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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气死阮暖。

    一颗好的棋子应该让自己创造利用价值。临绯倒是深谙此道。

    可是他又有什么利用价值?告诉她他能听见阮暖的心声,知道剧情?噢,不好意思,金手指她给的,剧情她也知道。

    阮白继续无视了他。

    临绯好像知道她想法,紧接着又发出第二条好友申请:我可以听见她心里的想法,知道很多内幕,薛意,陆桥正,他们误认为阮暖才是白月光。

    噢,这些她都知道了啊。

    阮白浑身泡的懒洋洋的,她打了个哈欠,有点困,扯过放在旁边的浴巾套上,起身。

    本来不打算搭理的,但阮白忽然想起一茬,起身后通过了好友申请。

    系统:“宿主不是早就知道剧情了吗。”

    为什么还要给他机会啊。

    阮白沾了水的玉白足尖够了够拖鞋,笑嘻嘻的回答:“我记得有的人,好像要开启掠夺气运的金手指了。有个内应在她身边也不错。”

    “万一临绯成为第1个白老鼠怎么办。”

    “噢。”阮白:“那就不是我应该担心的问题了。”

    “……”

    这个渣女,她没有心!

    阮白湿漉漉的脚丫子钻进鞋子,踩着走出浴室,手机震动一下,她没有去看。

    含了几分笑继续说:“而且不到非不得已,阮暖是不会对自己的鱼塘下手的,毕竟鱼塘是她的门面,但是对她来说没有了利用价值的阮家父母,只会成为累赘。”

    所以要下手,也是对他们。

    阮白走到酒柜倒了一杯红酒,殷红的液体灌入高脚杯里,淡淡的酒香和葡萄香气透出。她弯起眼。

    说起来,不知道阮晋云被信任的女儿视为白老鼠,他会怎么想呢?一定会很惊讶,很生气,受到严重打击吧。

    手机又是一震。

    阮白低头,是临绯发来的信息。

    临绯:阮白。

    临绯:我还有用。

    临绯:让我呆在你的身边,当年的事我全知道了。对不起,在综艺里不问缘由针对你。我向你道歉。

    这个道歉,得知真相来得有点平淡。

    阮白眼前闪过少爷低着头反思的模样。一方得知真相挽救,一方在一起不知情的情况下本能维护。

    差别还是很大了。

    阮白:“查一下他的好感度。”

    咦,宿

    <主怎么忽然对他的好感度感兴趣了。之前不是一直没有给临绯会吗?

    系统茫然的查询,惊讶的脱口而出:“临绯对宿主好感度80%了,咦?是在录制悠闲地田园生活?怎么忽然就心动了。”

    等等,这样说起来的话,临绯在综艺里奇怪的举动就有缘由了。

    “宿主——”

    “嗯,”阮白抿着高脚杯:“有利用价值了。”

    它不是说这个啊喂!

    阮白回复: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能力。你阮伯父一家虎落平阳,你记得帮衬一下。

    临绯回的飞快。

    -嗯,姐姐。我听话。

    乖乖巧巧的小绿茶。

    阮白退出聊天,下单外卖:红酒还是得配点东西吃才行。

    阮白说的没错,阮晋云一家的确有点惨。他同时被好几家公司起诉,非但没有捞到好名声,连钱和人脉、总裁位置都赔了进去。

    阮晋云这辈子最爱的就是面子,但是这一回面子里子都没有了,他被法院起诉赔了大笔的金额,为了抵债他还将大别墅给抵押了。

    他们一家人狼狈的收拾了几包东西,匆匆离开。但那些差点被丹药害的一命呜呼的,特意开着车过去,语气嘲讽。

    “哟,这不是阮总吗。”

    “造福社会,造福人类的阮总怎么这么落魄?”

    “真够狼狈,看看你们一家都姓阮,怎么阮白如今如日中天,这个当家的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笑死人了。”

    这一句话他们可真是太熟悉了。

    在几年前,阮白成为全网黑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踩阮白的。

    阮晋云一家臊得脸都红了,飞快的逃离现场。好在他们并不是无家可归,阮暖名下还有一套房。

    可以供他们暂时落脚。

    可是这套房子很久没有打扫过,比起大别墅更是小了不止一点,阮晋云和夏荣一脸嫌弃。

    但这几日的发展让他们身心疲惫,谁有谁也没有精力再嫌弃这个暂时落脚的地方,只想休息。

    阮晋云丢下行李,疲惫的摆手:“阿暖,你先打扫一下,我睡一会。”

    家里的下人都解聘了。

    阮晋云也发号施令惯了,不可能自己动手,想也不想的吩咐道。

    阮暖也是身心疲惫,她咬了咬牙:“爸,可是我……”

    她不可是还好,一说就让阮晋云怒火丛生。

    <阮晋云:“说到底,这件事还不是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不愿意跟软软道歉,就不会提出复刻软软的丹药,不复刻丹药我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田地!”

    这个老不死!

    他是完全忘了被众星捧月时的趾高气昂了吗。他是不是忘记这份吹捧也是她的功劳?现在竟然什么都怪她!

    阮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从穿进来她还没受过这种气!自从上了幸福来敲门的综艺,阮白变了以后,一切都开始不顺心了!

    夏荣连忙劝架:“阿暖也不是故意的,老公你别生气了,你都先去休息吧,我来打扫。”

    阮晋云冷哼一声,到底还是对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生不起气来,甩手就走。

    阮暖心里有气,也上了楼将门关上。

    夏荣茫然的看着一地狼藉:阿暖也上去了?以阿暖的体贴应该自动留下帮忙的啊。

    竟然留下她一人打扫。

    夏荣做惯了当家主母,在家里的时候有下人打扫,嫁给阮晋云了之后也不需要她动手,此刻她心里有了一丝抱怨不满。

    如果软软在,她一定会主动帮忙的。

    软软小时候最喜欢妈妈了,最爱缠着她。

    夏荣想到阮白,心里的委屈越来越大,拿出电话打给阮白,电话里却传出冰冷的女生告诉她,你所拨打电话正在通话中。

    对了,软软将她拉黑了。

    因为她们心疼阿暖,把软软赶出去两次,然后软软不要他们了。

    夏荣其实一直不觉得自己有错,毕竟阿暖小时候吃了那么多的苦。可当她离开华丽的别墅,跻身在小房子里,面对陌生的环境,一片狼藉的行李时。

    她第一次开始想:软软当时会难过,会茫然,会害怕吗。

    只是这样想着,夏荣的心便揪起来了。

    阮暖回到房间,越想越气,她伪善的面具在一个人的时候彻底卸下。她阴测测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字一顿。

    “我决不能在这里倒下。”

    “这一定是对我的考验。”

    临绯、炎律的态度忽然转变,她心里不安,但身为海王的她不能低声下气求问,这样只会让男人更快的失去兴趣。

    唯一能做的就是冷藏。

    好在这几个人还以为她是白月光,不至于真的对她如何。但落魄的时候,不能让他们俩参与了。

    适当示弱,不是摇尾乞怜。

    所以要

    <将目标放在薛意,陆桥正身上吗?薛意太危险,她不想轻易接触,陆桥正对阮白的态度明目张胆。

    她再去又会被媒体嘲讽送上门做小三。

    阮暖想到这气得牙痒:她处心积虑养的优质股,竟然全部和阮白有关系!这不是和原文一样了吗!

    她本是想用这些男配制衡原女主,没想到反过来把自己捆住了。

    阮暖咬着唇瓣,脸上写满不甘心,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灵光闪过——她不是还有段砚吗?!

    段砚是花花公子,来者不拒。

    平时的她光鲜亮丽,和炎律等人走得近,他身为炎律的好友为他感到不喜,但她现在不同往日,楚楚可怜的出现,前后落差会让他感觉到不一样。

    光鲜亮丽的女神,在他面前楚楚可怜、故作坚强——能够引起注意就成功了。

    她志在必得!

    阮暖拿出手机找了一家私人侦探社,让对方查找段砚的行踪。

    得到回复后,她爽快的将一万块打进对方账户,为了新的鱼,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阮暖换上一件白棉裙子,将头发披散在肩头:镜子里一袭平凡白裙的她,脸上没有多余的妆容,透出无辜清纯感,她自下而上的看着镜子,眼里流露出小小的怯懦与委屈。

    她紧抿的唇角泄露出倔强。

    清纯又脆弱,脆弱中透出韧性,这样的小白花更能吸引花花公子的注意。

    阮暖收拾好自己,提着包下楼,夏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怔忪。

    一见她下来,便说:“阿暖……”

    阮暖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温柔的说:“妈妈,我有点事要出去。家里就麻烦你打扫了。”

    夏荣怔怔的看她。

    阮暖没心情和她周旋,温柔一笑,头也不回的离开。

    夏荣捏着手机,满脸落寞:是她太敏感了吗。总感觉搬出豪宅以后,阿暖的态度变了很多。

    如果软软还在,一定会心疼她,帮她,还会将丹药免费给他们,这样就不用被赶出家里吧。

    夏荣发现自己有点后悔了。

    阮暖根据侦探社给她的消息,绕去长顺街,旁边一拐就是著名的美食街一条龙,人满为患。

    她现在的身份不方便直接过去。

    段砚怎么会来这里。

    阮暖不耐的皱眉:一定是为了陪新任的女朋友吧。

    以后段砚跟她在一

    <起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改一改段砚来者不拒的习惯,她的鱼塘可不可以再被别人勾引走了。

    尤其是阮白。

    不过段砚家里是做药材生意,阮白买的药材是从段家购买的,俩人会不会真的和传闻里一样有瓜葛了?

    阮暖有点犹豫,但眼下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段砚不受宠,但他母亲留给他的钱和房子是一笔不小的遗产。

    段砚对女人大方,白给的钱谁不喜欢。

    想着,阮暖就做好了决定。

    段砚可能是目前唯一一个没有被染指的角色了,她一定要把握住!

    那么问题来了,要怎么跟段砚制造偶遇呢?

    “我去接个电话。”

    正在阮暖思考的时候,一个轻佻的男声突然窜进耳朵里,视线范围内多了个昂藏的身形。

    他穿着酒红色的丝质衬衣,领口最上面的扣子解开,若隐若现的锁骨上挂着交叠的黑色项链。

    头发是少见的雾霾蓝,发丝下骚包的吊着耳坠,一副风流纨绔公子哥的做派。

    ——是段砚。

    阮暖的心里浮现出一丝狂喜。

    这运气也太好了!

    阮暖迅速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制造出骄傲女神在落魄时,被熟人撞见的窘迫姿态,她不自然的脚步一顿,脸上配合的做出几分不自然。

    段砚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站在巷子口接起电话,他轻佻的桃花眼微弯:“我现在有事。什么事?陪我的小姑奶奶。那当然重要了……”

    果然是花花公子,陪着人,还跟人打电话。

    阮暖知道他的花心数学,正巧电话里有另一个情敌,她一次解决一个好了,她眸光冰冷,吐出的话却透出意外,好像是不经意间遇见他,所以脱口而出似的。

    “段砚?”

    温柔娇软的女声出现,让段砚扭头,却看见喊人的捂住了唇瓣,好似在为举动懊恼。

    “对、对不起,打扰你打电话了。”阮暖窘迫的低下头,细软的黑发因着她低头的动作垂下,狼狈又慌张:“我、请你当做没有看见我。”

    温软的眼里多了一分苦涩,自嘲,她仓促的转过身。

    喊住她啊。

    快喊住她。

    阮暖在心里喊着,就在她不得不走开的时候,背后终于听到了声音。

    “阮暖?”

    成了。

    阮暖背对着段砚勾起唇角,声音

    <里透出惊慌:“请你,请你当做没有看见我。抱歉,这么不完美的时刻,我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脆弱又倔强。

    很好。

    阮暖在心里为自己打了99分,认为自己简直可以去拍戏了。

    但是身后的声音却透出诧异。

    -“阮暖姐?”

    -“你们俩关系好到可以一起逛街了?”

    这个清冽的少年嗓音分明是炎律!

    阮暖不可置信的回身,段砚不知道什么时候按下扩音键,两只指头吊儿郎当的提着手机对着她的方向。

    让她刚才的惺惺作态全被炎律听见了!

    阮暖如至冰窖,这一回脸上的不知所措是真实的: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很好的维系着几个鱼的关系,但吊新鱼的时候,被对她失望的鱼抓个正着。

    她尴尬的脸色通红。

    段砚随手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叼上,吊儿郎当的对电话里的人说:“我可没有跟她逛街的爱好,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他。”

    -“你个没节操的狗东西,不是来者不拒吗。”

    段砚:“是来者不拒,但我对吊着人玩儿的可没兴趣。而且我陪小姑奶奶逛街逛的好好,接你的电话才遇见她的,她神叨叨的给我上演一出落魄灰姑娘吊花花公子的戏码,吓得我立即按了扩音键,证明不是我先动的手。”

    “你看哥们够不够义气?”

    一句话就将阮暖的尴尬变成了难堪。

    怎么会,段砚怎么会不吃这一套?不,冷静。这个时候和炎律碰上或许是好事。如果言律还和以前一样会嫉妒的话,证明还能修复。

    阮暖强做冷静。

    -“够义气个鬼啊。那你背着我跟阮白逛什么街?你们到底在哪呢?背着我二人世界我不同意!!”

    阮暖浑身发冷,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段砚口中的姑奶奶是阮白,他陪阮白逛街,然后炎律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

    段砚将嘴上叼着的烟取下来,在手里捏了捏:“少爷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女人和你兄弟跑了似的。咱们可不是约会,是聊正事。”

    -“我不管!”

    -“既然阮暖姐跟你说说话,那我正好跟阮白一起逛街。本少爷替你代劳了。”

    段砚笑骂:“狗东西,平时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体贴,哥们都立即给你扩音键自证清白了你还要怎么样。”

    黏糊糊的,整个就

    <是阮白的小跟屁虫。

    -“阮白跟你一块我不放心,我也要来!”

    “不需要你大驾光临。”

    两人旁若无人的争夺阮白。

    阮暖难堪又尴尬,脑袋飞快运转,思考着怎样才能化解——吊男人被拒,还被旧鱼不当一回事,她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脸都丢光了!

    阮暖脑子里一团乱,只想逃离。

    “咦,这不是阮暖么。”

    又娇又媚的女声出现的时候,阮暖第一反应只想逃跑,可惜来者并没有放过她。

    阮白:“你跟段砚单独相处啊。需要我回避吗?”

    女人才懂女人。

    听上去是友好,礼貌的问候,暗含的意思只有她们俩能懂。

    ——阮暖,你的鱼塘没有能用的啦?又出山干老本行吊男人了呀。

    阮暖气得脸色通红。

    她知道今天的计划破灭了,段砚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吊,还让炎律撞了正着。

    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两个女人的明争暗斗,小傻白甜完全没有听出来,还在电话里嚷嚷。

    -“我觉得段砚应该和阮暖姐好好聊聊,所以就让我陪阮白。我可不是想陪你!是在为段砚分担!”

    段砚:“???”

    阮暖:“……”

    你可真是种花好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