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顾家。

    夏似锦擦着头发走进里屋，脸贴在玻璃窗上望眼院子里外婆的背影，手里的纸拍在床上。

    “诺，约法三章，我说你听，没意见更好，有意见保留。”

    顾霖生抱起被子枕头放在两张床的中间地面，小心翼翼的铺开，“那你不用念了，我没意见。”

    “你这是做什么，外婆看到怎么想？！”夏似锦俯身拽起铺好的被子扔在床上，本就不大的床显得更加窄小。

    顾霖生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夏似锦用力拍拍床，示意他过来坐，一本正经的拿起协议，“咱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虽然没有权利否决，还是有权利听的。”见他坐下来，清清嗓子，“第一条，互不打扰私生活。”

    “第二条，我身份的原因，不能对外宣传我们结婚了。”

    “第三条，如果一方有喜欢的人，随时可以终止婚姻。”

    “你觉得怎么样？”

    夏似锦念完，征询着意见。

    “我……”

    “好，我知道，你不用说了。”

    夏似锦打断他的话，抓起手，强行在指尖涂上口红，用力按在纸上。

    顾霖生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工具人，不配拥有意识的工具人。

    “睡觉！”

    夏似锦抱起顾霖生的枕头横在中间的位置，拽起被子蒙在头上，“你要是敢不老实，小心我不客气！”

    “放心吧，我对暴力女没兴趣。”

    顾霖生铺好被子，摸着自己的枕头，无力叹口气。

    外婆掀开门帘走进来，头故意歪向别的方向，“我什么也没看见。”

    “外婆，您想什么呢？”

    顾霖生靠床头坐着，窄小的床有些不太适应，翻个身都可能掉下去。

    “我懂，我是过来人，都懂！”外婆躺在床上，往帘子的方向挪挪，竖起耳朵，捂嘴偷笑。

    夏似锦的呼噜声倏然响起，荡气回肠。

    外婆，“……”

    顾霖生“……”

    凌晨，顾霖生睡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东西蹭脸，伸手摸去，睡意瞬间退散，来不及反应，大脚踹在脸上，直接被踹下床。

    再次爬起来时，整张床已经被某人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