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第8章 灵剑大会

    “我……我就来瞧瞧!再说了,小小年纪怎么了,有志不在年高嘛!”

    “瞧瞧?和我家那丫头一样,好奇心重的很,她非要闹着来,我哪敢让她来呦!”

    “老憨……”管留七觉得不便,便直接道,“我爹也不让我来的,不过他拗不过我。”管留七有些得意。

    “谁拗得过自家丫头呦!我家那丫头我是千哄万哄才答应不跟我出来的!”

    “原来你们这些江湖人士也要哄自家女儿呀!”沈凝听着不禁失笑。管留七一直觉得只有老憨这样的普通老实人才会忙于家中琐事。

    “这回我要是有幸能将这灵剑带回给她看,那是最好啦!就算不行,也回去给她好好讲讲这把绝世好剑。”那人稍些停顿,“姑娘,你旁边这位公子是?”

    “偶遇同行。”沈凝语气温和,态度却冷漠,好似并不愿多说,完全不像对管留七那般热情耐心。这位大叔也是有眼力,就不再搭话。

    千呼万唤的灵剑终于登场,至于它开场的种种铺垫,这二人竟在说话间完美错过。

    只见在场这些“散户”纷纷起身张望,而那边门派里的人多巍然端坐,他们只装作无意间瞥见的模样趁机使劲盯着灵剑,仿佛要吃了它一般。那眼神里的渴望与贪婪,一点也不亚于这些表里如一的“散户”。

    管留七也伸长脖子要看,只跳起来才能见一眼。这几下跳也让她大致看到这灵剑,额……平平无奇,甚至比老憨送她的剑还要普通。

    失望的不止她一人,在场人早已议论纷纷。好在孤枫落大弟子枫年携一众弟子上台演示灵剑的威力。那剑立时发出紫光,光晕仿佛晚霞无尽。光晕所到之处弟子手中的剑皆碎为千段。这些碎剑随灵剑舞动游移,只见枫年剑指后山,这些碎片皆向山去。

    众人还不明所以间,忽的轰隆巨响,云雾间一座山崩塌,犹如仓皇败落的残兵。而那山,正是灵剑刚刚所指。

    枫年收剑道:“各位英雄好汉,这便是我孤枫落的灵剑。在下不是它的主人,尚且使出这般威力。相信灵剑的主人若舞此剑,定能发挥它无限的力量。”

    在座的人都见识了灵剑神力,个个跃跃欲试。此时,一人满头蓬松白发,一脸白色络腮胡,却是壮年模样精神,又身形粗壮高大,双手提刀走上比武台,他走路时地动山摇之势,足以让对手站不住脚。

    “在下雪山狼王闻八野在此,谁来挑战?”

    一声吼打破宁静,语罢这声势的回音还不绝于耳。雪山狼王之称号,不止是因着他的白发、白胡子,还有那让人难以预料的力量。

    “在下花影派弟子方仪颂愿雪山狼王赐教。”来者着浅灰色衣衫,衣角却淡为白色,此人步伐轻快,那一步一行间仿佛水上舞者。这花影派本不是高调的门派,据说是与雪山狼王有私仇。这大概是他们应战的缘由吧。

    话说管留七虽身在江湖客栈,可从未见过打打杀杀的场面。老憨对此早有劝告,可她自没想那些偏要来这儿,这下好了,这回是一定要亲眼见识“江湖险恶”了。

    管留七忐忑间出了神,一阵疯狂的叫喝声才让她回过神来。身旁的沈凝也捣了捣她,道:“小七,你是害怕吗?刚刚那是经典的以柔克刚之法,你没有见着,真是可惜。”

    这话的言下之意,是花影派赢了。这热场的一轮,让所有人情绪高涨、热血沸腾。管留七被沈凝拉起来看比武,按沈凝的话说是“见识见识各派的武功”。

    孤枫落有规矩,“只较胜负,不伤性命”。所以场面客观说来不算血腥。只是比武场上那一方明明败局已定,却咬死不认输。那些人面目因痛苦扭成一团,眼神里的欲望之火却被自己的血燃得更旺。

    其中就有一人身上多处刀伤,血已渐成凝块,他也无法再起身应战,可是他依旧要运功再搏。不知这是难能可贵的为达目的竭尽全力,还是欲念过盛,宁愿以性命换取!

    “小姑娘,小姑娘,我要上去比武了。临走劝你啊,瞧瞧就行,别上去比武了。我家那丫头,被小物件划一下都哭鼻子呢!”那大叔笑嘻嘻的,仿佛不是去比武,而是回家见女儿。而场上如今的胜者,是当今第一门派揽青门之门主独子——任槐佑。

    “可是揽青门的任槐佑以手段残忍、跋扈无德闻名,你与他较量,恐怕……”管留七担心!

    “这里有这么多大门派的人看着呢,他不会取我性命的。况且我今日与他一战,回去说与家人听,别提有多神气了。”大叔还是笑嘻嘻的,骄傲地挺了挺胸脯。

    “还有谁要和我揽青门比试啊?”场上的任槐佑一点谦虚都不装了,从头到尾都写着“挑衅”二字。

    “在下洪江斗胆请教。”原来那大叔叫洪江。

    “洪江?没听过。不过既然你也来找打,我就不客气了。”任槐佑都没有严阵以待的认真了,那打量的模样像是在瞄准一只唾手可得的猎物。

    事实上,洪江大叔只坚持了十多招便败下阵来,他也是秉持“友谊第一”的原则,这就示意认输。话说任槐佑武功确实不赖,短短数招一式一行皆显剑锋凌厉骇人,逼人性命。

    可就算那洪江伤得直不起身,还要靠着立剑支撑,任槐佑却毫无收手的意思,竟然还在出招,那样子好像犯了酒瘾的酒鬼闻到微微酒香,宛如恶兽——他恐怕是要取洪江的命!

    “不……不是说不会伤人性……性命的吗?他已经认……认输了,为什么那个枫年不去阻止?”管留七焦急间说话颤抖,还口吃,紧张的就像老憨当时晕倒一般,“再这么打会死人的!”

    “这是南源第一大派,任槐佑的父亲是大武宗,谁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之人得罪他们?这要是没人阻止,后果确实难料。小七,我那两随从刚刚被我因事遣走,要是他们在的话我定会让他二人救下这人的性命。只是如今寻他们……”

    “来不及了!”说话间管留七已经提起那把短剑,“沈门主,要是我再也回不去客栈,拜托你告诉老憨,不管他认不认,我都视他为此生至爱的亲爹。”

    管留七借力一旁石柱,纵身一跃至比武台,其实她平日练武不多,这轻功还是无意间见过一次才会的。

    这就是武学天赋!

    她上前扶起洪江时,他已经重伤昏迷了。“既然他已经认输了,下面便由我来挑战这个人。”枫年见势也立即派人抬下洪江去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