立不住脚!”

    薛老怪嗤笑道:“大人物的棋局,岂是你一个弃子能够看透的不妨告诉你,京城不仅知道你要刺杀我南川世子,还知道凤来楼中的花魁乃南莽暗探!”

    公孙文轩听后愣神一刹,三息后,两行热泪止不住涌出,痛彻心扉的高喊道:“娘!是孩儿害了你们,是孩儿害了你们”

    他与柳如烟共同于凤来楼刺杀,已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勾结南莽,乃叛国罪,当夷九族!

    薛老怪转过身去,径直的走出了七层地牢,吩咐左右狱卒道:“给他服下天魂丹,折磨一番,再扔出王府。”

    “诺!”

    狱卒躬身道诺后,便是按照指令行事去了。

    飞云阁中,三十一层内,李乘风就寝处。

    一位一身紫衣,身材苗条的女子半跪于此,正是凤来楼中,为李大少挡下羽箭的梁妙彤。

    只见她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肤色虽然微黑,却掩不了姿形秀丽,容光照人,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江湖气。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白色薄纱,李乘风道:“你为本世子挡箭有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护主救驾,臣子本分,不敢求赏!”梁妙彤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