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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你是我最后的玫瑰
谢祈横显然被烫到了,皱了皱眉。
啧,你不是嫌凉吗?
怎么不喝了?
正得意,夏桉突然被对方拉过去。
谢祈横用手掐着她的脸,使她张嘴。在吴钧豪惊恐的注视下,一股脑儿将一整瓶热得冒气的威士忌灌进去。
“咳、咳……”
嗓子火辣辣的,剧烈的刺激呛得眼泪直流。冲进卫生间,捧把凉水洗脸,才得以清醒。
操。
这可是一整瓶威士忌!
滚烫的!
明天早上恐怕又起不来了。
夏桉愤愤地在心里骂了无数遍“混蛋”。
镜子里自己的妆已经被洗掉了,也就意味着要素颜出去。
兴许是妆化久了,素颜见人反而不习惯。
夏桉底子好,素颜足以万众瞩目。
可化了妆就好比戴了面具,让人捉摸不透。
她讨厌轻易被人看透。
返回那桌,吴钧豪一脸诧异:“桉姐,我怎么感觉你哪里不一样了?”
……连妆前妆后都不知道,这得多直男?
“卸妆了。”
“卸了也好看!别化了吧。”
看到谢祈横沉着脸,他识趣地闭嘴。
夏桉下班了,谢祈横打车送她回去。
此时已经11点多了。可能是醉了,头晕乎乎的。
上车,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下车,任由月色倾泻在肌肤上。
周围的景物越来越陌生,回家的路也格外的长。她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皮。
等看清四周,她终于发现这儿根本不是自己家。
“你把我带哪里去了?!”她大叫。
不会是之前害他挨打,他始终怀恨在心,把自己绑架了吧。
夏桉欲哭无泪。
要死了死了。
不知道这次还有没有全尸了。
“别叫了,这我家。”似乎是嫌她吵,他的语气硬邦邦的。
你把我带到你家还一副埋怨的样子?
既然不是绑架,难不成要霸王硬上弓?
哎呀,好霸道哦。
“怎么~孤男寡女的你想干嘛呀?”她故意捏着嗓子。
“别用这声音恶心我。”他又问,“你什么时候去酒吧兼职了?”
“今天。没钱了。”
说完,谢祈横的脸色阴了下去。
她看不懂他。
于是把头撇向另一边,加快了进门的脚步。
谢祈横家里没有人,巨大的别墅无比冷清。
啧啧,还住别墅,挺有钱啊。
夏桉偶然间发现他和他母亲的合照,挂在墙上。照片上的他还很年幼,但遮不住冷峻的轮廓。
他生性冷淡,从小就不爱笑。
合照中缺了个父亲。
不仅如此,几乎所有合照都没有他父亲。
“为什么没有你爸的照片?”她想到了许多种可能,包括父子关系恶劣都想到了。
少年的回答异常平静:“他出车祸去世了。”
没有悲愤欲绝,没有斯里竭底。
如一轮白昼的月亮,不淆世俗而又遗世独立。
他将自己的一切坦诚地摆在夏桉面前,毫无保留。
正如偏爱月亮的孤静与冷傲。
那是一种不被世人理解的荒诞和孤独。
夏桉怔住,小心翼翼地放回合照,擦掉上面落的灰,淡淡地说了声“对不起”。
对不起啊。
这次是,从前也是。
“没事。”
钟摆不停摇晃,分针和秒针拖着虚影转动,尽显尘世浮华。
“12点了。”钟声“咔哒”敲响,谢祈横说道,“今晚留在这里吧。”
留下来吧。
在这孤僻的岁月。
“那我睡哪儿?”夏桉试探。
“你睡我妈卧室,她今天不在。”他指向最里面的房间,话锋一转。
“或者——跟我睡一张床。”他唇角勾起挑逗性的笑。
我就知道。
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
夏桉哼哼道:“不用劳烦你,我睡你妈卧室。”
她的眼皮早就招架不住了,实在懒得再打车回家。在这凑合一晚也行,反正不在一个房间。
夏桉不知道身后的人一直凝望着自己。
她永远是这样,若即若离,却又令人迷醉的心动。
这世界终其一生不过是南柯一梦,唯有谢祈横对她的恨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可那份感情掺和了太多,逐渐变得不全是纯粹的恨。
生命本就是一场虚无,抵抗才是永恒。
在这贫瘠的土地上,她是谢祈横最后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