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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杏花表哀情

      父亲的来信,让她心情沮丧,之前的兴奋化为乌有。

  她必须把心间的愁苦说出来,不然会被逼疯的。一夜难眠,第二天晚上十点,她开始给章怀礼写信,说出自己的一些想法。

  想起小时候的约定,走出贫困,目标大而空,但就个人而言,基本实现了。杏花马上会有一份正式工作,章怀礼干得不错,算脱离苦海了。

  既然贫困不是个事了,那就得考虑别的。

  不能一辈子固定在一个地方,重复做一件事。杏花真的不想做一辈子教师,章怀礼也不再留恋已经获得的一切。或许人生就应该做到不断改变,才有新生的希望。

  将来做个编辑,是杏花多年的梦想,目前实现的可能性不大,先得吃饱肚子,尔后才能做点想做的事情。不急,有空写点文章,等待时机,再来个飞跃吧。

  章怀礼决心坚定,不再犹豫,在先前的信里说得非常肯定,不会是儿戏。她愿意看到一个果断的男子汉,而不是一个畏手畏脚的小男孩。

  思绪飘过,很快变成信中的文字。

  她告诉章怀礼,对他的期待,也就是早早地接受他的标准军礼。参军是无数男儿的梦想,也是很多女孩的热望。章怀礼若穿上军装,一定帅不可言,光彩照人。

  写着,她神思飘荡,到了云天,看着彩云围绕在自己的身旁。好美,自然好美,人生好美啊!大大的明月离自己不到咫尺,心神安定,精神焕发,好不开心!

  一只小虫子飞到眼上,她闭上眼睛,猛地收回游走的心。擦擦眼,看看小虫子,她生出一股悲凉的愁丝,莫名地伤感起来。

  她哪有这只小飞虫自由,真的不如它进出自由,不受管制。生命不可欺,自己的意志却屡屡受阻。父母压迫,她的灵魂都是不自由的!

  在信里,她真诚说道,人越大越烦,不是害怕将来的前途,而是担心你按照自己的路走,总有人在背后扯你后腿。

  想问问章怀礼,面对一股强大的掣肘的力量,该如何对付。又想到,问也白问,因为问题正与他有关。如果章怀礼可以改变,早就不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哀伤带给杏花妙想,她为章怀礼描述:一个纯净的小星球,两个无邪的小孩,坐在一张长椅上,说笑着,互拍着,声音在整个星球飘荡。

  扯远了,不过没事,章怀礼不会厌烦,他能看得懂,能够理解她的想法。心里稍稍好受点,她希望她的幻想,能换回章怀礼一个现实、坚决的回答。

  说来说去,她纠结的问题只有一个:如何畅快地同章怀礼实现自由交往。

  没有过不去的坎,更像一个安慰的话,好多坎真的可能过不去,眼下的坎不就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鸿沟吗?

  杏花说自己感到抱歉,絮叨半天,连她本人也难以搞清楚想说些什么,可又好想如此说下去。

  她提出一个大胆概念,她与章怀礼的关系应当定义为超级好朋友,至于下一关走到哪,她还不敢确定。

  模糊地表达心志,无论山高水远,无论疾病与否、健康与否,不会随便分离,除非出了永远无法弥补的意外与天灾。

  不能说了,听着不吉祥,杏花想到了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