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呆多久了？”

    俞弦带着金毛上下搜索了一遍，再无任何发现。他只能将目标转向这三名可怜的少女，希冀能得到些有用情报。

    她们已经披上衣服，衣服是从死去那几人的身上扒下来的。

    衣服已被鲜血浸透，此时还在往下渗血。

    年龄最大的那名少女听到询问，神情有些迷茫。片刻，她淡声道：“应该有十几日了。”

    “十几日，可听他们提过些什么？”

    “提过些什么？”

    “任何你觉得有用，或者无法理解的话，都可以说出来。”

    少女歪着头想了想，幽幽道：“说过一些，不过我有个问题，你占领了这里，将如何处置我们？”

    俞弦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没兴趣在此久留，若你们听我句劝，也抓紧时间离开这座城市吧。”

    少女淡声道：“既然如此，那先行拜谢了。”

    她艰难地站起来，略一整理衣束，而后深深一拜。

    另外两名少女神情漠然，始终一动不动，仿佛既没有看到俞弦，也没有听到眼前的谈话。

    俞弦道：“姑娘可以说了？”

    少女道：“自然。”

    “我和同伴并非本地人，而是城东聚集地的人。我们两个结伴出来搜寻食物和药品，没想到遭遇此事。”

    “他们将我带到二楼，同伴则被留到一楼，你们见到他了吗？”

    少女讲述几句，突然抬起头，凝视着俞弦。

    直至此时，她的眼中才有一分神采。

    “他……”

    俞弦不知该如何去说，少女涩声道：“他已经被害了，是么？”

    “嗯。”

    “我自从落入此地，就知晓下场如何了。他们抓住我们后，其中一个男人说，‘总算凑够祭品了’，我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也许对你们有用。”

    少女讲到此处，苦涩的笑了笑，接着道：“后来，他们又掳来了她俩，她们的同伴也被杀害。我那时已知道再也出不去，便问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他们也很大方，告诉我是首领的命令，男的做祭品，女的做玩物。”

    “一共有多少人遇害？”

    “记不清了，我刚来时这里还有两个女人，她们神情疯癫，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后来没几天，她俩来到后，那两个女人就被拖下去了。”

    听到少女提起她俩，那两名呆滞的女生扭过头，看了看这边。又转回去，继续眺望着窗外。

    “可以准许我们去外面走走？我们太久没有见到阳光了。”

    “当然，我们不会限制你们的自由。”

    少女笑了笑，搀扶起同伴。她们的外伤已经被治愈了，但精神上的创伤，却不是治疗术能够治愈的了。

    她们三个互相搀扶着，慢慢走下楼。

    走出大门，少女扬起头，眺望着远方的天空。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很久。

    “谢谢你。”

    她转过身，这一次，三名少女一起弯腰致谢。

    俞弦赶紧摆摆手，道：“你们打算去哪里？”

    少女淡淡一笑，看了看同伴，道：“先生不必担忧，我们自有去处。”

    俞弦深深地看了她们一眼，又扭头看了看沈婧。后者轻轻摇头，好似希望俞弦挽留她们。

    “我那里有个聚集地，规模很小，但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要是你们同意，我可以带你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