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这几天是真的焦虑了，她时不时地翻着手机，想看又不敢看。她不太确定群里会蹦出什么东西，想到自己可怜的成绩会暴露在所有老师面前，真的是丢脸，这种感觉跟上次参加那个聚会差不多，还是要脸大为上，脸大为上。

    果不其然，在成绩还没有汇总之前，各科老师就开始往群里推成绩了，同时附带考试卷子的照片，显得十分积极、细心、周到。豆豆的小心脏就这么吊着，跟坐过山车一样，这两天也没什么食欲了，小说也没心思刷了。她十分笃定，下学期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能让自己再接受这样充满未知的公开审判了。

    还好，各科成绩都还算稳定，说得过去，老师们就点评几句马虎啊、基础知识掌握不牢啊、不该错的还错什么的，就没深说什么。总排名出来后，豆豆排名有进步，说得过去。“说得过去”，这四个字是老师们最善意、最常见的评价了。

    起初，各位老师在群里纷纷点赞，表示鼓励，豆豆有点高兴，能在哥哥面前挺直腰板了。谁知这波点赞过后，以魏大勋为首的教师战队，开始发【干杯】的动画表情，老师们似乎都端起了酒杯，庆祝着某种胜利，豆豆看着很不顺眼，就像自己被某帮人吃得死死的，还要看着他们庆祝。小北最后发了个【再接再厉】，看样子丝毫没有跟这帮老师客气，进行着下一阶段的团队激励工作。

    小北的高考成绩也下来了，不出预料，真的是学霸中的学霸，只需要在好学校里面挑就是了。魏大勋建议他留学，几个非常不错的大学和他们高中有往来，小北过去很方便。爸妈也有这样的想法，小北非常自立，在国外生活他们俩也没什么太大的担心。大家几次劝说，小北都简单拒绝了，他根本没有出国的打算。

    “哥，那你要报哪个学校啊？”吃完晚饭，两人在小区里溜达。

    “不知道。”小北似乎对这件事根本不上心。

    “不知道？你别扯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数呢？”小豆有些急了。

    “那哥问问，我们豆豆有什么理想，想考哪个学校啊？”小北低头看着她。

    “我？”豆豆高一，没想过，她也没什么太高的理想。

    “江宁市最好的大学，有没有信心？”小北有些认真了。

    豆豆有些心虚，但没有出省，更没有出市，这大学离家还那么近，自己还有两年时间，现在认怂，有点说不过去了。

    “行，行啊！有啥不行的，切，小意思！”豆豆似乎很有信心了，“说还不敢说，不至于”豆豆这么想着。

    “真的？”小北更加认真，要跟豆豆确认，虽然他明明知道豆豆也只是信口说说而已。

    “嗯。”豆豆敷衍地回着。

    “能不能认真点？有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