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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蜀地疫鬼
按照风水学的理论来讲，山环水绕，应是风水宝地之相，理当受山川之神庇佑，不会滋生妖鬼。但若是人的行为触怒了地神，或是地神遭到了不可抗力的外力碾压，便自然会消散。神力消散的地方滋生妖鬼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叶黎大声喊道。
几个少年正讨论着，就见一个黄色的身影迅速地从不远处窜了过去，直往城中奔去。
“是黄熊精！”沈烨舟大声道，“正是山川之鬼所化！”
“追！”
黄熊精极擅隐匿，速度却并不能与御风的速度相比，四人都十分默契地按照八卦风水术里的方位迅速分列站定，因而黄熊精很快就被薛梓慕所布下的八卦风水阵包围在了中间。
“原来是你这妖物在祸害蜀地百姓！”薛梓慕面对着黄熊精，拿出法器对它斥道。
黄熊精并不开口接话，而是迅速卷成一阵风，企图从八卦风水阵的包围当中逃窜出去。
“别想跑！”叶黎眼疾手快，一把金色的小箭从手里的弓上射了出去，正中黄熊精的眼睛，顿时阵阵焦臭味传来，将几个少年熏得不轻。
黄熊精惨叫一声，趁几个少年捂着鼻子的空隙又想再次冲破阵法逃脱，却被薛梓慕一张符箓掷中，缩成小小一团，竟如一只黄色小猫，匍匐在地上轻声呜咽着。
叶黎着实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确实如若儿所说，风水术到是已经修习得有模有样了。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看来还真的不适用在薛梓慕身上，人不可貌相。
“欸？这小家伙长得倒是还挺可爱。”叶黎走上前俯身颇有些好奇地看向“小猫”，正准备上手去摸。
“别动！”沈烨舟疾言厉色，快步走过去抓住了叶黎刚伸出去的左手，并放出一根金色的绳子。
绳子一到地上，便自发缠住了小猫似的黄熊精，被绳子裹住，它立刻就露出了锋利的爪牙，疯狂地嘶叫着想要把绳子拉断。
“这东西最擅长用这幅形象伪装自己，想来中招的百姓也是受到了它这幅无辜形象的蒙骗。”沈烨舟将黄熊精提在手里问道：“为何来此地祸害百姓？”
“山川有祸，妖鬼有生，你要问我儿，不若去问那郡守！”伴随着一阵嘶哑的怒吼声，一个体型显然更大的黄熊精风般席卷而来，从沈烨舟的手里夺走了被绳索捆住的小黄熊精。
“叶黎师妹，不必再追。”这时，在一旁的薛梓慕叫住了正拔脚想追的叶黎，神色若有所思。
“它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薛师兄难道不好奇吗？”叶黎很是疑惑地看向薛梓慕。
“山川有祸，这个郡守……，他顿了顿才又接着说道，“蜀地可能有些古怪。”
“那疫鬼不除了？”
“先去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再来捉鬼倒也不迟。”薛梓慕一边说，一边手上动作不停，连写四张符分别扔了出去，“我先给城中设下结界，让妖异不能进到城里去，也不至于再有蜀地百姓被疫鬼所害。”
“你们快看！那又是什么东西！”叶青的手指向半空。
“是黄鹢！”薛梓慕的表情更为凝肃。“看来这山川之鬼的化形不止一种，恐怕此地疫鬼的数量极为可观。”
“我们进城！”
-
蜀地郡守府。
“几位返回得如此之快，可是有了进展？”郡守满脸堆笑地迎着叶黎一行人进了大堂。
“蜀地近来可经常有黄鹢、黄猫出没？”薛梓慕向郡守发问。
“这……的确如此。”郡守稍作沉吟道，“有何不妥之处吗？”
“引起疫病的妖鬼常常以黄鹢、黄熊这样的鸟兽之状出现，而其滋生之处则往往隐匿在山川之间，故而坊间也多称其为山川之鬼。”叶黎好心的对郡守解释，又直白地问：“阁下是否有事隐瞒于我们几人？若山川无甚异动，亦不会有山川之鬼滋生。”
“这……姑娘这话从何而来呢……”郡守的手扯住袖子，不由地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
“这对收服疫鬼至关重要，还望您勿要隐瞒。”薛梓慕拱了拱手，对郡守沉声道。
“这……”，郡守更加止不住额头上涔涔往外冒的汗了，一想到已经病死的那数千百姓，他咬咬牙，索性决定说出事情原委。
“近年来我朝局势不稳，诸国割据，战乱频频，想必诸位都是知道的”，郡守深叹了一口气，“今上不知从何得知蜀地有铁矿，可造兵器。故而命鄙人动用大批人力在蜀地掘矿。只是蜀地地形实在过于复杂，矿洞极易坍塌，掘地三月，何曾找到什么铁矿？可因坍塌被埋在矿底的百姓却不知凡几啊。”郡守的眼眶渐渐发红，“故此，我便报于陛下，不愿再挖。今上本也同意，可前方战事吃紧，晋军节节败退，兵器短缺。不知听信何人所言，今上认定蜀地必有铁矿，乃我藏私不愿交出，去岁底派了一支军队来挖。”
“谁知连挖几日，山川变色，大山化川，那支军队更是不知被埋在了何处。”
“同样在挖的数千百姓，亦不知去处。”
“紧接着，蜀地便频频有人因为疫病死去，后面之事，就是诸位所知道的了。”
“上万条性命啊！不明不白地就此丧生了！”郡守的眼泪抑制不住地落下来。
一时间，屋内几人都沉默下来。
的确，乱世当中，谁又能独善其身？可为了莫须有的铁矿，生生拿上万百姓兵士的性命做陪，谁不叹一声帝王残酷？如此看来，这个郡守倒是个难得的父母官。
“那就说得通了。”沈烨舟率先打破了寂静，“想来这疫鬼理应就是那些无辜枉死者的怨气所化，以黄鹢、黄熊的形象示人罢了。”
“这也就与《录异志》中的说法相符了。”叶青补充道，“疫鬼是山川之鬼，依附山川而生。只要超度好死者亡灵，安抚好它们的家人，它们便会自行散去的。”说完，叶青带着点期盼的眼神看向薛梓慕，果然见他眸中有欣赏。
叶黎没工夫理会他们二人的互动，直接对薛梓慕说道：“薛师兄，人数广众，当用十方超度。”
薛梓慕点了点头，“我即刻设坛。”
看着叶青与薛梓慕的互动，一旁的沈烨舟却微微敛了眸子。
-
十方超度即是法事设坛把附近的各类孤魂野鬼全部招过来进行统一的超度，一般大型的法会才会行使这类超度，如此方能超度十类孤魂，功德无量。果然设坛不久，死去的魂灵便在符箓打开的天地之门中一个个走向往生，只是犹有那怨气较重的，颇费了一番功夫。
“报！疫情尚未病死的百姓症状都退去了！”一名幕僚喜形于色的跑进廊下。
“可以了”，薛梓慕睁开眼，“想必那些妖鬼已经散去，蜀地疫情这两日便可见好转了。”
“有劳诸位了，委托费不日我会派人专程送去叶府上”，郡守的神色中犹有不安，“只是鄙人还有一事相求，仍想劳烦您几位能否再去城外看看，疫鬼是否真的已经全部散去了？”
“那是自然。”薛梓慕神色清冷，“我们归途中本也要再经过城外的。”
如此，四人便在郡守的千恩万谢中上了路。
薛梓慕身高腿长很快就走在了最前面，叶青则跟在他身后问东问西，叶黎则慢悠悠地走在了其二人之后。沈烨舟不动声色的走在叶黎身后，如此一来两位姑娘就被护在了中间，虽然没有系统的引导，还是顺利完成了穿书后的第一个任务，叶黎的心里对自己还是颇为满意的。没想到她不仅能够继续运用原身留下的风水术，并且原主对于风水术的许多知识记忆，她也继承了下来。
“沈烨舟，你听！”走着走着，叶黎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转身与沈烨舟说道。
“是婴儿的哭声。”沈烨舟凝神细听一会儿，肯定地说道。
“这个地方荒郊野岭，为何会有婴儿？”叶黎有些焦急起来，“不会是谁家的孩子被丢在了此处吧？”
“先别着急，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往前方望去，却发现原本走在二人之前的薛梓慕与叶青都不见了。前面的大路依旧坦阔，一览无余，却偏偏就是不见他们两人的踪影。
“有古怪。”沈烨舟漂亮的眉头锁在了一起，“小心前进。”
二人循着声音慢慢走到了一处小溪附近，溪水清澈无比，却不见有任何婴儿的踪影。
叶黎正心下诧异，就听见有破空声传来，忽见一道身影飞过来，五指成爪直取她的脖颈。着实将叶黎吓了一跳，错不及防，她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就被沈烨舟揽住身子退到了距离小溪数丈远的地方。
“叶大小姐跑什么？随了我去难道不好？”对面之人一击不成，敛了敛衣摆笑着站定，颇有些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你是何人？又为何认得我？”叶黎拧眉问道。
“我是何人，叶大小姐随我回去不就知道了？”对面的男子扬起一个怪异的笑，“兰陵叶氏，叶家嫡女的芳名，这大晋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话音一落便再次伸手向叶黎抓来。
沈烨舟立刻迎身上去，连发几道符箓，居然都没能伤到对方分毫，对方不仅来势不减，更是双手成爪状向着叶黎心口挖来。
叶黎不禁看的心中惊疑不定，对方究竟是人是鬼？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叶黎大声喊道。
几个少年正讨论着，就见一个黄色的身影迅速地从不远处窜了过去，直往城中奔去。
“是黄熊精！”沈烨舟大声道，“正是山川之鬼所化！”
“追！”
黄熊精极擅隐匿，速度却并不能与御风的速度相比，四人都十分默契地按照八卦风水术里的方位迅速分列站定，因而黄熊精很快就被薛梓慕所布下的八卦风水阵包围在了中间。
“原来是你这妖物在祸害蜀地百姓！”薛梓慕面对着黄熊精，拿出法器对它斥道。
黄熊精并不开口接话，而是迅速卷成一阵风，企图从八卦风水阵的包围当中逃窜出去。
“别想跑！”叶黎眼疾手快，一把金色的小箭从手里的弓上射了出去，正中黄熊精的眼睛，顿时阵阵焦臭味传来，将几个少年熏得不轻。
黄熊精惨叫一声，趁几个少年捂着鼻子的空隙又想再次冲破阵法逃脱，却被薛梓慕一张符箓掷中，缩成小小一团，竟如一只黄色小猫，匍匐在地上轻声呜咽着。
叶黎着实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确实如若儿所说，风水术到是已经修习得有模有样了。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看来还真的不适用在薛梓慕身上，人不可貌相。
“欸？这小家伙长得倒是还挺可爱。”叶黎走上前俯身颇有些好奇地看向“小猫”，正准备上手去摸。
“别动！”沈烨舟疾言厉色，快步走过去抓住了叶黎刚伸出去的左手，并放出一根金色的绳子。
绳子一到地上，便自发缠住了小猫似的黄熊精，被绳子裹住，它立刻就露出了锋利的爪牙，疯狂地嘶叫着想要把绳子拉断。
“这东西最擅长用这幅形象伪装自己，想来中招的百姓也是受到了它这幅无辜形象的蒙骗。”沈烨舟将黄熊精提在手里问道：“为何来此地祸害百姓？”
“山川有祸，妖鬼有生，你要问我儿，不若去问那郡守！”伴随着一阵嘶哑的怒吼声，一个体型显然更大的黄熊精风般席卷而来，从沈烨舟的手里夺走了被绳索捆住的小黄熊精。
“叶黎师妹，不必再追。”这时，在一旁的薛梓慕叫住了正拔脚想追的叶黎，神色若有所思。
“它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薛师兄难道不好奇吗？”叶黎很是疑惑地看向薛梓慕。
“山川有祸，这个郡守……，他顿了顿才又接着说道，“蜀地可能有些古怪。”
“那疫鬼不除了？”
“先去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再来捉鬼倒也不迟。”薛梓慕一边说，一边手上动作不停，连写四张符分别扔了出去，“我先给城中设下结界，让妖异不能进到城里去，也不至于再有蜀地百姓被疫鬼所害。”
“你们快看！那又是什么东西！”叶青的手指向半空。
“是黄鹢！”薛梓慕的表情更为凝肃。“看来这山川之鬼的化形不止一种，恐怕此地疫鬼的数量极为可观。”
“我们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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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地郡守府。
“几位返回得如此之快，可是有了进展？”郡守满脸堆笑地迎着叶黎一行人进了大堂。
“蜀地近来可经常有黄鹢、黄猫出没？”薛梓慕向郡守发问。
“这……的确如此。”郡守稍作沉吟道，“有何不妥之处吗？”
“引起疫病的妖鬼常常以黄鹢、黄熊这样的鸟兽之状出现，而其滋生之处则往往隐匿在山川之间，故而坊间也多称其为山川之鬼。”叶黎好心的对郡守解释，又直白地问：“阁下是否有事隐瞒于我们几人？若山川无甚异动，亦不会有山川之鬼滋生。”
“这……姑娘这话从何而来呢……”郡守的手扯住袖子，不由地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
“这对收服疫鬼至关重要，还望您勿要隐瞒。”薛梓慕拱了拱手，对郡守沉声道。
“这……”，郡守更加止不住额头上涔涔往外冒的汗了，一想到已经病死的那数千百姓，他咬咬牙，索性决定说出事情原委。
“近年来我朝局势不稳，诸国割据，战乱频频，想必诸位都是知道的”，郡守深叹了一口气，“今上不知从何得知蜀地有铁矿，可造兵器。故而命鄙人动用大批人力在蜀地掘矿。只是蜀地地形实在过于复杂，矿洞极易坍塌，掘地三月，何曾找到什么铁矿？可因坍塌被埋在矿底的百姓却不知凡几啊。”郡守的眼眶渐渐发红，“故此，我便报于陛下，不愿再挖。今上本也同意，可前方战事吃紧，晋军节节败退，兵器短缺。不知听信何人所言，今上认定蜀地必有铁矿，乃我藏私不愿交出，去岁底派了一支军队来挖。”
“谁知连挖几日，山川变色，大山化川，那支军队更是不知被埋在了何处。”
“同样在挖的数千百姓，亦不知去处。”
“紧接着，蜀地便频频有人因为疫病死去，后面之事，就是诸位所知道的了。”
“上万条性命啊！不明不白地就此丧生了！”郡守的眼泪抑制不住地落下来。
一时间，屋内几人都沉默下来。
的确，乱世当中，谁又能独善其身？可为了莫须有的铁矿，生生拿上万百姓兵士的性命做陪，谁不叹一声帝王残酷？如此看来，这个郡守倒是个难得的父母官。
“那就说得通了。”沈烨舟率先打破了寂静，“想来这疫鬼理应就是那些无辜枉死者的怨气所化，以黄鹢、黄熊的形象示人罢了。”
“这也就与《录异志》中的说法相符了。”叶青补充道，“疫鬼是山川之鬼，依附山川而生。只要超度好死者亡灵，安抚好它们的家人，它们便会自行散去的。”说完，叶青带着点期盼的眼神看向薛梓慕，果然见他眸中有欣赏。
叶黎没工夫理会他们二人的互动，直接对薛梓慕说道：“薛师兄，人数广众，当用十方超度。”
薛梓慕点了点头，“我即刻设坛。”
看着叶青与薛梓慕的互动，一旁的沈烨舟却微微敛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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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超度即是法事设坛把附近的各类孤魂野鬼全部招过来进行统一的超度，一般大型的法会才会行使这类超度，如此方能超度十类孤魂，功德无量。果然设坛不久，死去的魂灵便在符箓打开的天地之门中一个个走向往生，只是犹有那怨气较重的，颇费了一番功夫。
“报！疫情尚未病死的百姓症状都退去了！”一名幕僚喜形于色的跑进廊下。
“可以了”，薛梓慕睁开眼，“想必那些妖鬼已经散去，蜀地疫情这两日便可见好转了。”
“有劳诸位了，委托费不日我会派人专程送去叶府上”，郡守的神色中犹有不安，“只是鄙人还有一事相求，仍想劳烦您几位能否再去城外看看，疫鬼是否真的已经全部散去了？”
“那是自然。”薛梓慕神色清冷，“我们归途中本也要再经过城外的。”
如此，四人便在郡守的千恩万谢中上了路。
薛梓慕身高腿长很快就走在了最前面，叶青则跟在他身后问东问西，叶黎则慢悠悠地走在了其二人之后。沈烨舟不动声色的走在叶黎身后，如此一来两位姑娘就被护在了中间，虽然没有系统的引导，还是顺利完成了穿书后的第一个任务，叶黎的心里对自己还是颇为满意的。没想到她不仅能够继续运用原身留下的风水术，并且原主对于风水术的许多知识记忆，她也继承了下来。
“沈烨舟，你听！”走着走着，叶黎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转身与沈烨舟说道。
“是婴儿的哭声。”沈烨舟凝神细听一会儿，肯定地说道。
“这个地方荒郊野岭，为何会有婴儿？”叶黎有些焦急起来，“不会是谁家的孩子被丢在了此处吧？”
“先别着急，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往前方望去，却发现原本走在二人之前的薛梓慕与叶青都不见了。前面的大路依旧坦阔，一览无余，却偏偏就是不见他们两人的踪影。
“有古怪。”沈烨舟漂亮的眉头锁在了一起，“小心前进。”
二人循着声音慢慢走到了一处小溪附近，溪水清澈无比，却不见有任何婴儿的踪影。
叶黎正心下诧异，就听见有破空声传来，忽见一道身影飞过来，五指成爪直取她的脖颈。着实将叶黎吓了一跳，错不及防，她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就被沈烨舟揽住身子退到了距离小溪数丈远的地方。
“叶大小姐跑什么？随了我去难道不好？”对面之人一击不成，敛了敛衣摆笑着站定，颇有些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你是何人？又为何认得我？”叶黎拧眉问道。
“我是何人，叶大小姐随我回去不就知道了？”对面的男子扬起一个怪异的笑，“兰陵叶氏，叶家嫡女的芳名，这大晋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话音一落便再次伸手向叶黎抓来。
沈烨舟立刻迎身上去，连发几道符箓，居然都没能伤到对方分毫，对方不仅来势不减，更是双手成爪状向着叶黎心口挖来。
叶黎不禁看的心中惊疑不定，对方究竟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