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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进京前夕

    “你得罪了我家娘子,那就给她磕几个响头道歉吧,磕三个响头给你一贯钱,磕满十五个响头就给你五贯,你要是不想磕头也行,就从这二楼的窗户跳下去,下面是河水,肯定摔不死人,你要选哪一个?”

    闻言,周舍朝着窗户外边看了一眼,就像袁旭东说得那样,二楼并不高,下面又是河水,肯定摔不死,最多狼狈一点罢了,就在袁旭东,宋引章,银瓶,甚至是媚娘和徐富贵都以为周舍会选择跳水之时,他却看向袁旭东满脸赔笑道:

    “萧公子,我能不能两个都选,先给宋小娘子磕头道歉,然后再去跳水,你给我十贯钱可好?”

    “好!”

    看着彻底不要脸的周舍,袁旭东笑了笑道。

    从个人的角度来说,他还蛮欣赏像周舍这样的小人,能够彻底放下尊严和面子,其实也是一种能力,一般人还真做不到这样无耻,就像是拍领导的马屁,有的人说得无比自然,有的人听着都觉得尴尬,而一般来说,领导都喜欢拍马屁的人,不喜欢拍马屁的领导要么是自己装清高,要么就是下属拍马屁的方式不对,毕竟有的人喜欢直接点,有的人喜欢那种无形之中的拍马屁,你要真跟领导说你这做得不对,你那做得不对的,领导表面上虚心接受,心里面都给你暗戳戳地记下来,等秋后算账。

    得到袁旭东的答复,周舍立马跪到宋引章脚下磕头认错,一边磕头,一边道歉:

    “宋娘子,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不,我连畜生都比不上,你就原谅我吧!”

    “砰砰砰~~”

    不一刻,周舍便一连磕了十五个响头,嘴里还换着花样地咒骂自己,这态度倒是可以,就是毫无道歉的诚意,把宋引章都吓得躲进了袁旭东的怀里,银瓶那丫头倒是在一边咯咯咯地笑着,心里解气得很,袁旭东的本意是想要羞辱一番周舍,结果对方毫不在乎他的羞辱,还从他这里赚走了钱,一时之间,袁旭东只觉得索然无趣,等周舍磕完头以后,他直接从箱子里拿了十贯钱出来,扔给周舍,无趣道:

    “拿着你的钱滚吧,就从窗户跳下去!”

    “好嘞,谢谢萧公子赏赐!”

    说着,周舍连忙将袁旭东扔给他的十贯钱揣进怀里收好,然后就起身从二楼的窗户跳了下去,扑通一声后,只见他又从水里冒出头来,快速游上岸,借着夜色的掩护,很快便消失不见。

    等周舍真的跑掉以后,徐富贵才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大声喊道:

    “卧槽,他欠我的十五贯钱还没还呢!”

    听到徐富贵的大嗓门,媚娘也是吓了一跳,从愣神中醒过来骂道:

    “这个混账,他还没付我的陪酒钱就跑了!”

    不一刻,徐富贵带着自家的五个健仆去追周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周家的祖宅就在那里,徐富贵倒不是怕周舍人跑了,而是怕其他债主知道周家早已经破产了的消息,周舍欠了那么多的钱,根本不可能还得清,还是先把自己的十五贯钱要回来为好,大不了先要十贯的本金,剩下的利息钱再慢慢要。

    待徐富贵离开以后,袁旭东看向还留在屋里的媚娘笑道:

    “这位娘子,你介意多赚点钱吗?”

    说着,袁旭东从箱子里随手取出几贯钱微笑道:

    “三天以内,我要华亭县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知道周家早已经破产了的消息,你能做得到吗?”

    深深地看了袁旭东一眼,媚娘微微点头,声音坚定地道:

    “可以,不出三日,华亭县的父老乡亲们都会知道周家早已经破产了的消息!”

    “好,这些都是你的了!”

    ......

    入夜,月明星稀,袁旭东带着宋引章和银瓶丫头离开了香云楼,走在回去悦来客栈的路上,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两尺见方的沉甸甸的小箱子,里面放着还剩下的十五贯钱。

    回到悦来客栈后,宋引章和银瓶丫头回房里洗漱,袁旭东则去了孙三娘的房间,果然,赵盼儿和孙三娘都在,看着依旧是魂不守舍的孙三娘,袁旭东看向赵盼儿道:

    “她怎么了,之前不是好了许多吗?”

    闻言,赵盼儿拉着袁旭东小声说道:

    “三娘的金子丢了,就是你送给她的那锭有十两重的金子,这会儿正心疼着呢!”

    “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金子没有丢,就放在我这儿呢!”

    “金子没丢?”

    “没丢!”

    袁旭东笑道,见赵盼儿和孙三娘都看向自己,他从怀里掏出一锭和之前送给孙三娘那锭一模一样的金锭笑道:

    “在这儿呢,我怕弄丢了,就收了起来,后来就给忘记了!”

    说着,袁旭东将捏在手里的金锭塞到孙三娘手中笑道:

    “好了,三娘,你要振作一点,除了那些伤害你的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会关心你的,比如盼儿,你这样痴痴呆呆的,除了伤害你自己,剩下的就是伤害盼儿了,你不替你自己考虑,也要替盼儿好好考虑一下吧?你不知道心疼自己,我还知道心疼盼儿呢!”

    孙三娘手里捏着袁旭东硬塞给她的金锭愣愣出神,等袁旭东说完,良久,她抬头看向袁旭东愣愣地道:

    “这不是我那块金子,你不用安慰我的,肯定是掉水里了!”

    “是吗?”

    没想到孙三娘还能分得清是不是她原来那块金子,明明都是一样的规格,想到这,袁旭东看向孙三娘好奇道:

    “你怎么知道这块金子不是你原来的那一块?”

    抬头看了袁旭东一眼,孙三娘将捏在手里的金锭还给他道:

    “你这块金子完全是新的,我原来那块金子上面有牙齿印!”

    “有牙齿印?”

    “嗯,我特地咬了两下子,人家都说黄金能咬得动,我就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能咬得动!”

    看着恢复了一些生气的孙三娘,袁旭东将捏在手里的金锭凑向她嘴边笑道:

    “那你再咬一个试试!”

    “干嘛?”

    有些奇怪地看了袁旭东一眼,见他坚持,孙三娘便对着他捏住一角的金锭咬了两口道:

    “好了!”

    “嗯,好了,你看看,现在有牙齿印了吧?”

    袁旭东将被孙三娘咬了两口的金锭重新塞到她手中笑道:

    “快拿着吧,这就是你的金锭!”

    “不要,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我现在这样就已经足够麻烦你们的了!”

    说到这,将金锭还给了袁旭东,孙三娘看向袁旭东和赵盼儿勉强笑了笑道:

    “盼儿,萧公子,你们说得对,我叫孙三娘,又不只是傅新贵的休妻,还有傅子方的娘亲,我会很快振作起来的,你们不用担心我,快去休息吧,晚安!”

    “好吧,那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说罢,袁旭东和赵盼儿离开了孙三娘的房间,在楼道里交流了一会儿,赵盼儿便回屋休息,袁旭东则去了宋引章和银瓶丫头的房间里,此时此刻,宋引章正在屋里沐浴着,银瓶负责给她添水,热气腾腾的沐浴桶里,宋引章浸在热水里,双手在自己身上不停抚过......

    白皙娇嫩的肌肤被热水洗过一遍,竟泛起一丝白里透红的诱人色泽来,银瓶则拿着瓢,舀着热水在宋引章的身上不停浇着......

    当袁旭东走进房间时,看见的便是正在木桶中沐浴的宋引章,如此妙龄少女,清水出芙蓉,在清水中冲洗着娇躯,袁旭东哪还能把持得住,他直接褪下锦衣华服,在宋引章和银瓶的羞涩声中,跳进了偌大的木桶里......