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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起阵


    下方烟尘弥漫,难见事物。而半空中太尚真人也是满面涨红,喘着粗气。刚刚忽然调转剑气的方向,显然对他来说也是吃力不小。

    他转头怒道:“太虚师弟,你最好给为兄一个说法!”

    却见太虚道人没人回话,御上剑便冲了下去。

    原地,徒留一帮面面相觑的长老。

    子衿从启程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

    一路上自然无惊无险,而且十分巧合的是他在沿途竟然又找到了多日前留下的几个记号,这令他大喜过望。因为有了这个东西,他就能少走很多冤枉路了。

    此时,他正站在当初雕刻的第一个记号旁,他记得清清楚楚,这个地方离出口最多只有半个时辰的路。

    天上,雷鸣声越来越沉闷起来,但是奇怪的是这么久过去了,子衿竟然一个雨点都没看见。

    他摇了摇头,管他呢,难道还要求着老天爷淋自己不成?

    歇息了一会,他又出发了。

    半个时辰后,他终于走出了迷踪鬼林,望着前方不远的出口,子衿顿时就觉得这几天的疲倦全部消失了。

    他欢呼一声,向着出口急冲过去。

    正在这时,子衿只觉背上一阵滚烫,几乎难以承受。他痛叫着连忙把背后的木剑拿了下来。这一看,令他大吃一惊。

    这把木剑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散发着道道黑气,剑身有些地方还是通红的,就像是一块烧红了的碳一样。

    子衿正自纳闷,却忽然感到从头顶上有一道疾风射来,十分难受,甚至令他背脊发凉。

    他仰头看去,但什么都还没看清,便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紧接着他只感到全身一阵剧痛,如同要粉身碎骨了一样。

    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了铺天盖地向自己涌来的尘土。还有一道把自己笼罩住的白光。

    太虚道人扶着眼前昏迷的少年,一脸忧色。

    此刻那少年浑身带血,气息微弱,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忧。但他同时也有一丝惊异。

    刚刚那一剑威力绝伦,即使是他自己都不可能抵挡的住,虽然紧要关头太尚真人将剑锋偏了一偏,没有正中于他,但是那四散的剑气也绝对不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所能承受的,为何他会没有当即死去?

    这时,诸位长老也从空中落下,看到了眼前的景象无不骇然。禁地内怎么会有人?他是怎么进来的?

    众长老纷纷议论起来。

    “这????这不是侍剑师叔捡回来的那个小孩么?”人群中一位长老惊道。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不错,是他,这个娃子三年前我在试剑台见过!”不少长老都已经将子衿认出,无不惊叹起来,但心中的疑问也更大了。

    太尚真人此时也从空中落下,他看了看太虚道人怀中的少年,也是大吃一惊。

    指着他望向众人,“这???这是怎么回事?那妖孽呢?”

    众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无人答上一句。

    太虚道人施了一个术,将子衿的伤势先缓住,也不多说什么,抱起他就打算离开。

    “太虚师弟且慢!”太尚真人道。

    太虚道人停下了步子,转头道:“师兄可还有事?”

    太尚真人眉头一蹙,道:“这中间的事你一定知道原由,还请你跟大家说清楚。”

    众人也看向太虚道人,望他给个说法。因为刚刚的事,从他的反应来看他似乎早就知道一般。

    然而,太虚道人却淡淡道:“此事师弟也不清楚,还是请师兄等他醒来后亲自询问吧!”说完,他也不再理会众人,御剑化作流光飞走了。

    他走后,众长老又纷纷看向太尚真人。

    “师兄,你看这???????”一位长老欲言又止的道。

    太尚真人沉吟许久,道:“刚刚为兄所觉察到的魔气绝不可能有错,但不知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中间一定大有问题!”

    太玄真人走到他身边,道:“师兄,无需再想下去了,问题必是出在那少年身上,等他醒转后我等一问便知了。”

    太尚真人点了点头,于是对众长老道:“诸位师弟,此事虽告一段落,但以防万一还请师弟们再辛苦一番,随为兄探查下这禁地内的情况。”

    众人连道不敢,之后便各自散开忙碌去了。

    小沁内心惶惧不安,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要不是眼前站着数位长老封锁着上山的路,她恐怕早就冲上去了。

    这时,一道流光从天边划过,吸引了众弟子的眼球。众人知道,那流光里的人是太虚道人。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又仰头向远处望去。

    也不知道山上那边到底怎么样了,为何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但小沁却是大惊,因为她刚刚似乎隐约看到了太虚道人怀中抱着一个人。

    她立刻便想到了子衿。二话不说,也化作一道剑光追了上去。

    身后有人跟来,太虚道人也不转头,便猜到了来人是谁。他稍稍放慢速度,让那人先踏上自己的剑。

    小沁上剑之后,连忙向太虚道人的怀中望去,见那人果然是子衿,心中不禁大喜过望,但转眼看到他身上的伤势时,又瞬间吓得花容失色。

    “子衿哥!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她哭喊着扑了上去,哆嗦着手连碰都不敢碰子衿一下,一张俏脸已是惨白。

    “太虚师叔,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哭问道。

    太虚道人一叹,道:“此事说来话长,眼下最要紧的是要保住他的性命,其他的事等以后为师再告诉你。”

    说完,他袍袖一挥,加快了御剑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