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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张卷子

    辛黎没开车来,两人打了个车,下车后傅嘉野把重的都提到自己手中,只让辛黎提了些轻的东西。

    回到家后,辛黎炒了两份蛋炒饭,两人将就着吃了,这回辛黎没等着别人来打扫,而是自己端着盘子进去洗了。

    出来后,傅嘉野对她说,“你去睡会儿吧。”

    辛黎愣了一下,随后喜上眉梢,买房子的时候她特意选的三室,就想着有一日儿子对自己打开心扉,让她住下来,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当初搬进来之前辛黎找了清洁公司打扫干净了的,只是这么久没住人,还是有些灰尘,辛黎自己动手,简单收拾了一下。

    以往安静的房子如今有了傅嘉野在,电视声开到最大再也不是为了掩盖寂寞,辛黎站在房门口,她看着傅嘉野的背影,久违的感受到了家的温馨。

    “小野。”

    傅嘉野疑惑回头,辛黎却摆摆手,嘴角微微翘起,“没什么。”

    傅嘉野又转回去,她低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进了房间。

    辛黎睡醒出来,见傅嘉野还躺在沙发上,电视也一直开着,她走过去,正要开口就发现傅嘉野早已经睡着了。她没进傅嘉野的屋子,而是拿过自己的衣服给傅嘉野还好,但衣服刚碰到傅嘉野,他就醒了。

    “几点了?”

    辛黎看了眼时间,道:“四点过了。”

    见他困顿的样子,辛黎说,“进屋再睡会?”

    傅嘉野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不睡了。”

    辛黎想着他才睡醒,会口干,去给他热了杯牛奶,傅嘉野对他道了声谢。

    辛黎坐下,缓缓开口,“我是你妈妈,照顾你是应该的。”

    傅嘉野没吭声,面上也看不出来在想什么,辛黎把失落咽回心里,脸上还是带着温柔的笑意。

    “我去把菜弄一下。”

    傅嘉野跟着她起身,“我帮你。”

    辛黎愣住,傅嘉野偏头,“不行吗?”

    那点小失落瞬间就被她扔到角落去了,“行行行。”

    傅嘉野从没自己动手做过饭,更别说摘菜了,经他手洗得菜只能算是过了一遍水,不过辛黎被幸福冲昏了头,不觉得是大问题。

    削土豆的时候,家里没买削皮刀,傅嘉野就拿小刀,像削果皮一样一刀一块皮,辛黎在准备其他的,没看见他拿了刀削皮,等她收拾好手边的菜,转过来看傅嘉野时,就发现他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辛黎走过去,正想问怎么了就看见他手指正在流血,旁边放着带血的小刀和土豆。

    她惊慌的拉过他的手去水龙头下冲洗,比傅嘉野这个当事人,反而更像是她自己切到手了。

    辛黎心疼极了,像哄小孩似的的哄他:“不疼啊不疼,妈妈在呢,不怕不怕。”

    水冲在伤口上有些刺痛,傅嘉野从她手里抽回手,自己去客厅扯了几张纸,不算轻柔的把血水擦干净,又扯了一张纸卷了卷,按在伤口上。

    做完这些,傅嘉野抬头就发现辛黎站在一边,担心的望着他。

    傅嘉野晃了晃手,“没事,就是不小心划到,没那么严重。”

    确实是不小心,他没拿稳土豆,刀尖正好擦着他的食指划过,伤口也不大,小拇指指甲壳那么长点,深倒是有点深,一直在出血。

    辛黎还是不放心,“家里有碘伏吗?贴一个创可贴也可以。”

    碘伏?那是什么?傅嘉野还没学习到这个东西。

    “真的没事,晚上就结痂了。”

    傅嘉野还要去厨房,被辛黎拦下来,“你坐着吧,剩下的我来弄,没多少东西了。”

    “那我把土豆削好。”

    辛黎拦不住他,只好在一边看着,顺便用纸把中岛台上的血擦了个干净,而傅嘉野那往外削皮的动作,看得辛黎一阵皱眉。

    “你慢点,滑不滑,要不要先洗洗?”

    傅嘉野没说话,全神贯注的削皮,等他削好,比手还大,比小臂还粗的土豆已经只剩下二分之一,变得很迷你了,但辛黎却觉得傅嘉野很棒,削得很好。

    她拿着那四个土豆去冲洗,对傅嘉野道,“行了,你去看电视吧。”

    傅嘉野这回听话,回客厅看电视去了。电视里头正演到太子被废,被囚东宫,昔日繁荣热闹的宫殿如今人走茶凉,寂静得宛如冷宫一般,连个守门的都能对太子颐指气使,太子气急却又无可奈何。

    傅嘉野把纸翻开,吹了吹伤口,面上愉悦道,“这电视还挺好看的。”

    锅里的红汤咕噜咕噜翻涌着,不断上升的热气携着香味席卷了整间屋子,今天他们买的菜多,桌子上摆满了,连放纸的地方都没有。

    电视早已经换到了春晚的频道,里面正在演小品,非常有过年的氛围。

    春晚这种节目,因人而异,有人喜欢,觉得好看,有人不喜欢,觉得难看。傅嘉野属于第一次看,觉得新奇又有趣,反正比看那些女子跳舞有意思。

    辛黎看得多了,觉得一般,她专心给傅嘉野烫菜,夹菜,一顿饭下来,两个人也吃了将近三个小时。

    桌子一顿狼藉,这回辛黎也不收拾了,“明天我请个阿姨过来打扫。”

    傅嘉野点点头,瘫倒在沙发上,今天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吃下去的东西完全超出他平时的食量,现在撑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