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什么？温婉，你还真是善良，我都那么对你了，你还能好心来看我。”

    陆景阳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嘴角露出戏谑的笑容，他伸出手捏着温婉的下巴，动作轻佻，像是在肆意玩弄。

    这次，温婉却没有推开他，而是看着他，吧嗒吧嗒掉眼泪。

    陆景阳什么都不怕，他最怕的是温婉的眼泪，她的眼泪是世间最坚硬的子弹，轻易就能击垮他的任何坚持。

    “哭什么？我这样，是自作自受，你没必要为我哭。”

    “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根本就不是为你哭。你越颓废，越痛苦，我越开心，这样回答，你满意了？”

    “陆景阳，我问你，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这是温婉下了很大决心，才问出口的，她再也欺骗不了自己。

    这辈子，她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陆景阳，燃尽了最后一丝余热。

    如果她还相信爱情的话，那个人，一定只能是陆景阳。

    阴暗的光线下，陆景阳懒散地靠在了床头上，他的嘴巴动了动，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

    “不爱。”

    温婉鼻子一酸，眼泪刷的又流了下来，她从无声地流泪，到轻轻地啜泣，直至哽咽。

    她一个女人，都主动问出口了，为什么陆景阳还要这么回复她？

    她倔强地道，“你胡说。”

    “我没有，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