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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别怕


    莫小寒听到这话细细回忆起那些草长在何处顿时更急了,“坡上的草?你往那儿跑干嘛,摔着了怎么办!”

    “你别凶嘛,我被吓着了还没回过神儿!我就想从那儿走能近点嘛,那处坡并不陡。我这不是担…”

    “对不起。”

    “算了算了,走吧还是回去吧。”

    幼清和莫小寒回了客厅发现满厅的人无不是担忧的神色,从小照料她长大的舒婶还在不时抹眼泪,老太太见莫小寒也平安归来送了口气即刻派人像秋江楼送信,不过她嘱咐人办得低调些,因为还拿不准匪徒有无其他同伙,万一由此盯上了莫家班可能还会报复他们。

    俞思谦那边还在和车里人详谈,中年人解开了麻袋让他看了四人得脸发现确如妹妹所说是婚宴上出现过的“丰老哥”一行。

    “去他们住处搜搜,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线索或者尸体,他们怕是夺了他人身份来的,找到得东西拿给我过目之后送去大哥那边,把这些也一同送去让那边帮忙私下认认。”

    “明白了。”

    “今日辛苦了,你和小兄弟也都回去休息吧,小兄弟替我向你们长官道谢,改日我做东请卫旅长喝酒,你和另一位小兄弟也来,你们都是我们俞家得恩人。”

    兵士打扮那位只是奉命做事不敢承情,不过俞思谦执意感谢,以后他的路兴许会好走些。

    交代完事情俞思谦没有急着回府,亲自驾车买了陈记的糕饼安慰两个孩子。这家的糕饼是俞幼清最爱吃的,每次她难过了、受委屈了不顺心时只要这家的小食来满足馋虫纾解一二,因此在他出去读书的几年都吩咐了妹妹身边伺候的人一定要在三月的那天准备得足足的。

    他回家时戏班那个小子和妹妹一左一右被祖母搂着宽慰,祖母一向不信封建那套尊卑贵贱,更遑论现在是新社会,所以不管是小时候对他们这些庶子、从前待他母亲还是现在这个唱戏的少年都一样的亲和。莫小寒也值得这样的对待,看不出来这个半大的孩子如此机敏胆大,他也对少年青眼有加。

    他冲幼清晃晃手上的油纸包,少女果然眼睛都亮了,张嘴原本想和平时一样欢呼哥哥真好鉴于客人实在是围着一堆人改为了咧嘴一笑,伸手接过了纸包却被祖母敲了手背,“你们两个都不许多吃,拿下去让人切小块了来,王叔可是为了你准备了好多菜。”

    “王叔那是紧张的,他一慌乱就爱做菜,不过还是王叔疼我。”

    莫小寒见她恢复了往日的俏皮也悄悄扬起嘴角笑,他这个朋友啊敏感又心大,矛盾的可爱。

    吃过晚饭俞贺氏又留莫小寒住了一夜,明天还约了外国大夫上门瞧瞧,据说是专门看人心头有没有问题的,两个孩子被吓了一遭怕留下什么毛病。她很感谢这个孩子,要不是少年年纪太小她都准备认莫小寒做义子了。

    今晚俞幼清得偿所愿地亲近了她的新嫂嫂,果然是个漂亮又温柔的才女,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让人信服又心安。

    她陪在幼清房中用法文给她念故事,她躺在嫂嫂怀中,嫂嫂的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幼清像只猫咪眷恋着温柔的怀抱。

    “嫂嫂,你在法国见到的人是不是也像我们这条街上那些高鼻神目、男男女女都是卷卷头发的一样?”

    “除了这些外国人也有很多留洋的东方人,这些东方人常组社团一起交流、互相照应,因此我们的生活并不难过和孤独。洋人不全是金色的卷头发,他们有蓝眼睛、绿眼睛,也有的和我们别无二致。三妹妹以后也去外面看看好不好?”

    “嗯…”女孩的声音被困意带上了鼻音,她轻轻的回答着,也许她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些什么。

    月上梢头,这一天过去了,女孩也睡着了。

    但半夜还是闹了一遭,幼清突然吐了起来,府里有经验的看过说是中暑了,将颈子揪得乌红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